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的女儿真的嫁了有钱人吗?你以为你的女儿真的给名门生下继承人就可以母凭子贵,你就可以鸡犬升天的沾光,你以为你的女儿真的被那富二代爱上了,呵呵……我的妈妈,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让我就告诉你真相吧……”她笑起来,但笑着笑着眸中却渐渐浮起一抹凄冷哀怨的泪光。【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泪水大滴大滴的从她的眼角滑落,但是她的语气却不见一丝哽咽——
“你的女儿只不过是为了赚钱去打工被一个中了迷情药的男人强奸了,她太弱小,只能打落了牙往肚里眼,忍下这份屈辱,不成想却怀了孕,她本来想去打掉孩子,却又遇上了她的妹妹需要一笔巨额的手术费用,于是她就决定把她肚里的这个孩子生下来,然后卖给那个有钱人家,又因为那豪门内部的争斗,她暂时成了那豪门少奶奶,其实是个傀儡……”
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叶琉丝毫不理会母亲那惨白的脸,然后自顾自的拉开衣领,露出勃颈上那片暧昧却惨烈的吻痕,那是昨夜那只禽兽在她身上留下的——
“妈妈,你看看吧,你的女儿现在的身份就是一个性奴,和一个任人凌虐和享用的妓女没区别,因为那个人会付钱,付给保她的妹妹好好读书、祖父母生活无忧的钱,所以她一直都在忍受着,没有自尊算什么,被人践踏算什么,只要有钱有钱……有钱,有钱就不用让她的祖父母熬夜透支那本来就寥寥无几的健康,有钱就可以让她妹妹健康快乐地活着,有钱就不会再受人白眼到处奔波……”
微不可闻的抽噎一声,叶琉痛苦的闭上眼,拒绝去看眼前妇人那泪痕纵横的脸。
当然她确实夸大了自己所受的苦难,但是她很想这么做,也必须这么做。
她是个乖巧的孩子,但是面对这幅嘴脸的母亲,不报复她,她觉得自己会被憋死。
那是她的母亲呀,她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骨肉,曾经那么的依赖她,扎在她暖暖的怀抱里她曾是那么贪恋那么满足,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宝贝。
可是她却抛弃了她,抛弃了她与妹妹,风雨来了的时候,让她独自飘零零落,根本没有给过应该的荫蔽,注定了那么多的苦难。
人们不是都说有妈妈的孩子像块宝吗?可是她这个有母亲的孩子却没人给予她所应该有的关心和呵护,反而还想从她这里拿些好处,她不该愤怒吗?
她必须这么做,她要打消她心中的那些猥琐贪婪的肖想,她必须防着那个曾经企图强奸她的败类男人,她不想生活再横生枝节,她不想自己活得更没有自尊。
当刘艳明的目光落到她身上的伤口处,身形不由一震,眸中顿时满是痛楚、惭愧、尴尬、内疚、心疼,伸出手就想要抱她。
但是她却很快闪开了,闭了闭眼,然后冷冷的对她道,“妈妈,这样脏乱不堪、毫无自尊的女儿你还要碰吗?”
刘艳明的嘴唇不由一阵颤抖,脸色瞬间一片灰白,眸中满是哀痛凄婉,那空空的手悬在半空,仿佛定格了一般。
但叶琉却已经拒绝再看她,转身走出洗手间,再次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有些步履蹒跚的向包间走去。
但是她走过那个拐角,一个高大的身影就挡在她的前面。
男人直直的看着她,朗目中悔恨、痛悔、怜惜、哀伤交织出一片赤红、一片氤氲、一片雾气。
她心头不由一滞,但是却并没有止住步子,仰起头继续向前走,但是手上一紧,男人却已经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语气低涩的问她,“刚才你说的是真的吗?”
“放开我,孟浩,”叶琉想要甩开他的手,但是无奈他抓得太紧,她不由得就有急,“你不觉得现在问这些已经太晚了吗?”
