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水连忙拉了陈璐一把,嗔怪道,“人家承诺正在分析病情,能不能治要听人家说,你动手动脚成何体统?还有没有一点点女孩子的样子?”
陈璐冷哼了一声说道,“他既然当着您的面说了这么多病情,那就一定能治,否则…总之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了,不打一打不出工。 中文★网w★w★w .★8√1 z★w.”
陈璐了解承诺,知道承诺只有在有把握的时候,才会有这么多的废话。
否则的话,当他看出姑姑只有三个月之后,早就拉着自己到一边私聊如何给姑姑准备后事去了。
果然,被揍之后的承诺单刀直入主题,说道,“姑姑您放心,等下我给您先针灸一下,然后开一剂方子,您坚持吃药,病情就能好转。”
他又转向陈璐,“去找几个拔罐器,再找把剃刀,我要针灸头顶灵台穴,需要将头剃掉一片。”
陈璐依言照办。
五分钟后,一切就绪。承诺从随身的行囊中翻出他的小药箱,从里面取出一盏小号酒精灯,药棉,银针。
承诺先让陈若水在太妃床上躺好,然后双手一晃,已经从针盒中取出两根形状古怪的银针,手腕微微一晃,已经插进陈若水脚底的涌泉穴。
陈若水眉头微微一皱,但终于还是忍住了这轻微的刺痛。
再看承诺,出手如电已经在陈若水双手手心,头顶心各扎了一针,然后开始拔罐儿。
整个治疗的过程跟中医的拔血罐一起同工,唯一有差异的地方就是那造型古怪的银针并没有拔出,而是透明的火罐儿一起罩住。
没过一会,那五个根银针漏在外面的一端开始向外深处一滴滴鲜红色,如火焰一般妖艳血珠。
等待拔罐的过程中,承诺没有闲着,用轻柔的手法帮陈若水按摩头部的穴位,没一会的功夫,陈若水就陷入了深度睡眠。
陈璐轻轻搭住姑姑的手臂,吃惊的现姑姑的手臂触手冰凉;要不是听了承诺的话,知道体温下降是好现象纯露说不定会被这一现象给吓到。
又过了一段时间,承诺撤了火罐,将罐子里积攒的血液小心处理,倒进事先准备好的容器里。
血液进入玻璃容器的瞬间,就听嗤啦一声冷热相激的声音。
这些刚刚放出来的鲜血,似乎烫得吓人!
承诺把针灸的东西收拾利落,然后对陈璐说道,“姐,姑姑的情况有些麻烦。”
陈璐听了这话,就好像兜头一盆冷水,把刚刚燃气的希望扼杀在了萌芽状态之中。她瞪圆了眼睛盯着承诺,似乎是在询问,似乎是在渴求。
承诺无奈的叹了口气,就把现在的状况简单的讲了一遍。
陈若水的身体情况是表寒内热,如果用散热排毒的方法来治疗,或许能起到缓解的作用。
但是这么多年来,那些不知道内情的医生竟然一直用的是驱寒的药剂。这无形中就变成了陈若水体内龙炎内劲的帮凶。
这倒不是说这些医生没本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们不会武术,不知道这其中另有蹊跷。
当年就连唐妙手都做出了错误的诊断,就别说其他的医生了。
总而言之,现在陈若水的情况,虽不能说无力回天,但也是希望渺茫。
承诺说到这,给出了三个方案,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了陈璐,“第一种方法:缓解。以我现在的水平,应该能压制病情一到二年。”
陈若水现在才三十来岁,一二年,也就是四十冒尖儿那可是人生最好的鼎盛年华,多少美好的生活等着延续,就此断送岂非可惜?
陈璐没等承诺说完,就立刻追问道,“你刚才说希望渺茫,那就是说有希望?”
希望渺茫,多说无用。
承诺本不想说出来徒增蛋疼,但无奈陈璐不停追问,他终于还是面带苦笑,将这个渺茫的希望说了出来,“想要根治,两个条件:需要一件旷世奇珍做药引子;又或者我有奇遇,内劲在短时间之内增长一倍。”
承诺现在已经达到呼吸间内劲运转十一次,全力施为阴阳逆天手,不会遭受反噬的程度。
再增长一倍,那就是一个呼吸之间内劲运转十八次这对承诺来说,是个遥不可及的目标。
想要快提升实力,目前唯一掌握的捷径就是置身万年玄冰洞,在里面练气调息,修炼内劲。承诺估计,只要在玄冰洞呆几天,相信就能将实力提升一个层次。
前文说过,万年玄冰洞可遇不可求,当时承诺听管娴仕提了一下,就立刻放弃了走捷径练功的奢望。
陈璐再次不耐烦的打断承诺,追问道,“万年玄冰洞?很难找吗?我现在就去联络爷爷,让他动员家族所有的能量前去寻找两年,我不信两年时间倾尽家族资源找不到一个该死的玄冰洞!”
陈璐盘算的挺好:一年之内找到玄冰洞,将承诺扔进去练功半年,剩下半年治病,绰绰有余。
不过当她看到承诺脸上的表情,就明白自己的想法过于异想天开了。
陈璐有些绝望的反问了一句,“你说的这个万年玄冰洞真的这么难找?”
承诺点头。
陈璐不死心,“比上天摘月亮还难?”
承诺叹息,“难得多。你至少知道月亮在哪。”
陈璐突然想起药引子,怀着仅有的希望,试探着问了一句,“那,那药引子呢?你不是说……”
承诺打断陈璐的话,苦笑道,“药引子,就是万年玄冰髓,这东西号称万年玄冰洞的精髓所在,相传至阴致寒。敲一小块下来,做成玉坠挂在姑姑胸口……”
“闭嘴!”陈璐突然哽咽着,出一声绝望的呻吟。
她突然抡起拳头照着承诺胸口就砸,一边砸一边委屈加愤怒的质问道,“承诺你个混蛋,这哪是希望渺茫,根本是没有希望既然没有希望,你说出来做什么!”
陈璐一边抽泣,一边狠狠的将拳头砸在承诺身上。
承诺并不躲闪,也不招架,只是时而皱一下眉头,出一声闷哼。
他知道陈璐需要泄,如果打他两下就能抚平她内心的伤痛,他不介意充当一回沙袋的角色。
陈璐打了几拳之后,用力的推了承诺一把,站起身来飞奔而出。
承诺张了张嘴,想要叫她,终于还是忍住了:哭吧,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哭一场,缓解一下就好了。
与此同时,承诺也暗暗检讨自己:真特么是嘴贱,自始至终就不该提希望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