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1)

我和玫老大排对排的坐在城堡的琉璃瓦上面看着整座城池在脚下随时可以踩烂,城外的黄沙寂静了,风儿把沙子吹的变了形状,一条条的沟壑就像南妞怀里的牛角梳子一样。

我一直侧头看着玫老大的侧脸,似乎永远也看不够似的。

贪婪的看着他。

在二神山的时候,我很少与他有这样的光景,那个时候的他眼神里带着一种我看不懂的神情,有忧伤有不忍有忧郁有不舍。导致我不敢太靠近他,觉得他身子离我很近,心却离我很远。

而自从到了这里,他似乎变了,眼神里的东西阳光了起来,深邃的眼眸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贪婪,但是,只要一看到我的时候,那种眼神就变了,变得清澈的很。

我问“你怎么来这里了?你走了玫聪明他们怎么办。”

他侧头笑了笑,伸手抚上我的脸颊捏了捏,得意的说“你如何逃的过我的手掌心,要不是要安顿好他们,我早就来了。”

我又假装为难的问“那你的姨太太们………….”

他伸手就在我脑袋敲了一下,道“净胡思乱想,不过障眼法而已。”

我又一阵腹诽,然后小心翼翼的问“哦,那你身体方面没有问题吧?”

他脸色一瞬就黑了,眼神也很不自在,转了脑袋过去看其他地方,清了清嗓子道“怎么净不学好,问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再说了,我上战场杀敌三千,你看我身体哪里有问题了。”他说着说着脑袋就转了过来了,眼神又恢复原样了,盯着我一阵一阵的散发光芒,我正不知如何自处时,他身子一压就吻了过来。

我更是惊讶的全身僵硬,任他宰割。

“闭眼。”他说什么我鬼使神差的就做什么,然后我就觉得天旋地转,春暖花开,万物复生。

………

半天高站在城堡上的尖塔上吹着萧。

这种萧的声音不是每个人都能听见的,必须要上千年的修为才可以听见。箫声并不优美,却难得一闻。

在雪山的时候他吹了差不多五百年,天天吹,夜夜吹,路过的人们听不见这箫声,都以为半天高是疯子,在假吹。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每个路过他身边的人都觉得他疯了,为什么疯了?在当地的人们口中流传着上百种流言蜚语。

其中我觉得可信度最高的一种就是说书老头以为的那种。

他拉着柳琴在木凳上斜坐着,花白的胡子在灯光下闪着银光,干瘦的手指拨动着琴弦,琴声寥寥,总透着股哀伤。听他说书的人大都是姑娘家,因为他最擅长的就是说爱情故事,凄美的爱情故事。

那些姑娘们边听边流泪,想着自己的爱情不能自己作主或者想着自己还没开始谈恋爱就哭的稀里哗啦的。姑娘们听了故事后喜欢在自家的床上或者窗户下幻想着自己的白马王子有一天会牵着高大的骏马来迎娶自己,说最好的情话给自己听,许诺自己白头偕老执子之手。

窗户外面下着鹅毛般的大雪,姑娘们手里捧着暖炉踏着雪来到小酒馆里,里面还有几桌正在喝酒的少年们,少年们不爱听爱情故事,却爱看漂亮的姑娘。三三两两的坐在桌边,抬头打望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姑娘们,讨论着那个姑娘最漂亮,那个姑娘屁股大,那个姑娘胸前一片高原…….

老头儿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喝口热茶就开始了。

话说这疯男人啊,以前可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家里的田地和房屋那是逛几天几夜也是看不完啊。这少爷性情古怪,长的又眉星若目清朗似月,却偏偏是个不中用的人,守不住家产也就罢了,连自己的女人也守不住。

他呀,生性懦弱,皮肤白的跟娘们儿似的,小时候跟别人打架就是女孩子都打不过。长大了更是白嫩了,好多男人见了也都不免偷偷的想着。那一年,他二十岁,往常一样去郊外踏青画画,溪水潺潺,桃花灼灼,蜜蜂飞舞,蝴蝶翩飞。他性情到了,便提笔坐在河边的亭子里作画,画画是个细活儿,他画的很仔细,一笔一笔的小心翼翼的画着,生怕一笔歪了就弄坏了整幅画。

他画到一半的时候发现河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位浆洗衣服的姑娘,姑娘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垂在肩头,淡青色的衣衫与河水一色。手里的衣服在她的动作下变得优美极了,就跟跳舞似的,他看得呆了,他从没有见过这么灵动这么漂亮的女子。

姑娘很快洗完了衣裳,提着木桶走在石头上,往这边一瞥,刹那惊鸿。

回去之后,少爷就得了相思病,日日思念着那位浆洗衣裳的姑娘和她的惊鸿一笑,仿佛那一笑,全世界的花都开了。

他天天都去河边等着,希望可以再见她一面,可惜,事与愿违。

有一天,他的表哥兴致高高的来找他,说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姑娘,希望他可以画一副画做首诗给她示爱。他欣然答应,殊不知表哥说的那位姑娘就是他日日夜夜思念着的姑娘。

见到两人你侬我侬卿卿我我的场面时,他瞬间就被抽走了魂儿,整日的在书房里闷闷不乐。

那一年,山上的土匪猖狂,一夜之间抢光了他所有的家产杀光了家里所有可以杀的人。那天雪和今天一样飘飘扬扬,没多会儿,雪花在地上堆了厚厚一层,掩盖了尸体,掩盖了血迹,也掩盖了他悲伤了的心。

打哪以后,他就天天在外流浪,头发乱了,衣服脏了,鞋底儿也磨破了,他也跟没有知觉似的。兴许是老天爱怜吧,见他在雪地里快要冻死了,却被那不知道哪儿来的老和尚给救下来了。

老和尚太老了,他还年轻着呢,老和尚照顾了他几年,也就撒手西去了。

老和尚走的时候留给他一支萧和一本萧谱,他便就这样日日夜夜站在哪里吹奏,没人听罢了,他自己听哩。

姑娘们没有像往常一样落泪,却偏着头问“他为什么不去和姑娘说清楚呢?两个人公平竞争啊。”

老头儿拢了拢胡子笑着道“来了是缘,走了也是缘。这世间很多事情皆是注定,这天上的月老啊,眼睛亮着呢,该给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啊,您就甭想了。”

“那这男人莫非成了精不成,我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说这人在这雪山下站了好多年了,天天早上下午都来这里吹箫。他会不会是变态啊?或者是山上的狍子变出来的妖怪?”

“呵呵,这人啊不该有痴念。他就是痴念太重,这么多年了还放不下,自食其果啊。”老者起身将柳琴背在身上,颤颤巍巍的出了酒馆来到半天高面前,递给他一只已经用了很多年的酒壶,道“喝吧,酒能解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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