“不玩,”孟浩听见她这句话,更加紧密的抓了她的手,眸光殷切而深情的盯着她,语气有些急切和狂乱,“一点儿也不晚……怎么会晚呢,小琉,我依然爱你,你知不知道?我从来没有放下过你,我为什么要去勾引我们的领导,我为什么要削尖脑袋往上爬,因为我想要有一天爬到最高处,夺回你,你知道吗?我不会再让你别人欺负,我不会再让你受穷,我不会再让你奔波劳碌,我会给你幸福的生活,我会把你捧在手心里……”
“闭嘴,孟浩!”但是叶琉听了他的这番话,却是脸色瞬间一变,语气尖锐的高声斥道,“你觉得你说这些话有用吗?你就不能现实点吗?就是没有这些事,你以为我们真能走到一起,你妈能答应吗?她从来都把我看做你前途路上的拦路石,恨不得我永生都不再见你,我没有一个欣欣妈妈那样的母亲呀,我只有一对老实巴交的祖父母,谁能站出来给我出头,你以为你真的能够给我幸福……”
孟浩闻言高大的身子不由一颤,叶琉却已经抽出手来,满脸泪水的向着包间的方向奔去。
酒店一角那幽暗的灯光下只剩下孟浩独自站在那里,看着她那匆匆而去的背影,满脸的凄怆。
“不,小琉,我不会放弃你,绝不会,我会拼却所有站在那最高点,来日方长,我一点会将你夺回来,会让你做我孟浩的妻子!”片刻,他忽然喃喃的低语道。
似誓言,又是承诺,朗目中满满的都是坚定和灼热。
语毕他没有再回包间,而是转身向着酒店门口走去,既然已经有了目标,他就要为目标打拼,他好像记得他们的女领导今天在加班……
只是没想到等他的身影消失走廊里后,一个满脸阴鸷、留着寸头的男子从一个立柱边跨了出来,望着他身影消失的方向,轻蔑的慢慢笑。
此人正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叶琉的邹亮!
包间里都是少***同学,还有人在订婚,少奶奶又一脸不愿意让他跟过去的样子,所以他没好意思近前去。
不过并不代表他会让少奶奶离开他的视线,有了上会的晕倒事件,他可是不敢有片刻的失职。
少***安全没有被威胁到,又是一些他不适合管的事,所以他一直都没有出面,不过并不证明他没在听。
他又向那包间的方向望了一眼,才快速的掏出手机,按下了一串数字……
“先生,我,小亮……”
叶琉回到包间里的时候,穆寡妇已经走了,但是欣欣却留了下来,叶琉第一个想法就是穆寡妇大获全胜了。
这个没什么疑问,因为穆寡妇要是不大获全胜的话绝对是会带欣欣回去的,估计那样的话,这里早已是曲散人终。
再说看马哲妈妈的脸色和那哭得红红的眼,她也明白,这个妇人刚才一定是刚刚和人道过歉。
再看一眼那正和众人谈笑的马哲和欣欣,她的心头也是一阵轻松,她很替两人高兴。
欣欣看她进来,更是走过来抓住她的手,担心的道,“小琉,你去哪里了?你身体不方便,一定要注意啊。”
“没事……”她对着欣欣笑笑,然后挑挑眉道,“伯母走了?”
“嗯,走了!”穆欣欣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笑着回道。
两人做朋友那么久,自然很有些心有灵犀的默契。
“那我也走了,我去看看小璃,你要努力的呀。”她握住欣欣的手,然后深深地望了一眼她道。
听说她要走,欣欣不由满是不舍,帮她拿过外套送了她出来。
站在酒店门口看了一眼那如同影子一般站在一边的平头男子,忽然红着眼圈拉了她的手道,“小琉,你也要好好的,我帮不了你什么大忙,但是你有什么为难的事,你可以对我讲,我一定会尽力的!”
叶琉听完,心头不由一暖,语气也有些哽咽,“放心吧,欣欣,我也会努力活的好好的。”
穆欣欣听完之后紧紧的点了点头,然后目光落到她高高隆起的小腹上,瞬间满是期待的笑了起来,“小琉,你的宝宝出生了一定要请我,我要做他的干妈,好不好?”
“好好……一定会的!”叶琉闻言立刻道,提起孩子,她的内心也被喜悦温柔涨满。
“我走了。”叶琉又看了看她,然后转身向邹亮开过来的那辆黑色的奥迪a8走去。
“再见!”穆欣欣对她挥挥手,然后目送着她登车而去。
“老婆,看什么呢?”当她的目光还没有从远处收回来的时候,忽然一双臂膀从身后搂住了她的腰。
“没什么,我送送小琉……”她回过脸来看向马哲,当看见马哲望着那辆夜色中疾驰而去的车子满脸惊讶的时候,禁不住问,“怎么了?”
马哲的目光回到了她的脸上,但是眉却蹙了起来,“欣欣,小琉到底嫁了谁?她的丈夫你见过吗?”
