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掰着指头对杨茂说,“你说,这张名单是15年前的?”
他点点头。??八?一中文 w?w?w?.?8
“那就不对了。这主持人撑死也就2o多岁,15年前他还是个穿开裆裤的小屁孩呢,怎么会在这名单上签名?”
杨茂沉思了下。“关于我之前那个同事的能力,我了解的并不太多,我只是听说她接触过哪些犯人,就能看到那人犯下的罪行。”
“接触过……”我揉了揉脑仁,忽然眼睛一亮。“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好说了!”
“我岳父死的时候被我看到了,因为他当时扇了我一巴掌。”
“那个神像店老板死的时候我也看到了,是因为我和他握过手。”
他听我这么一说,饶有兴趣的问,“这个主持人你也和他接触过?”
“昨天他推过我。”我想起了昨天下午和他不大不小的冲突。
杨茂拿了个本子记下。“那我们就可以推断,你现在拥有的能力是:你和谁产生**接触后,对方如果意外死亡,你能通过某种渠道‘看到’?”
他这番话说的很严谨,我想了下觉得没有疏漏,点点头。
“然后,你在电影院的时候,看到的情景是正确无误的;自己做噩梦看到的话,则是有偏差的。”他咬着笔头,继续写,“原因应该是电影院所在的位置是两条时间线的交汇点,时空的力量会比较强。”
然后,他接着问我,“这三次凶杀案,你每次看到的时间和实际生的时间相差多远?”
“那主持人的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昨天凌晨四点。”
“我是在大约凌晨五点看到的。”
他在本子上记了半天,“你第一次看到你岳父死的时候,是和实际死亡时间有两个小时偏差;神像店老板的死亡时间不详;看到主持人死亡,是差了一个小时。”
他合上本子,“那我可以认为,你的这种能力是越来越强了。或许,这能力就像是肌肉一样,用得越多越厉害。”
这一切都是他的推断,我也只能听着。
“好了,继续说案情吧。”他给我看完剩下的几张照片,是关于死者的大特写。
这个主持人,死的时候穿的大红衣服,舌头伸着,真符合民间传说里面的厉鬼形象。
更诡异的是,他的两条腿被用铁链紧紧锁着。
“这铁链是什么?”我看那链子细细的,倒像是用来栓狗的。
杨茂看了眼霍蕾,“你说吧。”
我转眼一看,霍蕾满脸飞红,解释道,“就那种有sm倾向的人,他们的爱好很奇特,有些喜欢脱光了扮成狗,被人栓上狗链,在屋里满屋子溜……”
“噢,噢,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她为什么脸红,以及杨茂为什么那种表情了。
这么一来,应该确定就是主持人和别人生性关系的时候遇害了。
“既然是性窒息的话,会不会是这种情况?”我想到了之前看过的不少新闻报道。所谓性窒息,就是人为的造成缺氧,据说在进入昏迷前会达到类似**的感觉,而且是源源不断的。
为了体验这种快感,不少人用上吊、用塑料袋捂头之类的方式,当然这种行为很危险,很容易死人。国内外的媒体大量报道过因为性窒息死亡的事情。
比如我记得报纸上写过,某年某地的一个实习女老师,被现死在了洗手间,死因是脖颈被勒造成的窒息,也就是吊死的。最奇特的是,她是蹲着吊死的。
她蹲在洗手台下面,脖子套着绳,绳索的一头套在水龙头上。正常情况下,她只要一站起来完全不会被勒死。
这件事后来被认定为性窒息的典型案子,女老师为了获得快感,选择了一种她认为相对安全的上吊方式,没想到后来晕过去了。人晕倒之后没有自制力,身体会自然下坠,所以低矮的洗手台也把她勒死。
和这相同的还有当年川渝地区的“红衣男孩”事件。这事儿传的很邪乎,说是什么长者续命之类,还成为了全国1o大灵异事件之一,不过在我看来,就是小孩玩性窒息,玩的过火然后把自己玩死了。
“死者找了个性伴,一起玩sm,然后约定玩性窒息。结果死者吊上之后,不小心死了,然后他的同伴害怕担责任,就跑掉了?”
杨茂点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们也是按照这个方向来调查的。”
如果这样的话,那就是起简单的过失杀人案件,我没什么兴趣。但他的下句话,让我的热血马上上头了。
“当晚在他房间逗留过的人,根据调查有3个,都是参加一个选秀节目的女选手。她们名字叫苏唯、田婷,以及赵欣。我们现在把这3个人都传唤来审问了。”
田婷?
听到这个名字的我马上从床上坐了起来,抓住杨茂的手,“不可能,不可能是田婷!”
他奇怪的望着我,“你认识她?”
我把我和田婷的关系说了,他摇摇头,“你们这么多年没见,人是会变的,你怎么就敢肯定这事儿肯定和她没关系?”
我语塞。反正不管怎么样,我是绝对不会相信她能做出这种事。
“带我去看看她!”
我三两下从床上下地穿好衣服,霍蕾在旁边酸溜溜的说,“你自己都成了这德性,还惦记着别的女人呢?”
我在她脸上亲了下,“宝贝,说什么呢。我的好朋友惹上了人命案子,我总得去看看她啊。”
霍蕾撇了撇嘴,“那我跟你一起去。”
等我们赶到公安局的时候,那3个昨晚曾经和主持人有过接触的人的笔录都已经做好了。
这三个人分别是苏露,17岁,田婷,18岁,赵欣,21岁。
“娱乐圈的人活得就是舒坦,这一晚上三个,啧啧。”一个办案人员在那感慨,被杨茂批了顿,“说什么呢!”
根据她们的口供,苏露承认当晚主持人给她短信,让她到自己房间,承诺帮她晋级。她是晚上11点左右到的。到了之后,却现主持人自己在那里大脾气,闷闷不乐的样子。她用尽浑身解数去讨好也没让主持人蔫蔫的小弟起来,然后就被主持人撵走了。
田婷则说她晚上跟大伙一起吃完饭,被硬灌了些酒,随后被主持人带回自己的房间。主持人要对她行不轨,她死命挣扎,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时间大约在晚上1o点左右。
第三个人赵欣则哭丧着脸说,她是在凌晨4点左右到的。
纯粹按照时间来说,赵欣毫无疑问,嫌疑是最大的。不过她拼命喊冤,“冤枉啊,人不是我杀的!”
她哭着说,自己打开主持人房门的时候,现他已经吊在晾衣架的梁上,吐舌头了。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报案呢?而且,死者手机上还有你的指纹,并且他手机里和你的通话记录被消除了,是你干的嘛?”
赵欣“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说她当时被吓傻了,一心只想和这个案子脱离关系。她没报案是不想知道自己曾经来过主持人的房间,找到主持人的手机把上面的通话记录删除也是出于这个目的。
不管怎么说,她的嫌疑是最大的。
另外两个人,苏露有不在场证明,她的不在场证明是她的二房东。二房东说,昨天晚上12点后苏露就回来了,直到今天被警方带走。
不过,侦查员现两人神情间有点不对劲,经过心理攻势,二房东坦诚他和苏露有一腿。苏露比较穷,经常拖欠房租,后来提出要用肉偿,两人睡过几次。
二房东说自己昨晚是见到苏露12点左右回来,但他随即很快就睡熟了,在这期间她有没有出去过自己就不知道了。
“那田婷呢?”我迫不及待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