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卓少群从悬崖跳下,身体如大石般向下坠落,两耳只听到山风声响,忽然身体一顿,一阵剧痛从身上传来,卓少群痛的大叫一声,两眼一黑昏了过去。原来一颗松树长在悬崖侧壁,卓少群正巧落在上面。又咔嚓一声响,身下树枝竟无法支撑住卓少群下降的冲力,从主干上断裂,与卓少群身体一直向下落。
也不知落了多久,卓少群醒来的时候,身体却躺在一张木床上面,身下铺着厚厚的褥子,身上盖着一张棉被。卓少群心中疑惑,不知身在何处。伸手拉开棉被,方要起身下床,却觉得胸口巨痛无比,情不自禁的哎呦了一声,又摔倒在床上。此时,一位少女的声音传来:"你醒了,你摔断了两根肋骨,刚刚被接上,不要乱动,休息两月就好了。"一个少女来到卓少群面前,肌肤娇嫩,眉目清秀,仿若画中人一般。大约十七岁左右,此刻已是深秋时分,却身着一袭绿色长裙,竟不觉寒冷。
卓少群从没见过如此漂亮的少女,不由的呆了。少女见他这样模样,在旁痴痴地笑了起来。"你怎么傻乎乎的看着我啊!不会从山上掉下来,把脑袋摔坏了吧。"
卓少群却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只用手挠着头发,陪着少女傻呼呼的笑着。
少女接着说道:"要不是我父亲刚好看见你从山上落下,把你救下,你肯定会没命的。"
卓少群说道:"是你父亲救了我啊,我从那么高掉下来,他是怎么救下的我。"
少女脸露得意之色,说道:"我父亲法力无边,边说是你。就是一头大象掉下,我父亲也可以救的下。"
卓少群看见少女父亲并不在房内,问道:"你父亲去哪了,我想谢谢他。"
少女答道:"父亲见你身上有伤,去给你找些草药,很快就回来。"
两人在房内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聊了起来,卓少群得知少女名叫田碧芷,一直随父亲生活在谷底。田碧芷很少出谷,听卓少群讲起一些谷外事情,却是大感兴趣。两人正聊的正热,忽听门声一响,一位中年男人推门而入。田碧芷脸露喜色,起身叫道:"父亲。"
中年男人见卓少群已经苏醒,开口说道:"你胸口两根肋骨已经折断,我已经帮你接好,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应该没什么事情了。"
卓少群躺在床上,感激地说道:"多谢大叔。"‘
中年男人摆了摆手,向田碧芷说道:"小芷,把这些草药熬一下,让这位小哥服下。"
田碧芷撅着小嘴说道:"哎呀,父亲,怎么总让我熬草药,又脏又累。"
中年男人笑着说道:"你都那么大了,总要有些技能以后才可以生存,如果你要是那么懒,就嫁步出去了。"
田碧芷听到中年男人的话语,脸色发红,却再也一言不发。伸手接过草药,走出房门去熬药去了。中年男人笑了笑,向卓少群道了个别,也随身离去。
一个时辰后,田碧芷端着熬好的草药走进门来,卓少群胸口疼痛,无法起身。田碧芷端起草药,用一个木勺轻轻喂进卓少群口中。草药虽苦,卓少群却也喝的香甜,最后竟也一滴不剩,全部喝进肚中。晚饭时分,田碧芷也是用木勺喂卓少群进食,虽是寻常的一碗稀饭,外加一些山菇野菜,卓少群却感觉美味无比。饭饱后,田碧芷又端来一盆温水,拿了一块软布,在卓少群脸上细细擦拭一番。卓少群原本在太白山脉中走了近三月,偶尔遇见山泉才洗一下脸颊,三五天不洗原是常事。落入悬崖时,脸上是又黑又脏,经田碧芷细细擦洗,一张清秀的脸孔露了出来。田碧芷脸上微微发红,心中暗想道:"原来他长的那么俊俏。"田碧芷帮着卓少群梳洗一番后,并未离去,两人在房中却又一番热谈,直到夜半时分,田碧芷见天色已晚,方才道别离开。两人各自入睡,一夜无话。
七天以后,已经进入冬季,屋内空气却也寒冷,田碧芷端来一个火盆放入房中,一时之间,房中却也温暖如春。卓少群胸口虽还有些疼痛,却能下床行走。喝药、吃饭以及洗漱之事已无需田碧芷帮忙。中年男人偶尔也来看望一下,其余时间却不见踪影。田碧芷在聊天中提过她父亲正炼制一法宝,现在正处于关键时刻,卓少群也并未细问。卓少群与田碧芷关系也越来越近,卓少群虽思维笨拙,却心思纯厚,田碧芷久居谷内,也天性单纯,两人处在一起,却也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这日午饭过后,卓少群推开房门,走了出来,抬眼一观,方见这谷底中却也大有天地。自己身居一院之内,院中有三座小屋,卓少群所居一屋位于右侧,另两座小屋分别位于左侧和中间,相隔仅数丈之远。屋屋之间竟种有一些不知名的花草,此时天已初冬,草色却仍呈嫩绿之色,满园花枝招展,香气迷人。卓少群身上所穿甚是单薄,虽此时日光正盛,却也不禁身上感觉微微冷意,马上打了两个喷嚏。田碧芷此时从左侧小屋中走出,见卓少群在院中,开口叫道:"卓大哥,你出来了,外面太冷,赶紧回屋吧。""卓少群见是田碧芷,心中欢喜,急忙答道:"好久没有晒太阳了,今天出来走走。"田碧芷已来到卓少群的身旁,拉起卓少群的手向房内走去。走入房内,田碧芷才意识到小手紧紧握住卓少群的手掌,脸上顿时红了起来,急忙松开小手,卓少群脸上也红了起来。两人一时无语,过了会,田碧芷开口说道:"卓大哥,外面太冷,你在房内好好呆着。"说完,田碧芷轻步离开房中,留下卓少群一人在房中回想刚才田碧芷玉手温存时分。
到了晚饭时分,田碧芷却没有像往常一样送饭来。又过了两个时辰,仍不见田碧芷。卓少群不见田碧芷,心中慌乱,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暗想莫非日间冒犯了田碧芷,惹得她不高兴。本想出门去找田碧芷,走到门口,又心想不妥,又返回房中,在房内心神不宁的走来走去。这时,房门吱吱响来一下,卓少群抬头一看,却见田碧芷正站在门前,眼带笑意,手中拿着一件熊皮。
原来田碧芷见卓少群身着单薄,便走出谷外,寻到一野熊,取出身上飞剑取其性命,取走熊皮回到房中,用火把熊皮上血水烤干以后,取出针线,想为卓少群缝制一件大衣。怎料针线在手,却不知如何缝制。原来中年男人当初买些剪刀针线,要田碧芷修习一些女红,怎料田碧芷却对女红没有多大兴趣,却把针线放置一边,一心修习道法。此时田碧芷心中又急又悔,却也无济于事。只得细细回想父亲当初所说,先把熊皮剪成大衣模样,田碧芷天生聪慧,虽花了很长时间,却也剪的有模有样。不过缝制衣服的时候却吃了些苦头,几次被针头刺破手指。田碧芷一心想把衣服做成,耐住性子一针一线的缝制,待到天色浓黑之时,终于把大衣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