“这个……没有,她说是一个大年纪的小厂长,有几个钱,是续弦,怎么了?”
“哦,没什么……走——进去吧,大家还等着呢。”马哲摇了摇头道,但是却还是禁不住转过头再次向远处投去疑虑的一瞥。
小厂长?不会吧!那辆车子车尾上那个特殊的鹰型标志,不是市里有名的名门望族曹家的吗?奇怪?!
看来孟浩是没戏了,哎……
……
夜,四中。
“铃——”
一阵下课的钟声响过后,那刚才还安静严整的教学楼瞬间瞬间喧闹起来,明明暗暗的灯光下,有三三两两或成群结队的穿着蓝色校服的学生开始四处活动说笑。
“喂,妹纸们,你们想听谁的八卦,是‘恶魔少爷’石一伟的,还是‘冰山王子’简明庭的?姐这里都有最新的……”
三楼的大厅的立柱后面,围着几个穿着蓝色校服的妙龄女生,其中一个留着三齐头,嘴巴有点大的女生正眉飞色舞对着其余的几人大放厥词。
“石一伟的吧,那简明庭又什么好?整个一冰块,以前就是一个落魄的难民,现在好不容易青蛙变了王子,不知怎么又变成了书呆子,整天就知道K书,没意思、没意思……”一个女生道。
“简明庭的,那石一伟有什么好?仗着家里有两个臭钱,整天就像只花孔雀一样,傲的不像话……最可气的是这几天这花孔雀又迷上了早恋,不是和这个女生搞暧昧,就是和那个女生玩心跳,无聊死了……我就烦丫的……”另一个女生道。
“我也挺石一伟,不仅俊美,成绩优异,而且那头脑也是数一数二的……”
“简明庭也不差嘛,高大帅气,球又打得好,而且这次考试也竟然杀入了强八强,潜力股呢……”
看来几个女生短时间不能达成一致,争了起来,而且越争越激烈,不禁不由的就有几分面红耳赤的势头了。
“喂喂……姐妹们,不要争了好不好……别争了,我一个个的讲好不好……”大嘴女生的主导权被剥夺,一时之间,很有不爽,想阻止众人,但是正争得兴起的众人无暇顾她,让她很是郁闷。
她噘着嘴,捶足顿胸,双眼乱翻着,忽然眼前一亮,然后立刻快走两步,一把拉住从身边经过的那个抱着一摞作业本的高瘦女生。
“哎,叶大班长,来——耽误你几分钟,你是想听简明庭的事,还是想听石一伟的?”大嘴女生满脸的谄媚。
“呃……”正要去送作业到英语老师的办公室的叶璃不由一怔,随后很是客气的推开了她,“不好意思,英语老师让我马上过去,不然全班都挨批!”语气轻巧的转身躲过她的纠缠走了。
“啊……”剩下大嘴姐无限郁闷的站在原地,哎,英雄无用武之地呀。
但这一幕落到那些冷落她的美女粉丝中,立刻将众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众人不再争了,而且再次向她围了过来——
“我们的叶大班长当然是要听简明庭的了,这还用问,那天你们没看见她在给简哥洗校服吗……”
“我猜不是,石少爷和她就是一对欢喜冤家,两人不打不成欢,打打闹闹的就有了感情……”
叶璃并没走远,听到她们这些并无恶意的八卦,禁不住唇角轻扬,微微一笑。
真是会捕风捉影,她和石一伟是冤家,但绝不是欢喜冤家,那厮心理阴暗变态,就是喜欢和她比成绩,比不过就想方设法的打击报复她,甚至……她不由得咬了咬唇,甚至还耍流氓。
至于简明庭吗,他一直都在默默帮助她,现在她被同学们选举坐了班长,他更是鼎力助她。
她很感激他,自然也会给予些回报了。
当然对他,她的确有几分特殊的感觉,特别是在他开始发奋读书之后,她对他的印象更好了。
不过绝没有超出正常范畴,那样又怎么对得起姐姐和祖父母呢?
再说她看得出简明庭对她绝对是单纯的,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但是绝无他意,那来自女生的第六感觉骗不了她。
“报告——”
不知不觉中,已到了办公室门口,她站在寂静的楼道里喊。
“进来——”
闻声,她不由得微微蹙眉,英语老师不在?
这道男声?
