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重劲,惊!
二重劲,威!
三重劲,悚!
四重劲,邪!
五重劲,孽!
六重劲,斩!
七重劲,杀!
八重劲,尽诛!
九重劲,寂灭!
“……”
惊,威、悚、邪、孽、斩、杀、诛、灭,这便是宁隐以惊艳绝世的自我学习能力,和创造能力所归类总结出来的九重劲口诀,任何一个字眼都暗含着无穷无尽的凛冽杀气,霸道绝伦。
就像是一套高深的武功,或者是玄玄之说中,只要将这九个字彻底领悟惯透,便是有着飞天遁地的能力似的。
当然,现实不可能那么夸张,强若苏玄起、韦清濛这样的武学修为所持的内家功底,顶多也能只能在一瞬之间以轻功飞跃十余米的距离。
只能说,若是人类极限支撑,能够轻松自若掌握九重劲,一气呵成连续不断,或者说一口气同时能够挥出九道力量的话,相当于一个人在打九个人,打出一拳就相当于打出九拳,拍出一掌即九掌,这等恐怖的力量,只需要以力破力,又有多少坚固的肉身能够抵挡?
此时,勃然震怒的宁隐,居然在没有任何力量辅助的情况下,连续打出第六、七重劲,如此恐骇的一幕,直是让穆广阳肝胆俱裂,仿若一瞬间从天上坠入云端一样。
恐怖、恐怖、恐怖,实在太过恐怖。
如果说宁隐当初因为靖海大地震为了奔赴甘宁大西北守护苏雨彤,所爆出来的四重劲也顶多让他有些惊讶,此番交手之前所展现出来的五重劲让穆广阳很震惊的话,那么此时此刻所施展而出的两大重劲之力却是让他为之色变。
因为他看到出来,即便是施展出七重劲这等恐怖的力量,宁隐也仅仅是身体颤栗,面目潮红如血,并非苍白如纸,也就是说,有可能第八重劲才是他身体最大的极限。
八重劲,何等概念?
那已经是凌驾于无敌境界之下的最强战力,换个角度来想,若是苏玄起等巨头、以及以叶龙真为的所有巨孽全部陨落的话,宁隐岂不是直接就能晋升华夏第一人?堪称必败战神?
“吼!”
想到此处,穆广阳背脊寒,他终于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不由得咆哮出声。
就像他的真正战斗能力除了自身,即便是身为亲生兄弟的穆乾阳、穆坤阳都不知道一样,宁隐的真实战斗力到底恐怖到什么地步,强横到哪种程度,别说是他,整个华夏年轻一辈根本就没有一个人看清楚过,也没有任何一个势力在连番设计当中逼出来过。
七重劲,杀!
单单一个杀字,便是何等的鲜血淋淋?
感受到莫大的危机,穆广阳也是爆出前所未有的潜力。
他很清楚,他的体质先天固定,根本无法真正与正常人相提并论,七重劲的力道自身能不能够抵挡得下来是一回事,自己身体能不能够承受的下来又是另外一回事,若是正面击中,只怕——必死无疑。
那道长啸之声爆起的瞬间,单足猛然跺地,拔地而起,不假思索便是逃离,这一次的度所爆出来的潜力,比他任何一次出手、任何一次闪避都要快上数倍,史无前例。
穆广阳的身势脱离的太快,即便是宁隐也没有料到这个家伙的反应,快到这种地步,招式已经收不住。
中医说,是药三分毒。
对于武学来说,从身体中爆出来的力量如果得不到适当的宣泄,何尝不是一种对自身身体的挫伤?故此,宁隐只能在那瞬间凛然单膝跪地,右掌猛然拍击在地面上。
“轰!”
“轰!”
两道犹若雷霆轰击的声势,排山倒海来袭,冲天掌劲之下,大有山石绷断之势,闻声侧目回看的穆广阳顿然心惊,眼眸中崭露出根本就无法藏住的骇然,因为他的目力所触及当中,整个坚若磐石的地面,居然是被第六、第七两重劲力震开数十公分宽,近两米左右长度的裂缝,当即震摄。
要知道,人类因为身体躯壳的限制,潜力无限力量却好终究有限,任何一个强大的战斗力徒手所形成的破坏程度都是有限的。
而宁隐的两次掌击,却是硬生生的造成如此大的破坏程度,可想而知,倘若那两重劲力轰击在穆广阳的身上,将是何等恐怖的一副画面?
不死?不死没天理。
“喝!”
这短暂而快的交手,对于穆广阳亘古不惊的心境来说冲击实在太大,单凭宁隐的这一手他就知道自己若是单纯的武力拼斗,根本不可能是宁隐的对手,想到自己此时单兵作战的环境,背脊不由得升起一股冷汗,才意识到自己实在托大,低喝一声,抽掉插在地面上的血色战刀,转身便逃。
“跑?往哪跑?”
