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自贬是个变态的人,心理学范围严格的来讲,性格过于极端也是一种变态的表现。?w=w=w≈.≈8≠1≠z≤w≥.可我实在不明白,张进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导致他的性格会如此的忽阴忽晴。他本该是个艺术家,就算是街头艺人也是非常受人尊敬的。可眼前的这个人早已经将他的艺术气息完全的洗去,更像是个恶魔。
我感到了恐惧,我承认我是个懦弱的人,此时此刻我甚至想到了母亲,想和她说说我的委屈,我也想到了林蓉,想告诉她,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她,可我不希望她跟着我不幸福,我想哭,真的想哭。
张进嘿嘿一笑,身子瘫坐在沙上,“哟,咋还哭啦。你不是挺厉害的吗?你踹我那一脚的劲头哪去了。我最看不得别人哭了,别人一哭我心就特软。”
我这才现眼泪已经不禁的流了出来,泪眼模糊看不清坐在我前面的两个人。张进真的心软了,他忽然变得冷静下来,让我坐下,然后又递给我一支烟,还亲自给我点燃。
“我这个人啊,做事老是想着别人,唉,所以我成不了大事。你今天能服个软,我也就算了,我不计较了。”我本以为张进的这句话意味着今天晚上我可能会因为我的软弱哭泣而就此作罢,有惊无险。可是他的话锋一转,让我还未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别着急,我说的是你踹我那一脚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你玩我的女人这个事情,我没那么容易算了。”
刘瑶似乎听出了张进话语中的意思,她哭求着张进,张进没有看她,狠狠的将她吓退。“我手上已经有了一条命了,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我今天就好好的和你聊聊。”
张进站了起来,继续说道,“我不想打架,那不文明。我就想和你聊聊,你也别紧张,啊,把你和刘瑶的事情好好说说,你不是很爱她吗,这么大老远还要跟着她,你可真够执着的,坦白的说,这一点我真的不如你。”
我将头深深的低下,不敢做声,刘瑶在一旁轻声的抽泣,我现她在注视着我。
“臭娘们儿,还他吗看他!”张进疯了一样上去扇了刘瑶一个嘴巴。我再也忍不住了,抬起头看着张进,冲着他大吼,“你真是个变态,你算他吗什么男人。”
“还他吗没轮到你说话呢。”张进反手也扇了我一个嘴巴,我顿时感到了半边脸火辣辣的。我愣了片刻,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狠狠的向张进的头砸去。
张进惨叫了一声,捂着头倒在沙上,刚刚的那一下打得他很疼。他嘴里大骂着,我似乎忘记了卧室里还有两个人,听到喊声他们也冲了出来,二话不说,便冲了上来。
我没有多想,一股热血瞬间被烧开,我试着和这两个看上去并不是很强悍的人搏斗,但是却被两个人拳打脚踢,我护着头,倒在地上,这一瞬间我忽然想到了什么,然后慢慢的向沙的角落移动,两个人仍旧不依不饶,我掏出了手机,惊慌的在手机上胡乱的找着陈嘉琪的电话号码,电话拨通了,我在两个人的叫骂声中依稀听到了电话里的陈嘉琪在着急的喂喂。
张进喊了一声,行了。两个人这才住手,喘着粗气。
我猜到陈嘉琪和另外一个便衣肯定已经赶上来了。也许在几分钟之后,张进肯定就会被他们来个瓮中捉鳖,将他在这个屋子里逮捕。
我的如意算盘是打对了,但是却被一个意外的电话阴差阳错的打乱了。张进接了一个电话,似乎是很着急的事情,张进走到我的跟前啐了我一口,“今天饶了你,不过别再让我看到你。”说完和两个手下整理了一下衣衫,离开了房间。
刘瑶在他们走了之后,扑到我身上,关心的问我怎么样,我已经被打得晕头转向,身上的肌肉和骨头每动一下都能感到剧烈的疼痛。
