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芃知道自己以前有很多对不起你的地方,伤害你很深,但是他说了,只要你能留在他的身边,他愿意改,希望你给他一次机会!”肖玫兰目光殷切地看着眼前的女孩。【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其实这次给儿子当说客,她真的没多大把握,她从来不认为叶琉跟了自己儿子,是对自家的高攀。
她并没有一般豪门家长那种门当户对的思想,儿子的婚姻磨难已经太多了,她只希望能找到一个让儿子心仪的女人陪在儿子身边,让自己那冷情莫测的儿子能安定下来,过得幸福快乐一点。
她的这番话让叶琉微微一怔,片刻后却忽然落下泪来。
他能改?
他能改的话曹夫人就不会坐在这里了,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被自己的爱人设计,没有一个女人不渴望得到自己爱人的真心对待,可是那却是一个没有真心的男人,这条感情路又该如何继续下去呢?
“丫头,你别哭,有什么话就说好了,我不难为你。”看她落泪纷纷,曹夫人立刻心痛的道。
叶琉深吸一口气,平静的道,“曹夫人,即使隔了五年,隔了许许多多的纠葛,我还是想对你说一声谢谢,谢谢你曾那么无私的帮过我、那么真心的待过我,你对我的那份如亲生女儿般的慈母情怀,我永远都会铭记在心!我一直都有一个遗憾……曹夫人,你知道是什么?那就是没能生成你的亲生女儿……”
说到这里,她已是双目含泪,语带哽咽。
“……”肖玫兰闻言美目中的两泓热泪终于滑下来,她张张口,想说什么,但最终又闭上了嘴。
“只是我真的无法答应你的要求,也无法再回到他身边,你知道吗?曹夫人,这五年我是如何努力、如何自强的吗?我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血汗吗?五年也许对很多人来说都是弹指之间,但对我却如一个世纪般漫长,摸爬滚打、几经辗转,才有了今天这个小小的成就,才能如今天这般骄傲自信的活着。
今天的来之太过不易,这五年就好比我一个重生蜕变的过程,有血泪有教训有痛苦有挣扎,我不知道自己以后还会不会有勇气再撑起第二个这样的五年……
所以我不愿我辛辛苦苦得来的一切受到冲击,所以我没法选择走这回头路,所以……对不起,曹夫人。”叶琉又开口了,语气幽幽的,却带着一股坚定和坚持。
曹夫人听完她的这段话,沉默的深深看她,良久才又深深叹息了一声,“丫头,其实你还是不信景芃吧?”
“呃……其实也不是,”看着那绝美的脸上的那抹失望,叶琉觉得无比的歉疚,垂了眸子轻声道,“我只是觉得我们两个不适合,性情相差太远,生活背景也有很大的差异,再说……再说他身边也有好多优秀的女人,我太平凡了。”
说到这里她又很快的看了曹夫人一眼,紧紧咬着唇,如搬了一座山般艰涩吃力地从牙缝里挤出一段话,“如果……如果念念真的对你这般重要,你真的能始终如一的待他,那么……我可以不要他……可以……”
语毕泪水快速地涌上眼眶,然后沿着洁白的面颊慢慢滑下。
她终于做出了这个决定,即使不愿不舍不甘,可是面对着恩情道义良心,她真的没有权利将别人一手哄大的孩子带走。
“丫头,你……”曹夫人被她的话震慑了,也被她那复杂的泪眼震慑了。
她却含着泪强扯一抹笑,“曹夫人,你放心吧,我已经决定了,我不会带走念念,念念……念念他本来就不属于我,他……他是你们的……”
“丫头……”听完她这番话,曹夫人感动、愧疚、心酸、无措,一时之间真的不知该说什么,最后终于都凝成了一句,“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曹家对不起你呀……”边说着那泪水也落了下来,打湿了脸颊。
“没事,别这样了,曹夫人……”隔着方桌,叶琉紧紧地握了握她的手,然后问道,“曹……曹先生这几年的身体好些了吗?”