推开门的瞬间,她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呀——”不由惊叫一声,低头看向那撞在她胸前的东西——
一架纸飞机!
她瞬间愤怒的抬起头来看向那坐在老师办公桌后的俊美少年,“石一伟,你搞什么,又犯什么幼稚病?”
“黄毛豆芽菜,你敢骂我幼稚,今天我非要教训教训你。”少年闻言“豁”的站了起来,愤怒的向她走过来,俊美的脸上张狂而邪气。
她忽然想起上那天晚上的一幕,脸上不由闪过一抹惊恐,将作业本往桌上一放转身就跑。
慌乱中感觉身后的少年追了过来,她顿时跑得更快了。
“嘭——”
冷不防却撞在一道肉墙上,抬起头来的瞬间,脸上的表情不由一松。
“简明庭,是你呀,吓死我了……”她不由抚着胸口道。
“你姐姐来了,在楼下等你!”少年白皙的脸上带着抹自然的红晕,清冷而细美的眸子漆如黑曜石,亮如星子。
“呃……”叶璃不由得就有几分移不开视线,但是随后又疑惑的蹙起眉。
这些日子姐姐来看过她三次,她清清楚楚的记得,每次来告诉她的那个人都是他。
“刚才同学们有人说的,我看你来交作业了,就来告诉你。”避开她浮沉的目光,简明庭又道,语毕转身就走。
“哦……”
“姐姐——”下楼来,叶璃立刻奔向那个大腹便便的女人。
“哦,小璃,你怎么知道我来了,是不是从楼上看见我了,我还没找人叫你呢,你的眼神什么时候这般好了,不近视了吗?”看见妹妹,叶琉心头的阴霾顿时散去了,亲切地拉住妹妹的手,笑语晏晏。
“呃……”叶琉的脸色不由微微一僵。
“快上课了,我怕打扰你,没准备叫你,反正我也是来给你送些吃的,怎么样,听奶奶说你当了班长……”叶琉开始喋喋不休的问候妹妹。
其实她很想将今天晚上碰上她们那个母亲的事向她讲一讲,可是临到尽头却又换了话题,自己一个人难受就行了,何必还要搭上妹妹。
叶璃仔细的看着姐姐,这张她看了多少年的熟悉脸庞。
“没事,小璃,我没事,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叶琉赶紧垂下眸去。
“‘姐姐,你哭过了,谁欺负你了……是不是姐夫?”细看之下,叶璃才发现姐姐的眼睛带着隐隐的红意,应该是不久前她刚哭过,她的心头不由一阵揪通。
“不是……真的不是,我……我今天遇上妈了……”叶琉怕单纯的妹妹怀疑她过的不快乐,会担心,赶紧和盘托出。
叶离闻言脸色微微一变,语气也低了下来,“她?”
“嗯,对,她很关心我们,还……还说想你了呢……听说你来了四中,还做了班长,一直夸你很棒呢,感动了,就这样了……”叶琉赶紧道,“好了,你去上课吧,很晚了,我要回家了。”
她扛下了那份凉薄与伤害,因为她不想妹妹伤心,母亲在少不谙事的妹妹的世界里永远都是一个最温暖最向往的存在。
小璃从来没有恨过母亲,因为她并不知道她走出去的真正原因,这是她这个姐姐所能给予妹妹的保护。
她想让她快乐!
看着那登车而去的笨拙身影,叶璃的泪水不由一滴一滴的滑落下来——
叶琉,我的傻姐姐,你又何必总是欺骗我呢?你是在用这种方式保护我吧?你是不想让我直面人性的丑陋吧?你是想让我快乐的成长吧?
可是那些痛苦都压在你的心上,你不苦吗?不孤单不无助吗?
项志也转来这所高中,她与她那个已成为别人继母的母亲已经见过几次面了。
那个别人的继母,除了在第一天偷偷的塞给了她一百元钱之外,来了好几趟都没有找过她,又怎么会想她。
姐姐,我长大了,不必总躲在你的羽翼下了,会和你一起栉风沐雨,共同撑起叶家的一片天,相信我!
