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走后,我们被这个突事件一闹谁也没有困意,只是天色太晚,气温也降得厉害。?八?一中?文 w?w?w?.1811?z8w?.8c?o8m几个人开始瑟瑟抖。我们几个人聚拢在一起,抽着烟,聊天侃大山,希望能够尽快的将太阳熬出来。
好景不长,水管又没水了,我和文龙走进泵房,水泵开着。这更是让我有些恼怒,吗的,这是怎么搞的。之前看到老蒋也是没头没尾的找到了水泵的原因,我料到再找他,他也没办法,何况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
几个人再一次紧张的站起来看着我。林尚一改之前的大大咧咧,紧皱着眉头看着我,我看得出他有些害怕,我还不是害怕,可是看着这几个人都在看着我,我刻意的让自己冷静下来,疲倦的身体和紧张的神经在这一刻猛烈的碰撞着,我无奈的说了句,“淘吧。”
借着灯光我看到,林尚的神情万分的紧张,绝望的表情写满了他的脸,他颤抖的问了句,“往哪逃都得把咱抓回来。”
我欲笑又止,让在场的人找刻意盛水的器具,从炉底的水封坑里往加水罐里淘水。几个人立即行动,经过了一个小时的奋战,终于又见到了水位一跳一跳的涌上来,这一次我再也无法将它比作娃娃了。
所有的人已经筋疲力尽,又冷又饿又渴,林尚钻进旁边还未来得及安装的一人多粗的风筒里去睡觉,维修班的陈扬问我可不可以生火,我冻得瑟瑟抖,点点头。
陈扬和老曹还有王亚伟四处寻找可以烧的东西堆到里煤气生炉稍远一些的水泥地上,不一会一团篝火燃起,让深夜的寒意有些淡了,我们聚拢在一起继续谈天说地。
“又没水了。”王亚伟慌忙的说道。
“吗的。”我骂了一句,双手撑着两条腿,艰难的站起来,林尚被我从风筒里赶出来,他有些烦躁,“不行就热备吧,省得加水。谁经得起这么折腾啊,都快二十四小时了,都没睡个好觉。”
有是将近一个多小时的奋战,我彻底的疲倦了,身体里一点力气也没有,我终于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热备。
鼓风机终于停止了,我的心也终于放下了。踏踏实实的坐在火堆旁烤火,听着王亚伟不时的上操作台上观察传来的有水,我的心里舒服极了。
后来我把这件事情说给了师傅听,师傅说,傻小子,又没生产,热备也无妨,白天来人再说,何必累了一夜呢。
我们几个人都会抽烟,但我们都已经弹尽粮绝了,王亚伟嘟嘟囔囔的从怀里掏出一包烟,“幸好老子还留了一手。”他刚说完,烟盒里的几颗烟便被我们抢了一空。
天终于放亮了,阳光也越来越足,人也越来越多,我们像是一群在战场上和敌人殊死搏斗了一夜的士兵一样,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一层油黑,每个人的胡子都因为一夜没睡,导致内分泌增加而长出来,显得那样沧桑,我们等待着我们的援兵,等待着老陈和老战来接班。看到他们的那一刻,我们心里都踏实了,再也没有力气去和他们讲述这一夜生的一切,默默的相视一笑,便离开。
我洗了把脸,去了林尚的旅馆,林尚倒头便睡,没一会便打起了呼噜,我点燃一支“将军”烟,房间如此的静,只是偶尔能听到外面人来人往的说话声和汽车喇叭声,鼓风机的声响,短时间是听不到了,我躺在床上,将自己无比疲倦的身体平平整整的放在床上,我忽然感到床铺是如此的舒服,睡觉是如此美妙无比的一件事,为什么大学时我没有感觉到我的床铺是那么的可爱。这一刻我第一次感到了生活是如此的艰辛。我心中感到那份给林蓉的分手信里没有说出口的承诺是如此的难以履行,这个过程是多么的辛苦。在将给她的分手信投进邮箱的那一刻,我暗暗告诉自己也暗暗告诉林蓉,等我混出个样来,我再来找你吧,希望那个时候你还在等我。
我给远在四川的母亲打了电话,告诉她我这里很好,刚刚下班,还告诉她我被任命为工序的临时负责人,手底下有七个人,七个人都很好,都不错,母亲说好好干,不要打架,好好学些东西,我答应着,这一瞬间,我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辛苦,我才这一夜的劳累,而母亲却为了我辛苦了几十年,母亲挂断电话,我的眼睛忽然感到一番无比的涩痛,我下意识的揉了一下眼睛,现是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