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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和朋友喝酒请鬼作陪(1 / 1)

在我的家乡有一个姓刘的男人,叫刘振亭。刘振亭在青少年青时代,不只出现了毛病,经常一睡就是三、四天,不吃不喝的,后来他有时一睡就是十天半个月,不吃不喝,醒来有时他还会说谁谁会发生什么不好倒霉的事情,就因这类事情他没少遭来有人上门骂他,或堵着打他。每次都有好心人上前拉架,劝对方说:他是个疯子,你怎么能跟疯子一般见识呢。因此附近的人们就这样,把一个刘疯子绰号给他叫开了。那时刘振亭晚上还经常起来外出,走起路来东闪一下,西躲一下。外人看来这个人神魂颠倒,邻居有好信的上前堵着他便问,振亭呵,你晚上出来走道为什么不好好走,总是东闪一下,西躲一下呢?而他说出话,即不着边际,确又神神奚奚,他说:外边到处都是“人”,我不躲开他们,我不就撞到他们了吗?邻居说:我瞄着他好多次了,哪有什么人,我怎么没见到,你竟说胡八道。类似这样的事在他们住的邻居中很多人都遇到过,所以人们更以为他是个疯子,因此青少年时代很少有人跟他玩,更谈不上有多少朋友了,然而他到了中老年时,他确交了不少忘年交的朋友。

刘振亭这个人情格也很古怪,孤僻好静喜欢独来独往。他年年夏秋两季在他们家居住的后山,那块满地都是乱坟岗的荒山野岭上,搭上一个窝棚,种上蔬菜、瓜果之的东西。他种地的地方,大白天一般胆量的人也不敢单独去那地方。我有一次和许多人一起去过那个地方,乱石成堆,荒草凄凄,抬头一望,满眼是坟茔,到处是棺材,处处有白骨骷髅。使你一见了就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好长一段时间里我一闭上眼睡觉满脑子里不是棺材,就是白骨和狰狞的骷髅,一想起来就吓得不得了,大被蒙在头上,闷得满身是汗。然而刘振亭这个人确能在这个环境下,一年中两三季不分白天还是晚间一个人住在那个鬼地方。可见他的胆量有多大,与常人性情不同的地方。这些年来他以在乱坟茔周围,左一旮旯,右一块的开垦出好几亩地来。他种的东西不但能满足全家人的需要,大部分都拿到集市上卖了,这也是他重要的经济来源。他种地的地方是个背向南,面向北的背阴的山地,那里要比正常的大地节气晚上十天大半月的,因此他种的东西都比大地晚下来十天半月的。这些不利条件,有时确带来了一定的经济效益。比如:大地上的苞米以老了不能在烀吃时,他种的苞米才刚刚下来。有的大地上的蔬菜以捞秧死掉,而他种的蔬菜才大批下来,成了半返季性的东西。刘振亭有个望年交的朋友叫李天。

这年有一天,刘振亭一大早刚从后山挑一挑蔬菜回来准备到集市上去买,一出门就撞上要去上学的李云在他后面喊他,老刘,你种的香瓜下来没有?振亭一回头看是李天,便放下担子回答说:下来了,你哪天去我那里吃香瓜,李天答道:今天放学我就去。振亭说:好吧,那我就晚上在那里等着你。