对着姐姐消失的方向,轻鞠一个躬,叶璃转身回教室。
抬头的瞬间却猛然瞥见三楼教室的窗口前,站着一个高瘦的身影,那身影正向远处眺望着,而哪个方向正是姐姐消失的方向。
她轻轻一笑,她不嫉妒,因为她的姐姐是天下最好最美的、值得任何人爱上……
……
回来时又遇上了堵车,所以叶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她不由得就有几分心情忐忑,因为她怕家里那个死男人会生气,那个死男人特爱腻着她。
就是和初恋情人聊会儿闲天,也喜欢让她坐在一边听。
晚上的时候更是习惯和她一起趟在大床上,随便做点什么,都喜欢让她当观众。
没有人身自由的人可怜,没有人身自由的宠物更是可怜!
蹑手蹑脚的回到房间,隔着窗子一望,一室幽暗,那个死男人应该已经睡了。
她的心头瞬时满是庆幸,因为今天遇上的人和事,让她没心情应付他。
轻轻地推开门,她正准备去浴室洗个澡,“啪——”的一声,大灯亮了起来。
“回来了,真够晚的!”大床上的男人上身赤裸,慵懒的侧卧着,但是一双黑金色眼眸里却没有丝毫的睡意,看来是在等她。
“呃……”她顿时满身的紧张不自在,“遇上了堵车……我去洗澡了!”语毕就要逃向浴室。
“你去拿衣服吧,我去帮你放水!”男人快速的下床来,直奔浴室。
“啊……”看着那道背影,她不由惊讶的瞪大了眼。
磨磨蹭蹭的去了浴室,才发现他已经出去了,她不由心头一松,赶紧洗了一个澡出来,却发现他正坐在床头。
“来——小蜗牛,我来给你吹头发。”他对她挥了挥手中吹风机。
“呃……”她禁不住又一怔,然后满是不安地走了过去。
“给——你的牛奶!”头发吹干了以后,一杯牛奶又递到了她的手上。
“呃……”她再次瞪大了眼。
直到躺在床上,他温柔地抱住她,轻轻地吻吻她的脸,她还在惊讶中未醒过来。
“睡吧——”他对她笑,如兰似麝的气息浓浓浅浅的包围着她,温暖又舒服。
但是她更睡不着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道理她懂!
“不困?”他看着她,眸中温和。
“嗯!”她点头。
“为什么,不开心!”
“嗯!”
“那和我说说吧,我愿意做你的垃圾桶,听你倾诉!”他低柔的道,边说着,大手还有一下无一下的轻抚她的头发。
她没再多想,那孤寂苦闷了半夜的心忽然脆弱了起来,然后紧紧窝在这个男人胸前,开始低低诉说,“其实我一直以来都很羡慕你有个好母亲,真的,希望你要珍惜,我也有母亲的,只是她却另嫁了,她是一个软弱的女人,性子温和,但是也最无情……”
“我至今记得那天晚上,舅舅来家里接她,我问她去做什么,她说外婆病了,要去看外婆,只是一直没回来,后来我才知道她竟然骗了我,她嫁了人,我总觉得难以置信,因为她是我妈,是我最亲密最依赖的人,是养育我给我生命的女人呀,于是我就偷偷去找她央求她回来,不要她抛弃我和小璃,因为我们还小,需要母亲,可是你猜她说什么?”
“……”
“她说,孩子,你回去吧,就当……就当妈妈死了,一句话就将我所有的梦想和希望全部打破,现在想来,其实我当时应该这么理解,就是她当我们全部死了,对于一个抛弃你的人,不是她死了,而是你死了……”叶琉一边说着,一边无声的流着泪。
冰冷的泪滴打湿了男人的胸膛,更打湿了男人的心。
“小蜗牛,没事了……没事了,不要哭了。”曹景芃轻声安慰着她,心中满是心痛与愤懑。
这是个什么母亲,真是不称职。
她却忽然扬起带泪的脸,看着他,“曹景芃,你知道吗,被自己最爱最亲密的人抛弃,真的很痛苦,我无法当她死了,更无法自己去死,真的很伤心……很伤心,那种痛楚犹如被刀割,除了这些,我还觉得自己太渺小太微弱太无能,那是我的母亲呀,可是她竟然不要我了,什么还是天长地久的,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坚贞不变的……”
说着说着叶琉的泪顺着脸颊纷纷滑下,犹如断了线的珍珠。
面对这么脆弱而哀怜的小女人,曹景芃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伸出优美修长的指温柔的帮她擦拭着脸上的泪,“小蜗牛,别哭了,乖……她不要你我要你,不哭了……”
其实有一刻他真的很想说,我对你的爱会是天长地久,我对你的心会是坚贞不变的,但是这些话却最终没有出口。
不到时候,不是时机,再等一等吧——
