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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我兴奋地睁开眼,迎接最美好的黎明。梁夏就像个称职的男友般,一大早坐在客厅等我,我心里感概,他时好时坏,不知何时得罪他,我就又要吃苦了。
毕竟梁夏不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为了延长幸福感,我一路上都保持沉默,尽量不去招惹他。
“为什么你可以一路把我当透明?”在登机时,梁夏煞有介事地问我。
“……”我很是疑惑,他的存在就像毒瘤般让人不可忽视,我曾几何时这么待过他?
他的面孔青一阵白一阵,脸色开始难看,我的小心肝开始担忧,我试探地问:“是不是寂寞,后悔没把你女朋友叫来了?现在让她们来也行,去到马来西亚我可以自由行,不会打扰你们。”
“你想都别想。”梁夏白我一眼,眼神之凌厉可叫人心寒了,“说,你为什么视我如无物?我如此美色,一般女人见了我不是三魂不见七魄,便是惊叫声连续不断。你却看也不愿多看我一眼,我哪里讨你不喜欢?”
我委屈,我真没有,“梁夏,我哪敢这么做?就算你给我十个一百万,我都不敢将你当透明。”
梁夏面容开始发黑,杀意渐浓。
见状,我及时想了个能够开脱的借口:“我害怕坐飞机。”
我的话像是起了安抚的作用,梁夏舒口气,然后贴心地牵着我的手,堂而皇之柔情似水地说:“别怕,我陪你。”
“……”我扫视一遍周围,四处各有路人甲投来羡慕的眼光,我不但没敢甩开他的手,还在心里还偷偷乐了下。虚荣之心人皆有之。
飞机起飞后不久,我的肚子就开始和我闹矛盾,痛得让我揪心。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在经过多次挣扎后,我决定向主权的化身求助——洗手间。
祸不单行,实在是祸不单行。
肚子痛在经过我的不懈努力之后得以缓解,我正想要松口气,然而,却发现洗手间的纸巾已经被抽完了…
上帝,你为何要如此考验我。
我挖空心思,都无法找到一个有效的处理措施,毕竟是上大号,这让我情何以堪。我该怎么办,我要怎样做才能堂堂正正地走出去…
总不能用别人用过的吧…
总不能用手吧…
就在此时,梁夏诅咒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在这一瞬间,他的声音是我听过这世间上最动人最美好最温馨的旋律。
“死女人,你在里头干嘛!快一小时了你下蛋啊!”虽然他的歌词不怎么样,但我依然感动,连我的眼角都带点湿。
“梁夏,你去给我拿些纸巾来,这里的用完了,我没办法出去。”我脸红心跳,如果上天愿意为我留一个狗洞,我一定会毫不犹豫钻进去。
梁夏哪壶不开提哪壶:“什么?”
我恼羞成怒:“没纸巾了!我上大号!”
回答我的是梁夏暴风雨般残忍的嘲笑,我可以想象到他在外头捧腹大笑的样子。
该死的乘务员,该死的旅客,该死的洗手间,该死的飞机,该死的早餐,该死的大便,我坐坐在马桶上频频咒骂泄愤。
不到三分钟,梁夏再次叩响了洗手间的门,他说话的声音里夹杂着难以掩饰的讥讽:“我回来了,怎么给你?你是要开门吗?我会闻到你分泌物传来的味道吗?我用不用先戴个口罩?”
“……”我盯着门口开关咬牙切齿,我恨,恨这世间惨不忍睹的现实太伤人。“你转过身,手伸到门边,让排队的人退出几米,违令者杀!”我羞愧得失去理智,无地自容。
“好了,我已经将各路人马驱逐出你异味扩散的范围。你过来接着吧,不会有人因你而受伤。”梁夏把握住机会将我损了个遍。
待我哭丧着脸走出洗手间时,梁夏居高临下地俯视我,妖艳的祸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喜悦。我赶紧低下头,我占下风,此刻不宜与他争吵。
梁夏无意放过我,很快便旧话重提:“怎样,下蛋下了一小时,感觉如何?”
“……”我双手握拳,这是赤/裸裸明晃晃的侮/辱,而我却无一词可以反驳他,我输了。
“怎样,莫追?”梁夏今天是铁定不会放过我了,“分享一下你现在的心情。”
“……”我咬紧牙关,绝对不能爆发,不能自取其辱,不要自讨没趣。
“莫追?平时你不是挺牙尖嘴利的嘛,怎么现在没话说了?来,分享下,譬如感谢CCTV,感谢马桶,感谢梁夏之类的,多少得有点感概才对,不然多辜负生命,多糟蹋我对你雪中送炭的心意。”梁夏得意忘形,我看他开心得都快要忘记自己是谁了。
士可杀不可辱,我决定不再忍让他:“梁夏,做人要有情怀。没错,今天我的的确确是很窘迫,你用得着这么死缠难打吗?取笑一个女人能让你有那么多的成就感是吗?爽吗?
你的事业和那些脑残女都不能满足你的虚荣心?你唯有在我的落魄里才能找到一丝安慰对吗?若真如此,那么在过去那段还没认识我的岁月里,你是怎么熬过来的?自残?还是看毛片?”
见我恢复战斗力,梁夏立马三缄其口明哲保身。这人啊,就是有些作孽和自我毁灭的倾向,非得把人惹毛了才懂得收敛。
我怄气地别过脸,看着窗外那片蓝蓝的天,云层浮在飞机下面,隔开了我和大地的视线。
凉夏莫追忆20_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