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那里?”我有些混混,头发晕的睁开自己的双眼,感觉自己的眼皮都格外的沉重,好似在和我做着斗争一般,废了老半天劲才睁开,看着四周陌生的一切,这分明是一间女生的房间,不是我每次醒来以后,都熟悉的菲莉丝的房间,也不是去过几次的夏娜房间,但依旧是一间女生的房间,淡淡的粉红色,给人一种丝丝心灵的温暖,以及燃情的意味。我打量着四周问道。
“骑纵,你醒了?”一个略带困意的声音从我身旁传来,我扭头看去,才发现原来是趴在我身旁不远处已经睡着了的夏娜,可能是因为感觉到了我身体微微的扭动以及我的发问,夏娜醒了过来,使劲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对着我急切的问道。
“夏娜~~”我想抬起自己的手抚摸夏娜那张略带憔悴的脸庞,不过我才想起来,自己的右手也费了,毕竟那根寒冰所化的长矛可是将我整个手臂贯穿了,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是经脉和血管全部都被破坏了,这要是换成别人,这条手臂可以说是完全费了,形同虚设一般,我带着丝丝虚弱的对着夏娜说道。
“嗯嗯,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或许是夏娜感觉到了我内心的所想,用着双手死死的抓着我那完全失去了直觉的右手,似乎想要将自己手掌的温暖传递给自己一般,但很显然,她自己也知道,这样都是宛然,眼睛之中闪耀着自责、懊恼和悔恨,一颗颗清澈的泪滴睡着她那张俊美的脸庞留下。但在我的眼中,那泪水却仿佛流入了我的心灵之中一般,我能够清楚的读到夏娜那内心之中复杂的心灵,也能够明白夏娜将这一切都怪罪在自己的头上的原因。
夏娜的内心极为的复杂,毕竟作为一名魔剑士,为了保护自己和菲莉丝,已经是失去了一只左臂,仅存的一只右臂成为了他唯一的依靠,可现在却因为自己,右臂也完全费了,夏娜的内心深深的自责,如果当初自己能够清清楚楚的告诉他一切的一切,他或许就不会这么乱来了,可现在已经说什么都晚了,失去了双臂,他就完全成为了废人以后,以后的生活该怎么般?夏娜真的不愿意、也不敢去相信。
“我又没死,你哭什么?”看着夏娜,我微微一笑,对着夏娜说道,如果手可以动,我会亲手为她逝去那脸上的泪水和泪痕,将她深深的搂在自己的怀中,永远都不松开,但现在有些不可能,应该说是暂时不可能。
“可是你的双手~~”夏娜自责的不敢在看着我,在夏娜的眼中,刚才的那一抹笑容,是那么的阳光,分明他读懂了自己的心意,在安慰自己,但越是这样,夏娜的内心越是痛苦和自责,她发现自己此刻竟然没有勇气去面试那张平凡的脸庞和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略带颤音的说道。
“呵呵,这个完全不用担心。”我看着自己仅有右臂,应该说是被费了的右臂,微微一笑,不以为然的对着夏娜说道。
“怎么能不担心,笨蛋,我走的时候不是告诉你不要乱来吗?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来?”夏娜听着我的话,内心之中更加痛苦了,猛地站起身,那泪水之中竟然出现了丝丝血色,夏娜死死的握着我那右臂,仿佛生怕这仅有的右臂都会消失一般,对着我吼道。
“为什么我不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选择离开我?”面对夏娜的责问,我凝实这夏娜的双眼,我分明能够感觉到她,在我出现的那一刻,她那双眼之中燃烧着的火焰是那么的璀璨,我对着夏娜问道。
“因为~~因为~~”被我这么一问,夏娜沉默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而我也没有继续逼问夏娜,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我们两人陷入了沉默之中,但是不知道为何我们两人都内心之中有些喜欢上了这个气氛,因为在我们的内心之中同样都有着挣扎和斗争存在,似乎我们两人都在害怕这对方接下来的话语,因为我们内心之中都存在着忌惮。