夜已深了,怀里的女人哭过了、倾诉过了,将一切释放后已经睡熟,曹景芃却仍然在幽暗中紧紧盯着女人的脸,轻轻抚着女人那柔顺的长发,一脸的怜惜。
良久——
他的目光忽然轻轻的眯了起来,盯着女人脸庞的目光变得专注霸道,隐隐的还透着丝丝危险的灼热,满具占有性。
这个小女人是他的,总有一天他会给她冠上自己的姓氏,让她永远的陪在他的身边。
他绝不会允许别人夺走她,谁也休想觊觎他的女人……
……
清晨起来,隔着窗子一望,天气阴沉,半空中竟然有细小的雪丝和着冰冷的雨滴从天空中飘落下来。
叶琉禁不住心情一片郁郁的,起来看着身侧那有些凌乱的位置,不由又想起昨夜她与那个男人的和谐。
那个男人竟然能够容忍她的唠唠叨叨,无私地献出胸膛让她依靠,真的在她意料之外。
其实她是很少有这个时候的,因为她一向坚强,就是祖父母和妹妹小璃都很少看见过这样软弱的她。
她总会将困难和眼泪往肚里咽,在人前展现自己恬静笑意的小脸。
但是昨夜她却失态了,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搬了出来,她想当时自己就是活脱脱的一个怨妇,没想到这个高贵矜持的如同神祗的男人竟然做了她的听众,真是羞愧呀。
她禁不住红了脸,起身下床,收拾完毕,王嫂就把早餐端了上来。
她正吃着早餐的时候,忽然她的手机响了,是短信的提示音。
她拿过来一看,原来是欣欣,说她正在忙,没空打电话给她,让她登陆某个网址,她那教师资格证考试的事有变化,很重要的。
她看完赶紧去了阁楼里,可是直到站到那电脑前才想起那电脑因为她与曹景芃近来倔强角力的事,被那坏心又小气的他锁了,好多天了。
她愤愤的捶了一下门板,然后又去了书房,扭了扭门把手,才知道书房也被锁了。
她当然知道那死男人不是防着她,有好些日子了,不只他的书房锁了,连曹振丰的书房都锁了。
不是防她,不过却别扭到了她,她的心里也不由得满是气急。
懊丧的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的时候,早就惹来王嫂的注意,“少奶奶,出什么事了,你做什么呢?”
“没事!”看了看王嫂,她赶紧故作平静的道。
她那里敢让她知道自己考试资格证的事,她虽然待她如女,但是却是最衷心的佣仆。
她不想资格证还没考,却把已经开始计算回归日程的曹夫人提前召回来,那她的阻难就会更多了,她辛辛苦苦准备了很久,可不想到时一切都泡汤。
王嫂听她说没事,倒也没再开口询问,不过一双眼睛却满是狐疑的盯着她,让她觉得别扭至极,只好乖乖地回了房间。
倒头躺在大床上,她气得不行,她算什么豪门少奶奶,简直就是一个被人软禁的刑犯,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真是悲凉。
有一刻她真的很想给那个死男人打电话,想起昨晚的和谐,她想这家伙不会这么无情的,不过拿起电话,她又把它抛了出去,起身来到窗前。
看着那低沉的阴霾中对面的复式别墅里那扇依然拉着粉色真丝的窗帘的窗口,她坏心而狡黠的一笑。
死男人……
起身穿好外套,踏着清晨的寒气出了厅门,看那三个尾巴要跟过来,她立刻决然的向他们挥挥手,“我走不远!”然后向对面走去……
……
“放开我,啊……不要碰我——甄绝,快放开……我是你亲妹妹呀,你这个禽兽……”
此时在曹家大宅,一个愤怒又压抑的乞求声的正从临湖的那做中式别墅二楼的房间里传来。
“呵呵……我的妹妹,你不就是喜欢禁忌之恋吗?你和你那个下贱母亲不都好这口?这才够刺激吗?”男子邪佞带笑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淫荡。
“你住口……你住口,不许你侮辱我的母亲,不许……唔……不要……呃……”
“呵呵,侮辱?我的妹妹,你的母亲躺在自己姐夫身下的时候又何曾想过侮辱这个词,让自己的姐姐看到了不是还觉得很荣耀吗?……呵呵,我的妹妹,你别这样看着我,这会让我很兴奋,让我忍不住……”男人的声音,有些气息不稳的喘息。
“不要……呜呜,求求你……啊——”女子哭了起来,声音低弱而且可怜,然后就是一阵撕扯声。
“呵呵……”男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放心,我的妹妹,你这个贱种的身体,就只配我的手指,哦……看来这些日子还挺老实,曹景芃没碰你吗?”