谁知曹夫人一听这话,泪水却落得更凶了,“不好,一点也不好,肺部有阴影,整天总是咳……丫头,其实景芃父亲的病也是我不愿把念念给你的最主要原因,念念一向乖巧又聪明,很会哄人,他是振丰的开心果,不管有多痛多难受,他只要看见自己的孙子就好像一切都好起了,整个人都会精神很多……”
“曹夫人,你放心,曹先生会没事的!”叶琉赶紧安慰她。
曹夫人也就渐渐住了泪,用纸巾小心地揩尽了脸上的泪,又望了她片刻才有道,“好了,不说这些了,说说在曹家时你认识的那些熟人吧。”
“呃……”叶琉一怔,有些不明其意。
但曹夫人却已经说了起来,“二夫人的性子是越来越孤僻难测,整天也不知道在捉摸什么,和人也少话,这么大年纪了却经常去武馆走两趟拳脚,是没有儿女在身边绕膝,孤独寂寞的发慌吧。”
“哦……”叶琉淡淡应了,心里却替这位曾经惊采绝艳的女人感到可悲。
“三夫人还是那样,整天不是上网购物,就是围着老爷子转,还不错,只是有一件事却让她快愁白了头,那就是振良的婚事,哎……振良也可怜,一片执念!”曹夫人又叹息一声道。
曹振良这个情圣一定是还在想着那甄雅吧,叶琉听到这些话之后,不仅在心里暗暗摇头,可惜害的自己的母亲跟着忧心着急了,
其实这一刻她很想问一问甄雅如今怎么样?当年她的父兄一幕好戏将自己逼出门来,她为什么没有陪在梦想中的男人身边,可惜了。
不过她并没有问,而是转了话题问道,“那曹老爷子呢?”
这个老人也曾经对自己关爱庇护过,偶尔会想起来,她对他还是满心感激的。
“老爷子吗……”曹夫人叹息一声,“身体也不好,偶尔就会糊涂,每天除了教训孩子们,就是坐在轮椅上拿着一片放大镜看屋里那个花瓶,一看就是大半天。”
呃……恍惚间,叶琉回忆起在曹宅时,那几次不多的去曹老爷子的卧室里,好像老人每隔一会儿,都要扫视几眼那个花瓶,也不知那个花瓶有什么秘密。
其实她对那个花瓶一向都很好奇,不过好像曹家的人对那个花瓶并不愿多谈,就像此刻曹夫人也是对这个一言带过。
“另外,丫头,你不想知道甄家人的事吗?”这时曹夫人忽然笑眯眯地问。
“哦……当然!”叶琉闻言立刻垂了眸。
“丫头,其实你应该觉得痛快的,这些当年羞辱你的人并没得到好报,你离开半年后,那甄绝就因为一件刑事纠纷在马来西亚做了监狱,本来是应做个十年八年的,不过他也不知道弄了个什么门道,竟然做了一年就出来了,虽然如此,可是却被洪帮逐出门来。”
“哦……”
“那甄天琪前两年出了车祸,没死却丢了一条腿,现在安了个假肢,每每走动都要拄着拐杖,他也够惨的了。”说到这里,曹夫人忽然神情诡秘地补充了一句,“丫头,欺负过你的人也算是都得了制裁了吧!”
叶琉不由一愣,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有人替她出气吗?
曹景芃?这样阴毒的事是像他的手笔,可是有意义吗?这些疯狗般的人将来一定会卷土重来的,他这样做,只能证明一点,就是他的嗜血好斗。
是啊,她怎么忘了?这个人就是为斗争而生的,哎……不生在那兵荒马乱的年代太可惜了。
她与他真的不是一路人!
再说制裁这些人又有什么用,他不是还和他的初恋情人在联系着吗?他永远也舍不下他的雅儿吧?
看这对面女孩的黯然神情,曹夫人轻轻嘬饮了一口杯子里已经凉掉的咖啡,然后又开口了,“丫头,你想听听雅儿和景芃的故事吗?”
