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的,到底是不是你呢?”
病房里,我望着昏迷不醒的孟杰。?八?一?w?w?w8.?811?z?w1.?她身上插着各种管子,还带着氧气面罩,我记得我走的时候她还不是这样。医生解释,前天开始,她的各项生理指标出现了大幅的下降,尤其是脑电**动的非常厉害。
调取了这间病房的监控,监控里也显示孟杰这两天一直在床上躺着,从来没有醒过,更别提下床甚至出去了。
那么,在海上救我两次的,究竟是谁?
部队上的人说,孟杰冲到他们的驻地,亮出证件,并提供了我们的位置就不知所踪了。
在海里被鲨鱼群围攻的时候,杨茂他们失去意识比我还早,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船上了,所以并没有看到孟杰。在金银岛上他们同样也没看到。
我感觉自己越来越糊涂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救我的人即使不是孟杰,也绝对和孟杰有关系。
我想到了我临走前,她死死抓着我的手不让我离去的事儿。
她现在的状态倒是有点像古代的那种高僧枯坐参悟的样子。据说达摩在石洞里面面壁九年,身上都长了苔藓,然后一朝悟道。
“你现在可以算是女神了呢。女武神。”我真心实意的握住她的手,“谢谢你。”
从医院走的时候,我拜托医生们好好看护孟杰,她有任何情况马上通知我。
特辑组有另外的要紧事要做,那就是在船上意外知道了cover这个组织的存在,并知道他们的成员已经渗透进政界、商界、演艺界,拥有强大的影响力。
既然知道了这个组织,那就一定要把它剿灭。
然而,就在我们还没有来得及下手的时候,对方已经先采取了行动。
“《著名企业家王云突脑溢血不治身亡,庞大商业帝国谁将继承?》”
“前天凌晨,王云在自家的豪宅内,因高血压引脑溢血,后被送往中日友好医院,在经过了6过个小时的紧急抢救后,最终宣告无效。王云是我国电商行业巨头巴里啊啊的缔造者,他的辞世……”
“哀悼!当红人气偶像苏冰冰昨夜不幸于车祸中丧生,粉丝展开全国性的悼念活动……”
当杨茂把这打印下来的一条条消息放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简直惊呆了。
在那艘游轮上被提到的人们,几乎就在那神秘女人死亡的时候,基本上也以各种各样的原因辞世。对外公布的理由,有的是车祸,有的是煤气中毒,有的是生病……反正形形色色的理由都有。
妈的,竟然金蝉脱壳了。
看来是那女人临死前,以什么方式通知了这些人,然后他们抛弃了现在的身份,跑掉了。
不得不说,这是最好的办法。
因为对方的反应迅,我们竟然没有在这次行动中获取任何更进一步的信息,除了在游轮上听到的那些之外,而那些信息已经够让我们震撼的了。
好事也不是没有,那就是,我们应该被动的打击了cover组织的财源以及他们的布局,对他们的力量造成了打击。
然并卵,如果他们有剥人皮然后伪装成对方这个能力的话,他们完全可以在日后再造出无数个这样的傀儡。我们在明,敌人在暗,很难搞。
“cover高层的主要成员应该就是那张名单上的人,他们不甘心像老鼠似的在这个世界潜伏下去,竟然开始弄了什么组织啊。好,很好。不怕他们作怪,就怕他们无声无息。既然他们这么嚣张,那我们不好好应对他们,真是对不起他们了!”
和我不同,杨茂这几天都处在极度亢奋的状态,不过我觉得他有点假公济私了,他主要还是觉得自己仇应该可以报了。
“敌人那么强大,不好搞啊。”我不介意泼他的冷水。
他并不在意,“敌人厉害,我们也不是吃素的。”他挥舞了下手中厚厚的材料,“我已经把材料准备好了,现在递交给特辑组的总部,把这事汇报给他们,让他们集中全力来迎战。”
我心中一动,特辑组的人,我现在只见过杨茂,小宝,孟杰,每人都有一身不俗的本事。我们吃亏就吃亏在人数太少,而且听杨茂的口气,他和小宝在特辑组里也算不上多高层的人。
那么,这个特辑组的真正实力到底有多强呢?里面还有哪些厉害的人?当他们的力量全部凝聚在一起,能不能把这个netbsp;听他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还是有希望的。
杨茂在忙着和总部联系,我暂时没事干,和他请假后,去了一个地方——省城的福利院。我从小长大的地方。
在生命即将消散的时候,我脑海里浮现出了在福利院的点点滴滴。童年的这段记忆我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淡忘,通过这件事我才现,原来我从未忘记,只是把它埋藏在了心底。
福利院在市郊,我打车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
站在福利院的门口,我百感交集。当时我在福利院里很不起眼,而且因为眼盲的缘故,受到过不少人的欺负。当时我是非常怨恨的,但现在回想起来,当初那些小孩子们的恩怨都可以一笔勾销了。
在院长办公室,我见到了当年的院长,龚金焕。龚院长是个很慈祥的老太太,今年6o岁左右,有些微胖,头自来卷,脸上总是挂着和蔼的笑容。
小时候,我每次受欺负,不开心,都是龚院长摸着我的脑袋安慰我,然后往我手里塞薄荷糖。以至于我每次回忆起来她,都会把她和薄荷糖联系在一起。
她看到我之后也非常惊讶,搂着我亲昵的拍了半天。“小冲啊,今天是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
我看着她给我端茶倒水,然后又张罗着洗水果,感觉心里暖暖的。
闲聊了会儿,龚院长问我现在在做什么,我随口说自己现在是在省城的公安局,专门负责疑难案子的,然后我看到她的脸色忽然凝重了起来。
“怎么了,院长?”我本能的感觉到不对劲。
她拉着我坐到旁边的沙上,摆出了促膝长谈的架势,我像是之前被她教育时候一样,身子坐直,双手放在腿上,规规矩矩的听着。
“小辉你还记得吗?当时跟你是同一年的。”她问我。
被她这么一提,我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人。尖尖的脑壳,黑黑的皮肤,像是个黑猴子似的。他叫葛明辉。当时是福利院出了名的调皮捣蛋的人之一。
当时,我眼睛还看不见的时候,没少受他欺负,比如他把抓来的死老鼠放在我手里啊,在我走路的时候故意把脚放在我前面让我跌倒啊,给我递来历不明的东西让我吃啊之类的。
我小时候恨他恨的要死,不过当我做完角膜移植手术,能看到东西之后,我就不怕他了。回到福利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狠狠揍了顿,出了口恶气。
“记得啊,他怎么了?”我点点头。
龚院长叹了口气,“事实上,我是刚参加完他的葬礼回来的。”
我大吃一惊。他死了?他比我貌似还小1岁,今年17、8吧,怎么就死了?
“怎么死的?”我现在基本肯定,葛明辉肯定是被杀的,不然龚院长不会拉着我说,而且,很可能,他这个案子还没破。
果然,龚院长的话印证了我的猜测。
她说,葛明辉在邻省的省会展,就在一周前,忽然意外身亡。
他死的方式也非常奇特,是死在了街心公园的公厕里面。
那种公厕没有抽水马桶,而是一个个蹲坑。葛明辉的头卡在公厕最里面的坑位里,活活被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