“吱~~~”那显得有些苍老的开门声,打破了我们两人沉默的气氛,我们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门口,似乎在责怪着这个不速之客一般,目光之中都略微淡淡丝丝不悦和怒意,内心之中似乎都在咆哮着,渴望着刚才的那一刻能够持久一点。
“你醒了?”那个身影缓缓走了进来,这个人并没有让我吃惊。伯爵缓缓走到床边,看着脸色依旧有些惨白的我问道。
“嗯。”我点了点头说道,虽然我对伯爵内心之中不是很友好,但是我很清楚,此人可是夏娜的父亲,虽然他对我的行径很不友好,但是校长曾今解释过,而且我也能够理解,相比我和菲莉丝、夏娜之间的事情,他已经全不知道了,之所以会这样做,也在情理之中。虽然我很清楚,但我依旧还是有些接受不了,所以对于伯爵并不是很有好,只是冷冷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坚持这样做?”伯爵根本没有理会我那不友好的眼神和冷漠的态度,而是看了看一脸泪痕的夏娜,目光之中不由的流露出几率伤感,又看了看我那费了的右臂对着我问道。
“我说过,我一定要见夏娜一面。”我对着伯爵坚定的说道。
“嗯,这个我记得,但是真的值得你这样做吗?”伯爵不知道为何眼神之中竟然流露出几率淡淡的赞赏和满意,指着我的右臂对着我问道。
“值得。”我扫了一眼自己瘫软的右臂,微微一笑,坚定的说道。
“真的值得吗?而且现在你见到了夏娜,可是你得到了你内心之中想要的答案吗?而且我相信,其实你的内心之中,也知道,这样做是没有意义的。”伯爵轻轻的逝去夏娜脸上的泪痕,脸上露出慈祥的对着我问道。
“即便是这样又如何?我来的是,我就没想要我需要什么答案,不管夏娜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她,但是这不能阻止我见她的决定,也斩断不了,我内心之中对夏娜真诚的爱。而且你也说错了,我这样并不是没有意义,因为在这么做之前,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那就是~~”我略带丝丝嘲笑意味的对着伯说道,似乎对于他的猜测,感到抱歉一般。
“夏娜她爱着我,这就足够了。”我凝实这夏娜,缓缓的说道,脑海之中不由的浮现出铠灵武士对我说的话,在那一刻,虽然我愣住的,但是不知道为何,我感觉我的内心格外的温暖,甚至在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就算是真正的死了,也死而无憾了。
“那你既然得到了你想要的答案,我很好奇,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做?”伯爵仿佛被我勾起了浓浓了兴趣,饶有兴趣的看着我,直视着我双眼,仿佛想要将我看穿一般的问道。
“因为在那一刻,我才真正的明白,我的性命不再是为了一个人而存在,而是为了两个人而存在。不论如何,我都要保护她。所以我要带她离开这里。”我坚定的看着夏娜说道。
“哦,你的意思夏娜呆在这里,不如呆在你身边安全?你的意思我没有能力保护好夏娜吗?”伯爵并没有想想之中的勃然大怒,反而对我抱有轻笑的问道。
“嗯,我只知道,在我的身边,夏娜才是最安全的。至少在我没有死去的那一刻,夏娜不会受到一点伤害。”我坚定的对着伯爵说道,似乎不避忌伯爵那略带嘲笑的眼神说道。
“或许换成以前的你,我还有几分相信,但是现在~~~对不起,我不能将夏娜交给你。”伯爵微微一笑,似乎对于我的回答感到满意,然而却又抱着遗憾的看了看我的右臂说道。
“是吗?这么说,如果我有能力保护夏娜,你就同意我将夏娜带走?”我微微一笑对着伯爵问道。
“如果你真的能做到,为什么不可以,我是一个父亲,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我的儿女能够安安全全的活下去,可是现在~~~”伯爵略带伤感的看着窗外说道。
“夏娜,你愿意回到我身边吗?只要我不死,就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你!”我真诚的看着夏娜问道,仿佛根本不在意伯爵所说的前提,似乎那对于我来说,都仿佛是铁板定钉的事情一般。
