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援兵赶到,带军的、乃是车英,参军则是司马错。
车英见到女儿,脸上全是慈爱的微笑,车雯抱住父亲,又蹦又跳,弄得车英哭笑不得。
“好了丫头,父亲这把老骨头,经不住你的折腾。再让你跌几下,我就该散架啦。”车英按住女儿。
“讨厌。父亲乃是镇守边关的大将军,哪那么容易跌散架呀?!”车雯放开父亲,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车英与子岸拱手施礼,后者还礼微笑,接下来、就是司马错。
子岸乃是函谷关的守关大将,司马错为副。
等他们寒暄几句,子琳上前见个礼,车雯非常高兴,小琳与雯儿年龄相仿,又是她的师妹。
他与子岸不分彼此,此时、却亲上加亲。
“怎么样?”分别落座,车英问子岸。
“昨天,魏无忌田厉讨战,被这俩丫头拦住啦。那个司马德欢,是个大英雄。我想,把其争取过来,让他为己所用。”子岸将军笑着说。
“他能弃暗投明吗?”司马错接过侍女递来的茶杯。
“依我看,没那么容易。”车英摇头。
“慢慢来。现在,援军赶到,明日出战。将其赶回山东。”子岸激情澎湃,威风八面。
“嗯。我们,都听您的安排。”司马错放下茶杯。
“景兄告诉我,景盈景析景馨,在燕国、碰到荆焰贤侄,几个人、不打不相识。”车英饮下一口水。
“苏秦合纵,六国出兵。那时,荆焰夫妻就在函谷关。我们同心协力,击退那些侵略者。这次,他奉君上之命,寻找搜魂派,也不知道怎么样啦。”子岸接着说。
“这个不用担心。荆焰自有办法,黑冰台也不是吃干饭的。”司马错笑着说。
子岸车英听后,没有吭声;接下来,摆宴为车英等人接风洗尘。
…
…
燕国,蓟城,丞相府。
数日后的今天,百里玄奇立在苏秦府中,脑子里、全是荆焰习武的情景。
她还记得,荆焰习武很卖力,不怕辛苦,不怕困难坎坷,短短五年的时光,把自己的拿手绝活,练的如火纯青。
有一次,荆焰与车仪切磋,就在旋转变招的时候,他赶忙抛剑入空,原因、他要是不抛剑,就会误伤大师兄。
结果,车仪与荆焰退出战斗,这才没有造成伤害。
“师父,天都快黑啦。他们还没回来,我去看看罢。”百里颜(女)跑过来,问玄奇。
“数日来,我们都在燕山转悠。可是,半点收获都没有。师父也不想……”
“师父,我们回来啦。”玄奇话音未落,车仪的声音传来。
“有什么线索吗?”玄奇问车仪。
“师父,我们见到未悦啦。丫头说,都是她不好。”说完,周彦晨递给玄奇一把剑。
“**剑?哪来的!”玄奇捧着**剑,这是孝公送给自己的,看着眼前的宝贝,眼泪似如雨点。
“师父,您怎么哭啦?”百里颜问。
“这是孝公送给我的。那么多年,从来没离开过我。焰儿下山时,我把它交给荆焰。后来,焰儿又把**剑送给甘婷。对了,哪里找到的?”玄奇拭干眼角上的泪痕。
“这是未悦捡到的,就在燕山。”周嫣然赶忙说。
“走,我们去燕山看看。”说完,玄奇把**剑,递给百里颜。
…
…
“我要杀了他。”一个壮汉举着短剑。
“哥,他都失忆啦。你就放了他罢。”一个斗笠美女,拉着壮汉哀求。
“小妹,我知道你喜欢他。可是,你俩不可能在一起。你有家仇……”
“我不管,既然我救了他,就不会让你们伤害他。”斗笠美女哭着说。
“唉,你被他迷住啦。”壮汉摇头无奈,提着短剑离开。
没走多远,壮汉回头望向不远处的茅屋,此时、两个人影透过窗户,正在你追我赶,看起来、捉迷藏什么的。
见壮汉离开,斗笠美女露出迷离的微笑,这可能、就是上天的安排,她不管心爱之人变成什么样,只要他能永远陪在自己身边,即使变成傻子,她也愿意守候他一生一世。
“姐姐,你回来啦?”见斗笠美女进来,与另一个美女嬉闹的青年,跑过来询问。