“啊……”
“景芃一定没和你说起过吧?这孩子永远不懂的坦诚,只喜欢按照自己的性子操纵一切,哎……”
“雅儿和景芃很小就认识了,那时候虽然两家人势同水火,可是却不影响两个孩子亲近,其实雅儿也确实是个很讨人爱的姑娘,谦恭有礼,不骄傲也不骄纵,学习成绩优异,又漂亮温柔,爱帮助人。
其实当时那帮孩子们都喜欢她,男孩子爱慕暗恋她,女孩子们钦佩羡慕她,她一直都是当时景芃他们那帮孩子心目中的‘女神’……”
说到这里曹夫人又顿了顿,看了看对面一言不发的叶琉补充道,“不过我却对她喜欢不上来,不只因为两家的恩怨,还有她母亲白曼曼的事,主要是我不喜欢她那伪善又自命清高的性子。
后来就更不喜欢了,因为她竟然在一众孩子中玩起了飘摇不定的感情游戏,这也是当初我和振丰坚决反对她和景芃的事的原因。
在这大家族里争斗了这么多年,我当初是因为和振丰想爱才嫁进的这曹家,可是实在说,我进去就后悔了,这有权有势有地位的钟鼎之家太复杂,勾心斗角、利益倾轧,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所以我一直都想希望景芃能找一个身世简单的女人,有一份平静和美的家庭生活,不要因为那争争斗斗疲于奔命,两败俱伤,因为这些根本就没有绝对的赢家,杀敌一千自伤八百而已!”
说到这些时,曹夫人满脸的苦笑,美目中也是一片疲惫之色,叶琉觉得应该是勾起了内心的痛处了吧。
“看我,又把话题扯远了……”她又轻笑起来,“说到哪了,说道雅儿为了家族利益在一众少年中游走,疏远景芃了吧,其实那也是她家里的意思,那时毕竟景芃并没有过人之处,振丰那时又被曹老爷子放逐,形式对我们一家极为不利。
不过景芃那个孩子一向是不服输的性子,很好强,那时候我和振丰就已经离开了马来回了国,景芃孤身一人在那个利益争斗的中心,我想那一段时间他一定承受了很大的冲击和不寻常的待遇,这一直都是我和振丰对他愧疚的地方,哎……”
听到这些,叶琉的眸中掠过淡淡的阴晦和苦涩,这曹景芃大概就是这么炼成的,也就是说成就了今天的曹景芃,甄雅要负主要责任。
有这样的过往,甄雅在他的心目中该是一个永远的梦寐所求吧。
不是有人说过吗,对于男人来说,得不到的东西永远都是最好的,不是有无数的男人在爱情上上演虐恋悲情这一出吗?
她的表情自然被曹夫人尽收眼底,曹夫人又淡淡一笑,继续道,“我想那一段时间也是景芃和甄雅离心的时候,其实应该从那个时候景芃对雅儿的感情已经发生了变化,不再如年少那般纯挚美好。”
“后来情况就好些了,振丰心痛儿子,更不忿那些算计他的人们,于是不顾自己病弱的身体,在国内开拓市场,拼命的工作,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振丰那本来就因为多年前那场火灾受了重创的身体越发的差了,人啊,在年轻时候透支健康只为财富,老来却要用钱买健康,真是可悲呀!”曹夫人幽幽地说着,满目中都是痛楚和伤感。
叶琉听的却是心头一紧,她知道曹夫人和曹先生的感情,她想她的心中一定是无比难过的。
可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其实有很多时候,人都是身不由己,谁甘愿被命运被他人摆布,争吧——
“又过了两年,景芃大学毕业了,状况就真正的好了起来,那孩子确实能力非凡,那时又恰好赶上洪帮的上一代门主暴病去世,那个人是最恨振丰的人,总是打压振丰,洪帮不再插手曹家的事,景芃父子两个又一起努力,内外联合,竟然将国内曹家的那些企业弄得一片生机。”
