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齐伍打开黑纯六交给自己的文件之后,眉头就不禁皱了起来。是一份文件,不如是东条信泽让黑纯六传递过来的一封信件。上边写着东条信泽对彭公馆内突然事件的看法,同时他现在十分怀疑彭德柱。陈如一个被关押进宪兵司令部大牢的抗日嫌疑分子,彭德柱突然提出了要娶这个女人,而且在他们的婚礼之上,还发生如此重大的刺杀事件,这就更加的令东条信泽对彭德柱产生怀疑之情了。
虽然,东条信泽这份信上所的一切都是值得怀疑彭德柱的理由,可是,田中齐伍依然感到东条信泽这个太过无情。彭德柱不仅仅救过自己的命,而且在东条信泽乔装打扮潜入北平城的路上,彭德柱同样也救过他一命。可是,在田中齐伍看来,东条信泽从来就没有对彭德柱产生过信任,更没有把他当做自己的救命恩人来对待,却像是在利用彭德柱这个中国人的身份而已。
皱着眉头看完了东条信泽传来的信之后,田中齐伍语气冷冷的对黑纯六道:“东条君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这件事情我还要再考虑一下,不到能够拿到确切证据的情况下,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那样做的。黑君,就请你回去带我向东条将军转达,我田中齐伍并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黑纯六其实知道东条信泽给田中齐伍写的什么,所以当田中齐伍表现出十分的冷淡,而且话语之中还带有对东条信泽的讽刺之意后,黑纯六也只好悻悻的赔笑两声告辞而去。
黑纯六离开之后,彭德柱本来也想要立刻告辞而去。他刚才已经从田中齐伍和黑纯六的表情行为之中察觉了不对,不过却不能够确定是否是针对自己的。当彭德柱刚刚提出告辞之意的时候,田中齐伍将其挽留下来之后,直截了当问出的话,让彭德柱明白过来,刚才黑纯六带来东条信泽的话,就是针对自己所顾虑的哪件事情。
“德柱君……我也不瞒着你了,刚才黑纯六这个家伙带来东条信泽的建议,他们想要我对你进行审讯,是关于德柱君婚礼上彭公馆爆炸一案的事情。”
果然如同自己所料一般,田中齐伍的话令彭德柱眼光瞬间闪动了一下。不过,他马上恢复了状态,语气故作颇为紧张害怕的样子道:“田中司令官,东条将军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怀疑那些人是俺安排的吗?这不是冤枉俺吗?俺的三夫人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彭德柱着着,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火气就上来了。声音的音呗渐渐的提高了起来,狠狠的在田中齐伍面前毫无保留的将东条信泽骂成了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彭德柱刚开始表现出来惊惧之色,这是田中齐伍预料到的,也是他希望看到的。不过,后边彭德柱突然表现的非常暴躁,而且开始毫不顾忌的东条信泽大骂起来。虽然田中齐伍也对东条信泽在这件事情上有一定的看法,不过却不代表他能够就这样看着彭德柱一个中国的商人,在自己的面前恶语相向的大骂一个皇军大佐。
虽然自己一再用眼神和表情表达自己对彭德柱言语的制止,但是彭德柱却似乎没有看到,或者没有理解到一样,依然嘴里不定喷发出对东条信泽的责骂之词,弄的田中齐伍对彭德柱略有不快的同时更加的感到无奈。
过了一会儿的时间,田中齐伍突然感觉,彭德柱现在的反应才是真实的。如果彭德柱只是一味的只是害怕恐惧而已,哪就去他以往的表现有所不同了。在田中齐伍的记忆当中,彭德柱应该是一个从来都不是一个胆如鼠的人,哪怕是与他面对面争锋相对的是皇军的军官,他依然会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处理所有面对的问题,桥本言明和桥本言吉两个兄弟哪件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
那么,刚刚彭德柱的反应,应该只不过是他突然闻听了东条信泽对自己恩将仇报的言行,而感到不可思议或者是惊讶的表现而已。有了如此想法的田中齐伍,反而对彭德柱现在的表现感到释怀,更加从心中对东条信泽感到不屑。
彭德柱的一阵激愤大骂之后,田中齐伍等待他缓和了稍挟后,还是婉转的向彭德柱提出了彭公馆正厅后堂哪个暗道的事情,并解释,这是要给华北屯军司令部一个法而已,毕竟黑纯六是在彭公馆受了伤。
彭德柱刚刚怒声叫骂东条信泽的时候,其实脑子却在不停的转动,就是为了寻找一个合理的法,避免田中齐伍问起来的时候无法回答。现在果不其然,田中齐伍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彭德柱故作无奈而又失望的重重的在田中齐伍面前叹了一口气,看着田中齐伍的眼睛反问道:“田中司令官阁下,难道您也怀疑俺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俺感到委屈的同时,更加感到痛心!俺一直以为,俺和您还有东条将军是真正的好朋友,可是……嗨!看来还是俺的想法太天真,太自以为是了!”
