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漓顿时重重怔住了,真的有这么严重的事?他又说到,“你还吐了我一身。我帮你洗澡了,但你知不知道洗澡的时候你有多恶虐,紧紧地抱着我,说着醉话,说好害怕掉进海水里去。然后哪里不应该摸的,你就摸哪里。弄得我血脉亢奋。我替你
赔了古董的钱,然后你很识相地把自己赔给了我。这交易,你占便宜了。”
此时的陌漓既羞恼,又是憋屈,“谁让你给我洗澡了,你把我扔床,让我大睡一觉不就好了。”
虽然她被洗得干干净净,睡得舒舒服服。
可她现在没法出去买紧急事后药吃。
严浚远故意提高了声调,“我有洁癖,看你脏,不替你洗,我自己都睡不着。”
这男人得了便宜卖乖的技巧还真是炉火纯青。
她瞪着眉,语气弱了下去,“好吧,谢谢了。”
现在她只想求神拜佛,希望不会中招就好。
严浚远看见计谋没引起她怀疑,心底笑了笑。。
他心情愉悦,又说到,“在这里困住了对你来说挺好的,不用奔波劳碌,正好养胖一点。你知不知道昨晚和你缠棉的时候,你的手感有多差。”
她有些牙痒痒的,“你们男人都是色、狼,为什么非得喜欢女人前凸、后翘的身材!”
“因为前不凸后不翘的身材,男人自己就有了。”
陌漓“……”
好吧,果然不能够和坏坏男人讨论这种问题。
她又说到,“不跟你说了。”
“不可以挂电话!”他的声音隐隐带着不容置疑,然后又细柔了下来,“不和你好好地说上几句话,我今天会心情不好的。”
陌漓沉默了一下,“我真的重要到这种程度?”
“嗯,你就是我心中的月亮,其他女人就是星星,月亮一出现就掩盖了所有星星的光辉,所以我再也看不见她们了。而你每晚都照亮我的梦乡,让我温柔而安逸地入睡。”
这男人一直都这么会说话,“你的嘴巴涂过蜂蜜的。”
“没有,每次对着你的时候,有些话就自然而然地说出来了。不用经过深刻思考,不用经过斟酌。因为我对你的心就是那样,有那样说那样。”
陌漓拿着电话沉默着,也许吧,从很早开始,她就已经习惯听了,因为他认真说话的时候总是让人觉得舒心。
他继续说到,声调里萦绕着轻和,“阿漓,忍耐的过程是痛苦的,但结果却是甜蜜的。我知道现在很委屈你,但请你相信我,你今天所受的所有委屈,以后我都会用加倍的爱偿还给你的。”
她心里的暖意越来越多,却始终安静着没有回应他。
他又说到,“你要相信,一直从未离开过的东西,都是最真实的,比如我的心。千言万语都抵不过一直相守,我一定不会放弃你。所以,请相信我。”
陌漓心中有淡淡的涟漪地散开,一瞬间就铺遍了五脏六腑。
他说过了很多遍,希望她相信他。
其实她的意识是相信他了,只是她在等待真相出来的那一天。那样她才可以真正说服自己。
“阿璃,对我说句话好吗?”。她一直不说话,他会以为她还在生气。她生气,他会难受。
“嗯。”她清幽开口了,“你说的一切我都听到了,我希望孩子的事能尽快弄明白。”
“一切都会的。”
“那你以后就不要经常来找我了。”
事情又回到了让他头疼的问题上,他怎么可能少去找她,不见她,总觉得心里像缺失什么似的。
不过,他却没跟她唱反调,“好,没事的话,我会少去找你。”
他说的是“没事”的时候少找她,但“有事”的时候就要例外了。
因为有些事情可以嘴上服从,暗地行动的。
她又淡声说到,“那你你去忙吧。”
“好。”
放下电话后,他沉静勾了勾唇。
没有做不成的事,只有做不成事情的人。
即使发生了再糟糕的事,他也不会让心爱的女人离开他。
……
好不容易,陌漓终于熬过了两天。
虽然这两天里,严浚远总是不停地电话微信调、戏她。
可她一直过得很煎熬,因为她害怕“中奖”了。
所以,门锁一打开后,她就直奔医院去了。
徐哲办公室里。
陌漓满脸着急,又有些难为情,“徐主任,那个……那种事情过了48小时后,还有避孕的可能吗?”
徐哲的心微微刺痛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
他实话实说,“如果吃普通避孕、药的话,最佳避孕时间已经过去。假如,你的身体符合怀孕条件的话,这个时候米青子和卵子已经结合了。”
陌漓的心蓦地沉了一下,祈求地抓上他的手臂,“徐主任,你是最好的用药医生,你一定要帮帮我,防止真的怀上了。”
徐哲看向她,“你真的不打算怀孕?”
“当然不能怀孕,现在所有的事情都一团糟,而且我父亲这么强烈排斥。这个时候怀孕,肯定会家庭大战的。”徐哲想了想,“你也不用特别担心,一个胎儿能不能成功怀上,是有很多因素的。即使米青子和卵子已经结合,那也要成功着床子宫才行。假如现在已经结合成功,那这个受精卵正在缓缓地向着子宫移
动。这个时候防止它找到自己的‘安身之所’,还是可以的。很多不孕的人怀不上孩子,其实也是因为受精卵不能成功着床的原因。”
陌漓急问,“那有没有办法?”他笑了笑,“要受精卵成功着床是件很困难的事,但不让它着床,却是件容易的事。一会,我给我家研究中心的教授,让他给你开个药就可以了,他负责研究孕育这一块。中医处理这事,副作用少一点
。”
她听到有紧急补救方法,心头一下子安心下来。
只是她觉得很对不起徐哲,明知他对自己有好感,可却要让他帮忙处理这样的事情。可想而知,他会有多难受。
但没办法,现在来不及吃避孕药,为了预防万一,她只能找他了。
她衷心说到,“徐主任,谢谢你。”
徐哲笑得苦涩,“举手之劳。”
“那我看爷爷去。”
“去吧。”
陌漓去到爷爷病房,看着四周空荡荡的,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握了握爷爷的手,幽静看着他:爷爷,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知道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
之前好不容易才发现有人蓄意带入化学物质让他情况恶化,可因为找不到李默默,这件事又搁置下来了。
如果现在能找到李默默,那该多好。估计事情应该很快有眉目的吧。
一想起李默默竟然带那种花来病房,她心里就浮起一股怒意。
假如真的是这种花有问题的话,那李默默岂不是成了凶手?
可仔细想想,李默默这样做似乎说不过去。
所以,她又在这难题上被卡主了。
静默了一会,她的脑海蓦地闪过一个片段。
这个片段让她重重地吃了一惊。
因为在很久之前,有一次,她好像见过严琴也拿过那种花来过病房。
而且,那时是第一次。
当时,她还觉得这种花特美,蓝蓝的,有淡淡的香味,四个花瓣,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见这种花。然后,后来严琴就没有带过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