“后来老爷子又病了,就开始和振丰他大伯三叔这些人研究谁坐下一代家主,本来振丰已对国外的那些资产不感兴趣了,可是却没想到景芃却有意,振丰总说我纵着景芃,其实他才是那个最纵儿子的人,他立刻赶到马来,强硬的威胁老爷子,如果不将曹氏财团交给他们父子,他就以凌家的名誉和曹家分家,当时老爷子就气病了,不过后来曹氏到底还是真的交给了这两父子,呵呵……”
说起自己的儿子和丈夫的壮举,曹夫人满眼都是真心的笑意。
“丫头,你知道吗?其实这两父子这一招真的很英明,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时候老爷子曾经想将曹家交给老二曹振奇,如果要真交给他,也就将这曹家间接地交到了二夫人的手中,那曹家也就真的易主了,姓甄不姓曹了……”
“哦……”
“后来这一场之后,那曹家就彻底的摆脱了甄家的干涉,上下一心,越发壮大发展起来,但是甄家却是每况愈下,开始走下坡路,并且还出现了资金危机,于是后来就有了二夫人和甄天琪设计了景芃的那一场……”说到这里,曹夫人似乎有些说不下去了,一双美目直瞅着叶琉。
叶琉却是淡淡的垂了眸子,其实她已经知道这所谓的设计是什么事,无怪乎就是将曹景芃和甄雅弄到一起生米做熟饭,他们是想由此来敲定曹景芃和甄雅的婚事,然后从中捞好处。
不知道曹景芃曾玩笑着说起自己被女人强奸的事,是不是指这件?
要真是的话,那就太有意思了!
她想曹景芃这个混蛋应该是不喜欢被人强奸,却喜欢去强奸别人,而自己很不幸,天时地利竟然成了那个混蛋施暴的那个人,成就了那个混蛋的变态行径,真是倒霉呀!
“不过后来……”曹夫人看了她片刻又开口了,“景芃却不知为什么并没又马上答应雅儿和他的婚事,那雅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更是怎么说也不应这份婚事,还一气之下跑到法国,后来这件联姻的事就这么算了,但是过了一段时间甄雅却又千里迢迢的只身来到曹家,因为她……她怀了景芃的孩子……”
曹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看着叶琉,果然叶琉身子一震,那握着白瓷咖啡杯的一双小手瞬间收紧。
“过来,续杯!”曹夫人脸上显出一分懊恼的神色,愣了愣对着那玻璃门外的女侍应生不悦的打了个手势,然后又转向叶琉,“你看看这帮人,还真不带眼!”
俏丽的女服务生很快就端了白瓷的咖啡壶过来,谦恭地笑着向叶琉致歉,并给她换掉旧的凉咖啡,冲上新的。
“旧的已经凉了,再可惜,也已经过时了,没人会再喝,要换掉的!”曹夫人一边帮着她加方糖,一边意有所指的对她笑道。
叶琉看了看她,然后端起杯里温热的咖啡大口的喝了两口,只觉得那香醇的味道瞬间将心头的那丝苦味和酸味压下去了,随后她笑了,竟然主动问道,“曹夫人,那后来怎么样了,那孩子呢?”
见她如此,曹夫人眸中闪过一抹安心的神色,她真的不想她这个本意是来帮儿子的举动,却让这丫头对儿子更加心生嫌隙。
“后来那孩子没有保住,在甄雅和乐悠一起出门的时候流掉了,而且甄雅还因为身体虚弱落下点毛病,这也是景芃一直觉得愧对雅儿的原因……”曹夫人这几句话说得有些轻描淡写。
但是叶琉的心头却是一滞,如果她的理解没错和猜测没错的话,应该是曹景芃并不看重这个孩子,因为这个孩子是他被人设计的耻辱象征,所以就放任顾乐悠这个妒心极重的骄纵女暗害了甄雅的孩子。
事实也不是如曹夫人所说落下了点毛病,而是大出血,然后甄雅再也不能做母亲。
想到这些,她的心中被浓浓的悲哀所笼罩,对于这些,她是有切肤之痛的,她能体会到甄雅的那份绝望和哀伤。
大概她还并不知道促使她落到今天这一步的有她心爱的男人重要的因素吧,如果知道了,她应该会有多么的伤心呀!