得势不饶人。
纵然穆广阳在武力值上完全处于下风,却丝毫改变不了他在宁隐心目当中的危险程度,趁你病要你命这是铁的定律,斩草除根永远才是战斗利益最佳的结果。
此时穆广阳先挨了天刺王的‘葬’的一刀,继而又是一阵纯暴力力量的比拼下,肋骨齐断,胸腔受创,大量出血,虽然看似折腾不了多久,就会因为血液流失过多而死,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谁知道会不会奇迹般的生还?对于穆广阳这方面的能力,宁隐从来没有怀疑过。
单手一拂,咏叹调剑已是出现在了手中。
“……”
旋即,八宝山战圈之外,形成如此一幕诡异的画面——
两道周身染血的身影,一个疾逃,一个疾追!
前方那道人影慌不择路,后面那道人影雷霆而动,就像撵狗一样奋起直追,声势更是大喝:“我说穆广阳,你要杀我麾下战将,大爷也让你杀了,你没成功;你要和我拼力,大爷也和你拼了,结果你还是没成功。你就说吧,你的人生一事无成,活着有个什么念想?”
“大爷素来是一个有素质有高尚品德和情操的人,纯真、善良、朴实,真心的不介意送你一程。跑着多累,把头递过来让我一剑斩下,腰不酸了,背不痛了,腿不抽筋了,血不流了,疲惫也就感觉不到了,呼吸也不会困难了,死了,一了百了。”
“宁隐,风水轮流转,逞一时之口快算不了什么,但愿你别落在我的手中。”
穆广阳心中那个恨呐,早已咬牙切齿,但他身体内的血液流失度非常恐怖,已经开始呈现出摇摇欲坠的感觉,坚持不了多久便会独木难支,被宁隐的话一刺激,当即便是咳出一口鲜血,提足便是狂奔,快寻求麾下战力支援。
“还逞强?”
宁隐冷喝一声,右手持着的咏叹调剑已是换到了左手,随后右手才是一拂,那柄一直未曾暴露的消音手枪已经出现在手掌中,极驰骋的身形丝毫不慢,迅瞄准穆广阳的脑袋。
听得宁隐的话,穆广阳也是感到不对劲,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在脑海中浮现,鬼使神差侧目一看,正好看见这一幕,心中震骇,迅移形换位。
“咻!”
子弹迸射而出,穆广阳虽然避得及时,却依旧脱离不了中弹的厄运,肩头鲜血迸溅,触目惊心。
宁隐声势肃杀:“老子撵你如狗,我看你能躲开多少颗子弹。”
“……”
老子撵你如狗!
瑟瑟颤栗的六个字眼,直是让穆广阳心中愤怒滔滔。
他,名震华夏的穆家公子,权谋无双决策千里运筹帷幄无所不能,往往一个计策就能让人俯称臣,更是靠着一直隐藏的强大武力值,收服了一批又一批的高手,不断壮大穆家强盛到今天的地步,征战西南,转战东北无往而不利,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谁都奈何不了。
如今却是遭受生平最大的耻辱,正如宁隐所说的那样,他有机会斩杀战龙为童话报仇,失败了。
他要拼力,宁隐和他拼了,也失败了,如今还被落得被追杀的地步。
原本,他应该是和宁隐争锋相对,谁也奈何不了谁才对。
奇耻大辱!
这一切犹若噩梦一样,对于穆广阳说就是人生另一个不可抹去的污点。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无计可施,宁隐的武力值远远乎他的想象,单单是一个七重劲就能置他于死地,故此,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此人出奇的冷静,挥出不可思议的潜能,疯狂的躲避着宁隐背后的枪击。
“嗖!”
“嗖!”
“嗖!”
消音手枪出清脆低压的枪击声,一枚枚子弹迅猛而精准的射出,但这个时候的穆广阳就像级赛亚人附体,度快到难以想象的地步,除了第一次枪击,随后的一轮弹夹打完,神乎其神的居然再也没有打中一枪。
宁隐,同样也愤怒了!
穆广阳的能力如此强横,倘若八宝山一役再度让他逃离的话,在此人知道自己已经熟练掌握七重劲,拥有华夏年轻一辈巅峰战斗力的话,到时候下手必有准备,要想再斩杀会比想象中还要难。
单手一拂,消音手枪已是再度藏匿好,右手手持咏叹调剑,度暴纵,奋起直追。
“王爷…”
但是,这样的情况所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一道怒喝骤然从远处传来,目力所及之下,穆广阳所求援的援兵已经从混乱的战圈当中杀了出来,人数端得是上百人。
这股力量,不可小觑。
“杀了他。”
穆广阳心中大喜,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赢得宝贵的时间处理伤口,否则任由鲜血如此横溢下去,即便他身上背着一个血库都会被消耗得干干净净。
“是!”
穆广阳手段叵测,积威颇深,即便是落魄得如此地步,他的命令也是无人违背,那批人应承接令后,数名高手保护着穆广阳便是快撤离,而更大一部分人则是横刀立马当下形成拦截,并未率先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