“莉莉,收拾一下,赶紧离开这里。”斗笠美女叫做甘婷,这个失忆的青年,正是荆焰同志。
这真是,命运弄人,尔等反目成仇,没想到又走到一起啦。
…
…
得知荆焰坠崖身亡的消息,甘婷莉莉大悲。
不管怎么说,她们都曾经喜欢过荆焰。
不,应该说,现在也难以忘怀,虽然立场不同。
但是,那段真情,永远刻在尔等心中,这个令自己又爱又恨的男人,就是荆焰。
本来,她们想找荆焰报仇,没想到、他却被劲敌击下悬崖,甘婷莉莉不敢相信。
嘴里说着,要亲手杀了荆焰,心中却如刀绞一般,此时、她们才发现,自己对荆焰的思念,重于泰山。
于是,她们就瞒着甘励甘新,悄悄滴离开齐国。
连夜兼程,马不停蹄,三日后、到达燕山脚下,这里有个小镇。
到达小镇的时候,天色已晚。
她们来到某个农家小院门前,开门的、是个小伙子,年龄在十三岁左右,长得眉清目秀。
见到两位漂亮的姐姐,小伙放松警惕,把她们让进院子,自己反身关住大门。
不等甘婷莉莉询问,屋子里、走来两个人。
一个素衣老者,年龄在六旬左右,一个漂亮的女孩儿,芳龄约莫十六岁。
…
…
“打搅老者,甚是不安。这里有三金,做我们借宿的资费。”说着,甘婷把马缰递给莉莉,自己向老者走去。
“哦,原来是赶路的。我还以为,是抓人的呢。”老者松口气。
“抓人?什么抓人!”莉莉不解其意。
“说来话长。娇儿,你快去厨房,备点好吃的。成儿,你把姐姐的坐骑,牵到后院、再去外面,给它们买点草料。”老者看着两个孩子嘱咐。
“是,大父。”女孩儿拱手。
“大父,我没钱,怎么买呀?”青年翻翻白眼。
“这孩子,真不省心。”说完,老者掏出几个铜币,没等他递给青年,被甘婷拦住。
甘婷来到青年身边,递给那货叁个金饼(有钱,就有吃的,这个“饼”很适合),没想到、成儿不要。
“大父说,不能随便拿别人的钱。这三个金饼,能让我们生活大半年啦。嘿嘿,先生告诉我们,无功不受禄。”成儿笑着说。
“嘻嘻,姐姐,小弟真懂事儿。唉,你叫什么名字呀?!”莉莉大喜,对男孩儿喜爱不已。
“回姐姐的话,我叫沈临,小名成成。这是我的大姐:沈忆娇。我十三岁,姐姐十六岁啦。”男孩儿自我介绍一下,又把姐姐“出卖”啦。
“嘿嘿,好名字。成成,这个钱,是我们的住宿费。你看,这马还得吃料,我们又得麻烦你姐做饭。不是你说的无功不受禄,拿着它们,跟着这个姐姐(莉莉),去外面买点酒菜回来,再加上你姐做的,岂不是完美无瑕?”说着,甘婷又把金饼放在沈临手里。
“姐姐,用不完。我拿一个……”
“成儿,我怎么教育你的。客人前来咱家投宿,怎么能要钱呀?这样以来,你就会养成贪心的习惯!等贪欲战胜理念,尔就会走上邪路,杀客取财!你父亲战死沙场,为国捐躯,爷爷再穷,也不会向国家索要赔偿。我知道,没有国家,就不会有我们的安宁。把金饼还给姐姐,大父有钱。咱,不能让客人掏钱!”老者一番话,说得甘婷莉莉敬佩万千。
“老爷爷,您这是干嘛?不怪成成,我们也不是……”
“姑娘,你的意思我明白。你们要是看得起我,就安心的住下来。吃喝,比不上王侯将相,但我保证,让你们满意。成儿,记住爷爷的话,凡是、不要把钱看得太重。”说完这句话,老者递给沈临一袋钱。
“大父,成儿知错啦。”沈临给甘婷莉莉拱手施礼。
“娇儿,你陪弟弟去。买点酒菜回来,还有草料。”老者看向沈忆娇。
“是,大父。”说完,沈忆娇接过马缰,沈临也是同样,尔等把它们牵到后院。
“两位姑娘,正堂请。”老者笑着说。
甘婷莉莉道谢,跟随老者向堂屋走去。
不多时,来到屋子里,主宾落座,自有一番交谈。
老者告诉甘婷莉莉,他叫沈渊,儿子战死沙场,儿媳伤心欲绝,去年、得病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