“皇上自然是觉得此时能化小便化小,毕竟,这对于楚国来说不是光彩的事。”
妫宁此时默然点头,眼中却是一片叹息:“晏相爷,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晏术看着她,神色淡然:“但问无妨。”
“两年前收复息国疆土,灭掉整个赢氏一族你是功臣,主导一切的你可有线索知道当时的息国皇帝赢越,如今身在何方?”
“他死了。”简单的三个字,晏术说的异常坚定。
妫宁顿时冷笑:“那为何赢风华能从皇陵里出来,死而复生的还成了南疆王。”
晏术一愣,手指微曲:“当年在息国,是傀儡安王亲自下的毒,至于他为何没死,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你真信他死了?”
晏术说:“为何不信?”
妫宁叹息,眉宇间不屑的说:“那要是我不信?”
“就因为不信,所以一直不肯接受太子殿下吗?”
妫宁咬牙,目光强装镇定:“那我再问你,关于赢越舍弃了整息国江山,你是何看法?”
晏术说:“楚国既然已经发难要收回自己本来的疆土,赢氏一族便背负了叛臣的罪名,赢越或许是想除掉这个叛臣的名字,让赢氏一族的罪名根除,所以将势力转到南疆,这并不失一个好办法。”
妫宁听后,轻笑而灼烈的问:“从一开始,你知道赢越这个计划吗?”
晏术顿时身形一震,别开她的目光:“不知。”
妫宁紧握住了手指,心顿时起伏不定的笑着:“晏相爷,深藏不露,令人佩服啊!”
晏术神情淡漠的苦笑:“夸奖了。”
而就在这时,相府再次来了一人,是越初霁。
“晏相爷。”越初霁一进来便躬身行礼。
晏术随即还礼:“越侯爷。”
妫宁依旧坐着:“看来,今日相府真的是挺吸引人来光临的。”
越初霁看着她,皱眉:“身为未来储妃,整日在别人府上窜。”
妫宁不屑一笑:“越侯爷,你要是不这么多话,我或许还是挺尊敬你的。”
越初霁不理她的看向晏术:“相爷,我今日来是想问相爷一个问题。”
晏术让人看茶以后,便坐下:“看来侯爷是查案遇到了瓶颈吧!”
越初霁点头:“却是,而出这个问题只有相爷能解。”
“说吧!”
“十七年前,楚息两国有一次大战,当时死伤无数,息国带兵之人,是晏相爷的父亲晏老将军对不对。”
晏术听后,从容点头。
妫宁却在这一刻目光灼然,越初霁为何能扯到十七年前,他知道了什么?
越初霁听到回复后,便说:“当时,息国打到了南郡边境,楚国当时有七位王爷共同调兵迎战,最终抵抗了息国的兵马,却在这一次战役中战死了六位王爷,仅剩的一位王爷便是当今天子楚王,你父亲晏老将军可有说过,他那一次战役中,真的杀了楚国六位王爷?”
晏术的回答是:“这件事当年在息国也是一个不解之谜,当时兵荒马乱,南郡城外处处鲜血,父亲已然记不清到底有没有杀掉六位楚国王爷了。”
越初霁听后,叹息的失望点头。
晏术却在此时说:“不过,我听说我的上一任丞相季忠,当年就以为想查六王死因,被诬陷叛国诛杀了全族。”
越初霁此时一愣,恍然失措。
妫宁听着,深觉其中不同寻常。
这日清晨,妫宁带着来到了梁上小楼,见着姬酒深后说:“姬公子早。”
姬酒深唇边浅笑:“妫宁姑娘这么早便来了,是为的听曲吗?”
“我记得,南郡郡主曾来过梁上小楼听过曲子――”
姬酒深回答:“还是妫宁姑娘带她来的。”
“是,每一次来,郡主都听得很伤心。”
他走到她面前,眯眼打量着她轻笑:“郡主有心事,所以才会那般动情?”
她故作镇定的看着他:“郡主还只是一个小姑娘。”
姬酒深却依旧笑的温意,唇间轻启只说了一个字:“我与郡主并无深交。”
她撇头后退了一步,问:“你知道,那两位死的大臣现在成是由十七皇子和越侯爷在查的,听说,两位大臣都与十几年前楚息大战中,因为丢失南郡城池害的南郡郡主失踪有关。”
他收回手在掌心轻打,笑意妖冶的点头:“难不成是南郡郡王怀恨,认为当年丢失丢失南郡城池的这两位大臣是害的他妹妹失踪十多年,母亲被息**队杀死的罪魁祸首?”
“大理寺是这样说的。”但是妫宁知道,钟子锦绝不会如此做的。
冬青失踪,他的母亲惨死,这些他绝不会归罪与两个大臣,还将其杀死。
姬酒深笑了一下:“既然查到了,那必然要深究的,不过这件案子发生到现在,如今牵扯了郡王爷了,朝廷想压都压不住。”
妫宁问:“这件案子背后到底还有怎样的真相,不仅仅是丢失城池那么简单吧?”
姬酒深看着她:“姑娘为何问我?”
妫宁看着他,目光不动分毫:“因为当年那场战役死了六个楚国王爷,因为我觉得,这件事和姬公子有关。”
“姑娘真是抬爱了,姬某哪里来的这本事。”
“好吧!”妫宁此时笑了一下:“你不告诉我,我也有办法去查出来。”
她转身,姬酒深一把拉住她:“妫宁姑娘为何如此执着?”
“姬酒深,姬公子,我总是要知道你在干什么的,要不然,我不会安心。”
姬酒深看着她此时坚定的眼眸,懵然失笑,说:“为何会不安心?”
妫宁定然的看他的眼睛:“你想在楚国搅弄什么风云,或者是想让什么真相流出,而这间死对于东宫来说有没有什么影响,我想知道这个。”
他神色微动,甚至在笑:“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就告诉姑娘吧!“
她懵然而笑:“你放心,我听后,绝不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
姬酒深此时神色微动,放开她的手说:“这件事确实与十七年前的丢失南郡城池的徐太史和刘宗正有关,但是却绝不牵连当今南郡郡王钟子锦。”
妫宁不解:“那为何此时所有矛头都指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