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失重让陈一聆条件反射的抱紧了苏白,随之而来的就是对方的一阵轻笑,如秋日金黄树叶下汩汩流动的泉水,清澈而温
柔。
苏白这样的模样少之又少,没了平日里的大喊大叫和冷言冷语,就显得尤为珍贵起来。
抱着陈一聆到了窗户面前,苏白将她放在了桌子上,让对方正好能与自己平视。
“其实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徐伟就是曾华柔的派出去的。”看着此刻外面逐渐亮起的点点星辰,屋内的燥热也稍稍退去,
陈一聆环抱双臂,转头问道。
毫不费力就能够看到苏白的侧脸,迷人的线条在一瞬间击倒了陈一聆的内心。
她承认苏白确实长得好看,但是她没想到对方的美貌程度是真的出乎自己的意料。
怪不得是个女人都会对他动心,毕竟自己眼前这位,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十足的大家风范,让人想不动心都难。
“很简单,因为曾家有我的人。”苏白转头看她,眸中满满都是得逞的笑意。
“就这样?”陈一聆在脑海中设想了千百种答案,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竟然是这样一个个简单粗暴的答案。
也不知道曾华柔在知晓这件事之后,会不会气的吐血。
“你在曾家安了人?”陈一聆皱着眉头思索,锲而不舍的问,“你竟然能在曾家安人,真的不简单。”
“那自然。”苏白欣然接受这个夸赞,“不过,你不觉得这种气氛下,谈论这些事情很煞风景吗?”
“……”陈一聆自然是故意要将话题岔开的,她当然知道现在的气氛谈论这些不合适,但是她更不想把自己置于更加危险的
局面!
尤其是苏白逐渐加深的眸色,让陈一聆的心更是跳的突突响。
“白哥,你不是要出差吗?这样不好吧。”陈一聆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直到感觉到背后一阵凉意传来,她回头一看,
才发现自己已经退到了玻璃窗上!
这下完了完了!
看着苏白逐步前侵的身躯,陈一聆感觉到自己四肢百骸里的血液都快要爆炸,脸红的都有些发疼起来。
苏白心里好笑,陈一聆慌乱的模样印入自己眼底,他环抱着双臂看着陈一聆,十分的淡定说:“冷静点。”
“……”她现在根本冷静不下来!
“我不动你,行不行!”苏白无奈,看着她说道。
“你立字据!”陈一聆脑子一抽,血液顿时冲上大脑,开口说道。
“??”苏白冷漠又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向后退去一步。
见苏白主动向后退了一步,陈一聆这才算是放下心来,但还是十分警惕的环抱双手在胸前,盯着苏白的脸,说道:“有什么
事儿,你就说吧。”
“我明天要出差,一旦出事,你就找警察,记住了吗?”苏白盯着陈一聆,话音里满满的都是担心。
出事?
陈一聆听到这两个字,抬头看苏白,有些不解,“会出什么事?”
“徐伟明天会被文衍送到局里,阿宁我已经让人连夜送到了我妈那里,曾鸣凤也许明天会登门要人,你最好能摆平她,不然
……”
苏白顿时停顿了一下,静默的盯着陈一聆。
陈一聆原本喧嚣的心脏在此刻静了下来,她靠在身后的玻璃窗上静静的思考了一番白日里事情,不知怎么地,忽然想到了
那个护工。
在心里仔细的想了想那护工的模样,陈一聆顿时回过味儿来,盯着苏白,问道:“那个护工,有问题,对不对!”
苏白点头,等着她的下文。
陈一聆摸摸下巴,俊俏的脸上突然迸出一丝神采,“她是于晓的亲妈?”
“对。”苏白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颊,对于自己媳妇这么聪明表示由衷的赞赏,“真聪明。”
察觉到苏白是真心实意的夸自己,陈一聆欣然接受了他的赞赏,拍了拍手说道:“放心吧,我搞的定!”
她早就想好好的和曾鸣凤理论理论了,尤其是这次阿宁出车祸,更是让她在心中坚定了一个目标。
陈一宁的抚养权,她必须要回来。
“她如果聪明的话就不会来,但是她不得不来。”苏白眯了眯眸子,闪过一丝陈一聆看不懂的情绪。
“为什么?”
她有些不明白。
如果阿宁的车祸真的是曾华柔所为,那么作为她的亲生女儿,又怎么会在这关键时刻登门要人,难道她就真的不怕陈一聆
揭发她的罪行?
“曾家要的是阿宁这个人。”苏白不动声色的上前,悄无声息的揽住了陈一聆的细腰,说:“曾华柔如果知道自己做的事败露
,必定会登门向你讨人,也许还会一些记者和社会人士,这件事如果被闹大,不会有人去关心阿宁到底是怎么出的车祸,人们
只会关注阿宁到底去了哪里,又是谁把他送走的。”
“你们这些人,心思真脏。”陈一聆啧啧出声,在心里默默的为曾家的所有人点了根蜡烛。
“这只是手段而已。”苏白挑起陈一聆一缕黑发,绕了个圈握在自己手里,“所以明天,就看陈上校,如何应付了。”
“好说,好歹我也是外交系毕业的。”陈一聆淡淡一笑,转头的瞬间却发现苏白已经脱离了原来的距离,重新来到了自己的
身边。
原本已经消散的热度重新聚拢,在逐渐变暗的夜色下显的浓郁起来。
“喂,苏政委,乘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啊。”陈一聆找回了一点理智和智商,转头淡定的看着对方,却从对方晶亮的眼眸
中看到了自己,这种刺激的感觉,让陈一聆微微颤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外人。”苏白站在她身边,手下越收越紧,陈一聆也越来越近。
“不不不冷静冷静。”陈一聆佯装镇定,脑子里顿时迸出一个段子,张嘴就来,“白哥,你听说过负五厘米的故事吗?”
负五厘米?
苏白的眼眸在一瞬间眯了起来,嘴角溢出的一丝邪气让陈一聆的脑子顿时宕机,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
她刚才说了什么?!
简直就是找死啊啊啊!
“是不是负五厘米,你还不知道?”苏白决定不再委屈自己,抱着陈一聆就朝床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