李天人称李大胆,他是一个不怕天不怕地的傻大胆,白天他经常一个人去刘振亭种地的地方,帮他干活种地。然而要是晚上去那鬼地方,他还从来没去过。因此他放学后,他从自己平时上山采山货卖来的钱中拿出一小部分,到市场里买些酒菜装在筐里,又叫上他的小学同学董坤一起拎起装满酒菜的筐,翻过房后的山梁直奔刘振亭那个窝棚走去。刘振亭从老远就看到了他们,马上到香瓜地里挑又大又熟的香瓜摘了一筐,放在饭桌上,李天和董坤一到地方,放下手中的筐,二话没说,专捡大个的吃,吃了一阵后,李天才把自已买的东西从筐里拿出来,对着刘振亭说:我给你买的东西,够你吃多几顿的。你用这个筐装一下香瓜,天也快黑了,我两趁天还大亮要赶紧回去了。刘振亭一看买这么多东西,对李云说:你来就就来呗,干什么还买这么多东西呢,你也太见外道了,这样吧,你俩就别走了,你们不也都没吃饭吧,今天我高兴,我在请一位鬼友作陪,咱们四个喝上几盅酒。本来想走的李天和董坤,他们心里都抱有好奇心,都想看一看鬼长的是什么模样,便答应刘振亭挽留,把带来的酒菜摆在饭桌上,刘振亭拿出四双筷子,四个酒盅。刘振亭又炒了两个菜,振亭做完两个菜,就把菜摆上桌。说话间天也渐渐的黑了下来,刘振亭把汽灯点燃后,抬头对李天和董坤说:你两先在这坐着等我一会,我出去请一位鬼友陪咱三喝几盅。说完他转身就出去了,过了不长时间刘振亭回来了,从窝棚里叫出李天和董坤,他面对李天和董坤说:这是我的朋友李天,这位朋友们是董坤,他指向他的右边,对李天和董坤说:这个是我的朋友,叫海峰,而李天和董坤都瞧着刘振亭,心时里都在想那里有个人影呢,有个鬼影让我们看看也好啊,振亭你竟整那个神叨叨事,难怪人们都管你叫刘疯子。他们进了窝棚里后,李天和董坤被刘振安排坐在他的左右。那个叫海峰的鬼友被刘振亭安排在他的对面,他首先给对面的酒盅倒上一盅酒,随后又给李天和董坤倒满酒,最后才将自已的酒盅倒满。冲着对面的座云山雾罩的便说开了,而且双手还不停地比划着,在场的李天和董坤谁也没听出眉目来,刘振亭说到兴奋处,首先端起酒盅提议将第一盅酒干了。李天和董坤两人相互瞅了一眼,心里都在想老刘阿,你故弄什么玄虚,我看喝完这盅酒你还搞什么名堂,又能玩出什么花样呢。大家把酒干了以后,振亭说:大家请吃菜。过了一会振亭又拿起酒瓶给大家倒酒。首先还是先往对面酒盅里倒酒,这时李天沉不住气了,出手拦住振亭拿着酒瓶的手说:老刘你干什么,这盅酒也没人喝,你怎么还一个劲往里倒呢,这不是浪费吗。振亭说:你没看见我的朋友海峰以把这盅酒以喝干了吗。这时李天和董坤才注意到他们旁边的那个酒盅里底确没有了酒,满脑胡疑的李天,这才撤回拦截振亭手,任他往对面酒盅倒酒。当振亭在提议把酒干了时,李天和董坤都不约而同的端起酒盅,同时用眼睛死死盯着振亭对面的酒盅,只见在大家端盅喝酒的同时,那个酒盅里的酒也在哧哧一个劲得往下降,直到酒盅里没有酒为止。李天和董坤看的真是目瞪口呆,手端着酒盅仍在嘴边像似定在那里一样一动也不动,愣在那里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才想喝酒吃菜。就这样振亭和他的鬼友及李天和董坤四个一连喝了七八盅酒。时间过去好长时间,振亭起身站起来,手里比划,口中说着送那个叫海峰的鬼友,那架式真好像他对面站着一个人似的,他一边往出走,一边连说带比划,过了一会振亭从外边进来,说:把桌上的碗筷酒盅留下,其它东西都撇了。董坤说:这么多好东西都没吃了,撇了太可惜。振亭站在一边说:都吃完了还吃什么?这时董坤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块炒鸡蛋送到嘴里就吃,只见他脸形突然扭曲,随后就把口中的炒鸡蛋吐了出来,嘴里还说:这是什么回事,炒鸡蛋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李天好奇的也夹来一块炒鸡蛋送到嘴嚼了一嚼,那炒鸡蛋什么味都没有了,就像是糟木渣子似的,随后他也把口中的炒鸡蛋吐了出来。这时李天和董坤才不得不成认桌上的东西底确是吃完了。大家一起收拾完桌上的东西后,自称大胆的李天吃饭前还张弄着喝点酒就回家,这时的他在也不张弄回家了,他们三人没办法,只好东倚一个,西靠一个,在那不大的窝棚里混了一宿觉。第二天早上,在回家的路上,董坤问李天说:你昨天喝多了。李天答道说:没喝多。董坤又问李天说:你没喝多,那你怎么不张弄回家睡觉呢?李天答道说:心里有点害怕,没敢走呗。董坤带有讽刺地说:你不是挺胆大的吗。李天说:那个鬼地方大白天要是一个人在里呆着,都很瘆人的,何况是半夜三更的,再加上昨天晚上老刘弄来小鬼和咱们喝酒,现在想起来心还吓得慌,就别提昨天晚上的事了。董坤说:昨天晚上,我看见那酒盅里的酒哧哧往下下,身上直起鸡皮疙瘩,头上怵怵。喝完酒吃过饭,我看你没张弄回家那个茬,所以我也没敢再提回家睡觉的事,只好硬着头皮在那窝棚里蜗居混了一宿觉。到这时他两总算相信点刘振亭常说有鬼的事了。事过多年,每当李天提到此事时,总是满心胡疑,世间有鬼、无鬼。说有鬼存在,那天和鬼坐在一起喝酒,确没看见鬼的存在,连鬼影都没有。说没有鬼存在吧,那天刘振亭给对面的酒盅倒的酒确确实实没了。

此事不知是刘振亭用的是魔术手段制造的鬼喝酒呢?还是真有鬼的存在,有阴间,有另外空间的存在呢?如果真有阴间的存在,那么小鬼生存的时空,便是另外空间的一种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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