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一个丫鬟与一个带着面具站在不远处的男子,姬酒深淡然的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随着太后走出道观外,而此时的观外,跟随太后出城的侍卫不下百人,系数在不远处静候着。
却在此时,道观外一路马车驶来,刚下马车的人却让齐成婉驻步,她看着那边那人,只见被扶着过来便想他行礼,她连忙扶起,问:“老郡王怎会在此处。”
老郡王看着她,又看着竟然还姬酒深在此处,见姬酒深向自己行了礼后微微点头。
想着几日前听说自己儿子朱代瑄大闹了梁上居,最后是被太后和五皇子呵斥离开的,不竟有些澶然没脸的回答:“人老了,便想着多求仙问道多活个几年罢了。”
“原来如此。”齐成婉淡然:“老郡王可真是有心,这么远的路程跑来求道,太上老君必定会感念郡王如此有心的。”
“借太后吉言了。”
齐成婉轻笑,却在随后目光有些黯然的看向了身后的姬酒深,最后也没有说一句话的起步离开了。
太后走后,老郡王漠然的看这姬酒深,红衣公子身姿岿然犹如画中人,怪不得太后当日肯为了他而斥责自己儿子,所以不竟说道:“梁上居的姬公子――当日我儿无礼扰了梁上居的首演,本王也深感愧疚,今日倒是要想姬公子赔个礼了。”
姬酒深慌忙低头再行一礼:“老郡王这是说那里的话,小郡王当日也是情急下的无心,我并未放在心上。”
老郡王听后,冷然一笑:“那就好。”说完,他便不再看他的朝着道观内走去。
一直悄然注视着这一切的妫宁丝毫不知道姬酒深这是打得什么算盘,邀了太后来此,又知道老郡王今日也回来此,这样安排的巧合到底为了什么?还有那个跟在太后身边的面具男子又是谁?
她兀自摸着下巴想着,在屋宇暗处看着依旧站在道观外的姬酒深,只见道观里这时又走出了一个小道士,与他不知道说了什么便指引着他朝着里面走去。
道观后院的回廊蜿蜒曲折,在一处最雅致的房屋前,姬酒深推门而入后那个小道士便离开了,她本想等着他出来再去问一问,可未曾想此刻那边廊上老郡王正被他的侍从扶着朝着那间屋子走去。
妫宁讶然,悄然从屋宇后侧下去,待找到一扇房间的窗户后便想也没想的跳了进去。
房间里没有一丝光线,黑的不同寻常,而此时她才发现,这间屋子的窗户都是用黑布遮了一层,而她正想喊一声里面的人,身后的手掌已然捂住了她的声音,随后身后的窗户也立马被关上。
黑暗里,她被人拉着都不知道到了什么犄角旮旯里就塞了进去,只觉得被按着头蹲下后觉得四周的空气都压抑了,直到头顶的一声木头闷响,她才懵然明白:这是个大木箱子。
狭隘的箱子里挤进了两个人,加上此时彼此靠的极近,暖意暧昧的呼吸让她只觉得浑身不适的问:“老郡王朝着这边来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嘘――”姬酒深带着笑意的语气靠近:“既然来了,就一起看戏。”
狭窄的空间里他不断的靠近她就不停的后仰,直到头碰到身后的箱壁,整个人也几乎在这个箱子里倒下了,偏偏身上的人还从容的随她躺下,手臂穿过她的颈下,气息拂面的吹洒在脸颊上,黑暗里,她都能感觉到他的眼睛在看着自己,所以心口渐渐加速的心跳在静谧的空气里几乎都能让自己听到。
身上的人半压在她身上,妫宁枕着他的手臂不安的僵硬着身子,而木箱外穿进的开门闭门的声响让她很快脱离了木箱内的暧昧思绪。
老郡王的声音响起,可语气却是极其温柔的:“烟儿,最近如何了。”
女人温婉欢悦的声音说:“妾身还好,有郡王惦念着就比什么都好。”
“这些年总让你让你独自一人,委屈你了,不过你再忍些日子,待春日里暖和了,我便寻个契机告诉皇上去苏城老宅,到时带着你一同去。”
女人语气娇婉:“郡王说什么妾身都依。”
老郡王笑了几声,将女人揽到怀里:“你还是这么善解人意。”
“郡王—――”那软若无骨声音――
此时,最悲哀的莫过于箱子隔音不好,外面的人没有说话后便有些奇奇怪怪的声响传入,而这样的声音在黑暗中很难不被曲解,直到后来女人娇媚的一声:“郡王——你别急啊!”
这—――似乎不用曲解了,妫宁咬牙,这老郡王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想着这种事,大老远的跑来这个道观,在这个乌漆墨黑的房间里会情人。
自然是情人的,毕竟郡王妃向来独断,老郡王这一辈子都没纳过一个妾,没想到,没有明的倒是藏了暗的。
外面声响越来越莫名悱恻,可此时自己身上还靠着一个男人,而此时这个箱中的温度让自己都感觉到了灼热,面容上温热的气息萦绕,偏偏这个男人还好死不死在黑暗中俯身扣住了她的下巴。
这个地方,真是不能呆了,妫宁立忙撑着身子想起来,却被他纹丝不动的压住,他低声在她耳边问:“阿宁,你想干嘛?”
她放低了声线,可语气却是冷厉的:“我要出去。”
“要是出去可就被发现了。”
“我在这个时候待不下去。”她和他商量着:“等会儿我先出去,以我的身手走出这间屋子一定不会被发现的,到时你就出来说自己是不小心走进这间房的,要是郡王怪罪,你就把你放在道观的人叫出来,到时老郡王因为这私会一事肯定不愿大肆宣扬出去,对了,你在这里到底安排了多少人。”
姬酒深想了一下:“嗯――方才花钱买了一个小道童的,我告诉他只要我半刻钟未出去就放火烧道观,不知道这个算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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