她相比甄雅来说,该是多么的幸运啊,被那个无心冷清、报复心极重的男人所看重所呵护,然后顺利的生下了儿子,没有胎死腹中。
但是她却没有一份喜悦,她被这残酷的真相压的喘不过气来,多么可怕的男人,多么惨烈的爱情故事呀!
其实这些人都不是真心爱人的吧,他们只是利益的棋子!
在这些人中间,那曹振良真的就是一傻子!
他的存在应该是对母亲做人小四、父亲靠着攀附和欺骗女人起家的一种报偿吧!
可怜……
这纷乱的一切让她越发坚定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远离这群人,远离那个男人!
那天从那间咖啡屋回来叶琉就病了,感冒了发烧,叶璃整夜守在她的床边,听着她哭着喊“念念”,她也流了满脸的泪。
她知道姐姐是舍不得,是真的舍不得……
不过第二天傍晚叶琉就好了,虽然脸色还是很苍白,但是等到石一伟和简明庭来看她时,就已经很有精神了。
简明庭的父亲已经在昨天就出院了,一切还算顺利,检查的结果没什么致命的大碍,只需好好静养暂时应该是没问题。
看得出简明庭的心情很不错,完全不似那天在医院里那般失落和晦暗,总是一丝不苟的他,竟然和石一伟你一言我一语的开着玩笑——
“哎,简,你记得吗,我们在高中时交过五次手,每一次可都是你占了便宜,那是你瘦瘦弱弱的,一副营养不良吃不饱饭的模样,没想到打架却是一绝,为什么,说说经验?”石一伟一边在沙发椅上翘着二郎腿,一边很不满的看了简明庭道。
“经验就是……”简明庭白皙精致的脸上扬起一抹促狭的笑意,细美的眸子里也是潋滟生辉,“你不行!”
“我怎么不行,你说清楚点,这些年我们不打不相识,现在可是好兄弟,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我们没完!”一听“不行”这两个字,石一伟立刻急了。
适逢这时叶璃端了一些糖和干果进来,看他那副脸红脖子粗的模样,立刻斥他,“你喊什么,不行当然就是哪儿都不行了,大呼小叫的你就行了,无聊!”
石一伟一看叶璃进来,立马就不再理会简明庭,把注意力转到了她的身上,“豆芽菜,你也知道我不行了,我们俩可还没交过呢……”
“嘶——”
不待他说完,那叶璃就对着他那健壮的手臂上恨恨的掐了一下。
“豆芽菜,”他立刻大叫了起来,“你是细腰蜂吗,还来蜇人这一招。”
“你才细腰蜂……”叶璃立刻反唇相讥。
“那咱们就是一对细腰蜂,呵呵……”石一伟看着她怒瞪着双眼的娇俏模样,立刻笑了。
“你胡说什么,烂流氓……”叶璃立刻又对着他一阵拳打脚踢。
“哎呀哎呀……”石一伟一边躲着一边逗她。
看着两人,叶琉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那就是现在他们之间的打闹似乎又升级了,已是由动口到动手了,严重了……
叶璃看简明庭和姐姐都看着他们,立刻住了手,狠瞪了石一伟一眼,转身去沏茶。
石一伟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整了整身上的西服,然后又转向那看热闹的简明庭,“简,这回你可更威武了,军装一穿,又整天训练,到时打架我可就更不是你的对手了,改天你一定要教我两招,我可不想总让人欺负。”
“这个当然!”简明庭笑了,“改天我教你几套拳。”
“好好……”石一伟自然满口应允,过了一会儿又道,“那时我还不如也上军校呢,也学他几套拳来打打。”
“得了得了,你已经改得够多的,先学金融又学法律,整天改来改去的,也不嫌烦。”叶璃一边将茶递到他的手里,一边揶揄他。
“我改来改去怎么了,还不是为了……”石一伟立刻道,但话说了一半却又垂了头抿了一口茶,赞了一声,“这茶真香!”