“不!不!不!德柱君你千万不要误会!”田中齐伍站起来连连摇手,急切的向彭德柱解释道:“东条君出了那样的话,确实有损武士道的精神。不过!我请德柱君一定要相信,你德柱君是我田中齐伍真正的好朋友,是我到了中国以后的第一真正的好朋友!”
“既然是好朋友,可是你刚才的话,不就是和东条将军一样,是对俺有所怀疑吗?”
“不!德柱君,请你相信,我也是没有办法。黑纯六大佐在贵公馆受了伤,我和东条信泽将军同时也受到了刺杀攻击,而且敌人还是从贵公馆的后堂逃脱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即使我有我这个宪兵司令在,宪兵司令部的人不会什么。可是,华北屯军司令部的岗村司令官,是不可能不过问的。毕竟黑纯六不仅是华北屯军司令部的人,而且他如今还肩负着一项重要的使命,是绝然不能够出现问题的!所以德柱君,我们就不得不给华北屯军司令部岗村司令官一个交待啊!”
彭德柱似乎了解田中齐伍的苦衷一般,皱着眉头向他微微了头,随后又站起来,面对他,道:“对不起田中司令官,是俺多心了,还望您能够见谅!”
“喔……德柱君太过见外了,我们是好朋友,我们是真正的好朋友,只要你能够体谅我这样做实属无奈之举,我就感到非常的欣慰!”
“嗨!”彭德柱和田中齐伍重新坐下之后,彭德柱再次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都是俺惹的祸!田中司令官,您知道哪个公馆是俺买下来的,后堂的哪个暗道也是原来就存在的。其实,刚开始的时候,俺并不知道哪个暗道的存在。接手了公馆之后,俺想将公馆内部重新修正一遍,这才发现哪张供奉着财神的桌子下边有一条暗道。本来这件事情只有俺和杨经理还有彭管家知道,可是……”
彭德柱一副欲言又止,无奈的继续道:“嗨!都怪俺有丑毛病,又娶了两房太太。田中司令官您不知道,俺家那个大太太那就是一个醋缸子!娶二夫人的时候,本来她就不同意,还跟俺好一阵的寻死腻活来着。二夫人娶回家之后,她更是醋性大发了,每天晚上都像个膏药似得粘着俺,就是不想俺到二夫人房间去。”
彭德柱到这的时候,田中齐伍瞪着双眼感到惊讶的同时,脸上更是忍俊不住,他明白中国这种一夫多妻之间的矛盾。因此,非常认真而又期盼的等待着彭德柱讲述他闺房之内的哪趣闻轶事。
“俺娶个老婆回去,不能只摆在那看吧!田中司令官,你是吧?所以,俺娶了二夫人的第二天晚上,大夫人还跟着俺的时候,俺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了,就想到了从正厅后堂那个暗道逃出大夫人的监视。可谁曾想,俺刚打开暗道,还没钻进去,大夫人就进来了,把俺逮了个正着。因此,那个暗道的事情,俺的那个大夫人也就知道了!哪天!出事的哪天,就是大夫人带着俺另外两个夫人躲进去的,可是因为俺从来没告诉过她怎么从里边关闭机关,所以她们就被那些刺客给抓住了!”
田中齐伍强忍着笑意,当彭德柱道出事哪天,是李秋莲打开暗道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收敛了笑意之后,认真的问道:“不对啊!德柱君,我看你的哪几个夫人相处的非常和谐啊!看上去相近如宾。而且,你三夫人是因为救大夫人和三夫人才受的伤啊?”
彭德柱闻言,更是一脸的无奈,叹息道:“嗨!俺们中国有句俗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您看到的哪都是表面,哪是俺给她们规定的,在外人面前必须给俺留足面子!俺跟她们过,谁要是敢在外人面前给俺瞎胡闹,俺就休了她!所以,您才看到她们那么相近如宾的。”
彭德柱的这番辞,是经过自己深思熟虑的,只能够制造出家庭的矛盾,将三个夫人知道暗道的事情摆出来。不管怎样,最后田中齐伍是真正的相信了彭德柱的解释辞,而且真的像老朋友一般,狠狠的嘲笑了彭德柱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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