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三竿,李炟三人还没有起床,王君君早已梳洗打扮,坐在客厅里等候,丫环小梅整理好床铺,端来早茶。
“小姐,请用茶!”
君君优雅地呷一小口茶,问:“小梅,夫君还没起床吗?”
“没有,不光驸马没起来,那季家姐妹也没起来。小户人家的闺女,就是不懂礼数!”小梅恼怒地说。她只所以这么恼怒,不仅是她们该起床不起床,而是昨晚李炟没有宿在君君这个正房处,而是睡在了季氏姐妹的房间,小梅为自己的主子不服气。
“临安公主起来了吗?”
“早就起来了,她比小姐起来得还早,人家虽然是金枝玉叶,但看得出来,倒是很有教养。”小梅对临安道是不错。
“去把他们三个叫起来吧,该去前院请安了,新婚头一天,不能让长辈笑话。”
“虽然老爷、太太都是很随和的人,但我们作为小辈,不能不懂礼。”君君安排小梅去叫李炟起床。
小梅正要向外走,迎面碰上临安带着使女过来。
“梅姑娘早啊!临安给姐姐请安了!”临安公主说着,就向君君行礼!
王君君连忙扶起:“使不得,您是当朝公主,身份尊贵,我可受不起!”
“姐姐说那里话,进了李家门,就是李家人。在李家你是姐姐,临安只当请安。”临安公主讲话大方得体,甚合君君心意。
小梅慌忙给临安倒茶。
“梅姑娘,刚才准备出去?你有事就去忙吧!”临安看似向小梅问话,却看向了王君君。
“我让她去叫季家妹妹起床,我们该去前院请安了。”
临安看一眼房外说:“是啊,太阳都上到树梢了,再不去前院请安,长辈们该说我们不懂事了。”
两人又说了一回话,等候李炟起床。
不一会,季玉、季珏就跑过来。还没进门就喊:“给姐姐请安了!”
临安站起来,有些不满地看着两人,说:“好酒要慢慢品,好饭要慢慢吃,忘了今天该干什么了?”
王君君站起来,帮季珏整整乱发,说:“快点去洗吧,我们等你们!”
直到这时,李炟才揉着睡眼进来。
“你们这么早啊!昨天睡这么晚,怎么不多睡会,请安晚点去,父母大人不会生气的。”
“是你昨天睡得晚,我们睡得可不晚,怎么样?季妹妹可合相公的口味?”临安故意逗李炟。
“甚好,甚好!如果再加上你们两个,就更合为夫的口味。”李炟说着摸一把临安圆润的屁股。
君君让小梅准备好水盆,亲自用毛巾沾上水,伺候李炟梳洗,临安不时帮着拍拍腰,捏捏背,拽拽胳膊,帮李炟放松。
李炟坐在太师椅子上,尽情地享受两位美女的伺候,喝一口小梅递上的茶水,美美地说:“这有老婆的日子就是不一样!”
此时,季玉、季珏正好刚进门口,听到李炟的话,跑上前:“两位姐姐,你们歇着,我们伺候相公!”说完,就要上手。
“我说相公大人,好日子还在后头,咱们现在该去前院请安了!”王君君一脸严肃地说。
听了王君君的话,李炟不敢怠慢,从椅子上弹起来:“走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李炟是个花花公子。”
在前院的客厅里,王君君四人按照规矩,向李天一、单娘行了大礼,奉上早茶。
单娘封了红包,分别递给四人。
“从今往后,咱们就都是李家人了,娘会侍你们像自己的孩子一样,你们不要生分。”
“炟儿,今天是回门的日子,这君君和季玉季珏,娘家离得远,就免了,等以后回汝南时再补上。但临安公主要回的,你早点收拾,去宫里请安吧!”单娘对李炟说。
“全凭母亲安排!”李炟学作王君君的样子,双手相扣,环于右侧腰部,屈膝向下,对着单娘就是一礼。
“这孩子,都结了婚了,还没个正形。”单娘一巴掌拍过来,吓得李炟连忙跑开,逗得君君四人抿嘴偷笑。
早朝过后,武帝在太极殿上,接待了李炟和临安公主。
看着两人配合默契,武帝撸了下自己的胡子,很是开心。
“临安,对你这个夫婿可还满意?”武帝问。
“回父王,不满意!他欺负女儿。”
“大胆李炟,竞敢欺负公主,朕要罚你!”
“父皇,怎么罚他?”
“李炟接旨,朕命你为征北大将军,带领三万人马,收复北徐州。”
李炟本来以为武帝在开玩笑,这会听到征北的旨意,知道武帝不是闹着玩的,半天没回过神来。
“不吗!父皇,驸马才与人家成亲,我不让他离开建康!”临安看到武帝一副认真的样子,一下子就慌了,连忙向武帝求情。
“男子汉大丈夫,理应志在四方,傻孩子,快点起来吧!”
武帝扶起临安公主。
谁知刚被武帝扶起的临安又跪下了:“父皇,五年了,我们分离整整五年了,我才与驸马相见,你又要让他离开。我恨你!”此时临安已经有些愤怒了。
武帝看着女儿新婚就要离开丈夫,有些不忍,说:“缓缓吧,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国家需要李炟,临安理解父皇。”
“三个月,否则,我就跟着去!”临安十分坚毅。
武帝无奈:“就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