“我愿意。”夏娜看着那双璀璨的双眼,不知道为何,她发现她真的被这双眼睛所深深的吸了进去,她清楚的记得这双眼睛所流露出来的情感,是以前自己多么期盼的,多么向往的,这份情感,她只从他在看向另一个人的时候,才看到过,而这一刻,却属于自己,那份幸福、满足充斥着夏娜的心灵,这一刻对于她来说,什么都不再重要了,内心之中只想去回应这双眼睛,只想陪在他的身边,口中更是下意识的说道。
“等等,我说了前提必须是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夏娜,否则~~”伯爵一看我们全然没有在意刚才他的话语,不由的有几分怒意的说道。
“你是在指我的手吗?”我现在内心颇为的好,内心之中对于伯爵的几分不悦和不友好,也在夏娜那一声“我愿意”之中化为乌有,微微一笑,用目光示意着我的手说道。伯爵并没有否定我的话语,但是目光却落在我的手臂之上,意思不言而喻了。
“夏娜不好意思,麻烦你帮我把绷带解开。”我看着自己的右臂,不由的流露出几分苦笑,不得不佩服这是谁的包扎手法啊,包的我整个手臂跟个粽子似得,臃肿无比,就好似一个大棒槌一样,我对着夏娜说道。
“骑纵~~”夏娜不明白的看着我,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担忧的问道。
“放心吧,这家伙的身体没这么简单就费了。”悠悠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从那里跑出来的,飞到我的面前,坐在我的胸口之上,一脸高枕无忧的说道。
“??”这话说的夏娜和伯爵都一脸雾水,这右手分明是废掉了,伯爵的府里可不觉治疗魔法师,而且都是魔导师境界的存在,但是对于这个情况,也是束手无策,无奈的摇头叹息说着抱歉。
“呵呵~~”我轻轻一笑,看着愣神之中的夏娜,显然指望夏娜暂时是不可能,只能带着几丝哀求的看着悠悠,悠悠不满的对着我冷哼一声,飞到我右臂前,在那绷带的借口处一拉,绷带也顺势松垮下来,顺着我的手臂缓缓脱落,露出我那有些惨不忍睹的手臂,就连悠悠,都有些厌恶的下意识扭过了自己的脑袋,显然不愿意在多看一眼。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夏娜,眼神之中还是带着几分不确定的对着夏娜问道:“答应我,不需在这样离开我好吗?如果以后你真的有了别的选择,能清清楚楚的告诉我吗?”
“我答应你,我不会再退缩了。”夏娜微微有些愣神,摇了摇头,看着我的手臂,仿佛在那一刻,似乎又看到了自己离开以后,他会不会又这般胡来的跑来找自己,是不是又弄的比现在更加狼狈,夏娜真的不敢相信,不管是出于安慰还是真心,夏娜都坚定的说道,在这一刻夏娜的脑海之中不由的浮现出菲莉丝的身影,以及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她不由的下意识牙齿轻咬着自己的嘴唇。
“菲莉丝,对不起,我真的做不到就这样放弃。我以为我已经下定了决定,但是我明白了,我只不过在逃避而已,因为自己的自私,想要将他完全的占据,我不希望我只得到他的二分之一。但是这一刻我才真正的明白,即便是二分之一又如何?只要他真正的爱着我,就足够了。对不起,我不能够将他让给你,因为我做不到,也放不下。而且为什么非要我放下,我要和你公平竞争,我不相信我会输给你。”夏娜内心之中呐喊着说道,她的内心依旧渴望着能够完完全全的得到面前他的全部,虽然她现在很清楚,自己可能永远也做不到,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如果自己真的做到了,或许在自己眼中的他,就不在是他了。
“足够了。”我满足的一笑,身上绿色光芒弥漫住全身,柔和、自然的气息开始从我身上蔓延开始,那璀璨的绿色光芒,给人一种无比的温暖和舒畅,比沐浴在阳光之下还要强烈,甚至在这一刻,夏娜和伯爵感觉到了自己在被洗涤,脑海之中一切的杂念都烟消云散了一般,有的只是享受和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