叶璃对他努努嘴,不理他。
“为了什么?”简明庭却不放过他,追问道。
石一伟顿时有些脸色讪讪的,转头看了一边正在削水果的叶璃一眼,然后道,“还不是为了用法律保护自己,当然……也是为了能帮小璃。”
叶璃听了则是飞快的横了他一眼,扭身就去床上挨着姐姐坐了,
石一伟好像很懊恼,看了那一脸看好戏的简明庭一眼,忽然问,“简,你放着好好地名牌大学不上,干嘛却去做了什么武警,说说看?”
“这个吗……”简明庭并没有掩饰,而是转眸看了叶琉一眼,然后目光悠远却深沉的道,“其实以前我是想做一名医生的,可以救治像外婆那样被病痛折磨的人,但是后来却改了初衷,因为我想学些技能与那些强暴对抗,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其实以前我也觉得自己架打得不错,在四中很少有敌手,可是当真正遇上那些真刀真枪的人,才体会到那份无力感,才知道自己那些本事是多么的不入流,自己多么渺小,所以不顾父亲的反对,上了武警学校。”
他的一席话说完,屋里却瞬间沉默了。
听的三人都不说话,但是谁都明白他说的那些话背后的意思——因为了解,所以沉默!
叶琉垂下眸子,掩去眸中那晶莹的泪光。
她自然更明白,五年前曹家三日宴她离开的那天,曹景芃曾经拿出手枪来威胁她,那时他就曾挡在她的身前,只是没想到那次对他的刺激会这么深,以致他的一生都被改写。
是为了她吧!
这是他给予她的保护——
即使知道她有过男人还生过孩子、甚至今天还和那个男人牵扯不清,却依然那么坚定的站在她的背后,默默地为她做了这么多,守候了这么多年,她何德何能啊?
她只觉得胸腔里一股暖流涌上,一颗心瞬间感动的一塌糊涂……
“孩子们,开饭了!”这时祖母忽然推门进来,喊了一声。
“好了,来了——”叶璃立刻应道。
“走吧,我们麻利点,吃完饭我们去大世界,好好玩一玩,我请大家好不好?”石一伟跟着道。
“好哇……”
……
是夜,大世界高级会所。
灯火闪烁中,看着那纸醉金迷中浮动的那份躁动和狂放,叶琉不由的就有些退缩。
“姐,走,进去吧!”叶璃却一把拉住她,“我们拼几首歌,散散心如何?”
她知道姐姐现在没什么心情,可是她却坚决不许再闷在家里前思后想,这样总是抑郁伤神,会出毛病的。
“姐,走吧,这里有跳舞机,你可以好好发泄发泄!”石一伟也劝她。
“姐,今天你不管是拼酒,还是拼歌,或是拼舞,我都陪你,怎么样?”已经换上一阵深色运动服的简明庭也道。
“什么,简明庭,你也会玩那跳舞机?还会唱歌?”叶璃听了,立刻夸张地大声问。
“当然,今天晚上让你们见识一下。”简明庭轻笑,映着那门口七彩的琉璃灯,他白皙的脸上有着淡淡的晕红。
叶琉没法再推脱了,看着这三个五年前就一路陪她帮她支持她保护她的小年轻,她的心头满是感激,对几人点头笑笑,然后几人相携着一起向里走去。
石一伟走在最前面,负责和侍应生接洽,而简明庭走在最后面,完全一副保护的姿态,中间自然走的是两位女士。
只是当几人经过门口一对正在暗影中无耻的吻得“啧啧”响的少男少女的时候,那个少女忽然睁大了陶醉的眸子,一把推开那名少年。
“怎么了,倩倩,我亲的不好吗?”那烫着爆炸头的少年立刻不解的问道。
“呵呵,那不是小哥哥吗,竟然也来了这种地方,我要马上给妈妈打个电话。”少女却并不理他,直直盯着简明庭那高大帅气的背影,浓妆艳抹的脸上现出一抹狡猾的笑意。
“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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