大床边,身着浅金色西服的男人放开那脚上打着石膏的女人,站起身来,一边抓过床头柜上上的纸巾擦净手,一边阴鸷的笑着,俊美又阴柔的脸上带着一丝残忍与阴沉。
“畜生……”床上的女人正是伤到了腿不方便行走的甄雅,此时她正可怜的缩着身子,绝美的脸上满是恐惧和厌恶,盯着男子的一双明眸里满是浓烈的恨意。
眼前这个和她五官颇有几分相似的男人,正是她的哥哥甄绝,其实两人之间不只是亲兄妹,还是姨兄妹,两人的母亲是亲姐妹。
不过两人之间,根本没有一丝兄妹之情,有的只有恨,这恨除了从两人同时爱上了一个男人的母亲身上继承而来的之外,还有就是两人在一个家庭里长大恨上交恶所累积的那份宿怨。
甄雅是甄家掌门人,也就是两人的父亲甄占楠的掌上明珠,甄占楠对自己这个聪明漂亮的女儿宠爱有加,言听计从,但对前妻的儿子甄绝却不好。
甄绝也是一个嚣张狠戾、毫无道德观的角色,新仇加旧恨,心理严重扭曲,竟然用猥亵玩弄的手段报复自己的亲妹妹,甄雅自然也恨他入骨。
“畜生……呵呵——”
看着床上那和自己的五官极其相似的女人,男人将手中的纸巾随手扔在地上,一双满是淫邪之气的桃花眼慢慢地滑过女人那玲珑浮凸的身子,眸中泛起浓浓的讽刺笑意,“那你是畜生的妹妹了,别装清高了,你在跟曹景芃之前,这具身子除了那层膜又哪里不是我玩遍了的。”
“甄绝……你无耻,下流……”甄雅羞愤交加,禁不住哭了起来,边哭边拿起床上的枕头狠狠地砸向男子,美丽绝美的脸上一片悲怆。
“嘘……”甄绝却一把抓住枕头,然后很恶劣的给她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我的好妹妹,叫的声音小点,有人来了……”
甄雅闻言一惊,赶紧动手将衣服整理好,然后慌乱的对着甄绝指着浴室道,“你赶紧进去躲躲,不要人看见……”
“为什么呢?”甄绝收起脸上那恶心浪荡的表情,而换上一抹邻家男孩般宽厚无害的笑意,标准的一个好哥哥,“我早上一下飞机就来看我受了伤的妹妹不可以吗,嗯?”
“你……”甄雅愤怒地瞪着眼前这个她恨之入骨、也恨她入骨的男人,还想说什么,但是这时门却被叩响了,门外传来佣人的声音,“雅小姐,曹家大少奶奶过来找你,说有点事情你帮忙。”
甄雅闻言脸色微微一变。
“曹景芃的女人?”一边的甄绝听了,立刻满眸的好奇和阴险,“我倒要见见识见识!”语毕不忘瞥了一眼妹妹讽刺道,“也不知是比我的妹妹漂亮,还是比她床上功夫棒,竟然被曹景芃这个如此骄傲挑剔的人留在身边,呵呵……”
“你动不了她的……”床上的甄雅听了他的这番话却并没恼,眸光微微一一闪道,“曹景芃是不会允许你动她的!”
“呵呵……”甄绝桃花眼一眯,又笑了,“好妹妹,你别激我,我是绝不会上当的,在这个世上对我甄绝来说,只有值得动值不得动的人,没有我动不了的人。”
甄雅听了他的话,只是脸色冷了冷,没开口,脸上没有多余的表现,因为她知道这个阴毒又恶心的男人不是她能左右的。
甄绝又看了她一眼,然后径直走到窗户边,“嗤啦——”一声拉开窗帘。
“再说,我的好妹妹,”甄绝又转过头来,眯细那双邪气的桃花眼,“老头子现在用的是你的拉拢政策,我干嘛要来插一脚,那不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吗?”
“你……”甄雅禁不住冷然地盯着他。
“雅小姐……”这时外面的佣人却又开口了,语气里满是征询。
“我不方便下床,让少奶奶进来吧……”她闻言赶紧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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