门忽然被猛的撞开,陈嘉琪和另外一个便衣端着枪冲了进来,在确认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之后,这才收起枪。
陈嘉琪将我扶到沙上,问我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张进来了。
我点点头,有气无力的说是,他们刚走。
陈嘉琪立刻让另一个便衣下楼去追。然后让刘瑶去接杯温水来。刘瑶在这两个不素来客进门的时候一直没明白这两个人是什么人,但是他第一眼认出了陈嘉琪,我的那个妹妹。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刘瑶小心翼翼的问。
陈嘉琪回头看了一眼刘瑶,“让你去接热水,你问那么多干嘛。”
在我喝下一杯热水之后,身上的疼痛在经过这段时间的休息之后已经开始慢慢的减缓。陈嘉琪站起来,在刘瑶的跟前,亮出了她的警察证,然后义正言辞的对刘瑶说,“我是警察。我现在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们还在追查张进等人的杀人案,我想你肯定在和他联系,我希望你能合作点。”
刘瑶擦干了眼泪,轻蔑的笑了一下,将头歪在一旁不去看陈嘉琪。
陈嘉琪及时的将这个重要情况汇报给了张队,不久后,张队带着几个便衣也过来,带走了刘瑶。
张队特意安排陈嘉琪来照顾我的生活,毕竟我身上的伤都是因为他们这个案子造成的,不过我也确实需要人来照顾,因为我的身上到处都在痛,医院的检查并没有现伤筋断骨,这倒是万幸。
第二天下午,郁溪和胖子也来看我,并且毫不忌讳的给我讲了一些案子的情况。
李标和另一个便衣后来给队里打过电话,这就说明他们目前还是安全的,仅仅是因为那天陶老板等人突然从修车厂离开而他们则驱车跟踪,到了外县,一路上通信的中断,而无法联系。郁溪甚至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就是他们被精明阴险的陶老板现了,并且将他们两个人杀掉或是绑架,这在他们接到李标的电话之前,是完全有可能的。
经过他们的侦查,可以断定陶老板他们肯定在做一宗非常大的不可告人的交易。并且经过陈嘉琪同事那天的追踪,现张进等人正是在陶老板手下做事,并且可以看出张进非常的受重用。
案子的思路已经清晰了,他们的努力已经得到了回报,峰回路转,他们已经想到这个案子已经不仅仅是他们专案组的侦查范围了,所以张队在请示了分局之后,安排了人手,并且根据对陶老板的嫌疑和专案组跟进的杀人案中的人员的联系,将两个案子合并侦查,重组了专案组,并且由张队亲自带队。
他们再一次走访了受害人家唯一的活口,那个还在上高一的中学生。这是个性格非常叛逆并且有着非常个性的男孩,他虽然还沉浸在失去家人的痛苦之中,但是却并没有摒弃自己的陋习,每天还会和那些不三不四的校外混混来往,还是不会因悲伤而忘记去玩耍。
郁溪看明白了,这都是家里有钱,而父母又没有文化,缺少家庭教育造成的。在他们之前走访这个中学生的同学时,了解到,这个孩子经常逃课,打架,并且转过几次学,直到去年才跟着在省城包工的父亲离开了家乡,到了省城成都,省城的生活压力大,母亲每天也跟随着父亲忙于工地上的琐事,而无暇照顾他,省城的精彩而又丰富的生活让这个尚处在青春期变革的少年更加的“如鱼得水”,没多久就认识了那些不三不四的同龄人,并且臭味相投,他父亲每次都会给他留些钱,并且每次见到他都会呵斥他好好学习,但这些都被流于形式。郁溪和我调侃的说道,“你的毕业论文写的不就是未成年人犯罪吗?我觉得啊,不久的将来,你的论文肯定会被从龙大的论文库里被翻出来,然后被人研究,表,到时候你就出了名了,著名的法学家刘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