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在宁隐提戟再战的那一瞬间,女帝已是率先动抢攻。八?一w=w≈w≤.≥8≥1zw.
女帝轩辕霓凰,在旁人眼中同样是一个谜一般的存在。
从始至终,似乎没有任何一个人真真正正知晓过她的实力,在那次的西昆仑之行,宁皇看透她怀有身孕一语点破,宁隐阻止了她准备了足足数年的大战。
而后唯一的一次生在西南王府,宁隐沦为人质,她无法跨越自己的心理障碍坚定不移的投鼠忌器。
故此,说到底,整整十三年来,就连宁隐都不知道女帝到底有多强。
但至少可以证明一点,她的强大,一般的人都不懂。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女帝所形成系统的杀招,和宁隐的搏杀大术有着非常相近的地方,都是根据战斗环境、位置和交锋对象示情况而定,并没有任何固定的套路,唯一不同的一点在于,她的身法配合杀招,身形更显飘逸,无论何时何地,她仿佛都是这个世间上最完美无暇的一个。
此时动手,女帝一剑刺出,就像宁隐一戟之法一般平淡无奇,直锁天下后颈,雨水浸湿的娇躯更加玲珑剔透,飘飞若仙,那是一股女皇的气息。
“嗖……”
却是不曾想,那天下的反应能力、判断能力和度都是快到让人咋舌的程度,并不回眼睛而看,双足之下疾风轻点,以度破开女帝的剑法,躲避过宁隐的戟杀,几个起起落落之间,已是没入远处的丛林之中,迅消失不见,只听得帝子乾坤那不甘的声势,在雷鸣电闪之下,经久不衰。
“西南王、女帝,此等羞辱,他日我必然加倍偿还……”
“岂有此理,老奴去追击。”
单手一拂,夜帝汪祈瑞那柄细长西洋剑已是出现在手中,作势就要追击。
“穷寇莫追。”
“不用追了。”
几乎是同时,宁隐和女帝异口同声说道。
汪祈瑞身形伫足,带着不解的神情看向二人:“少爷,小姐,我等如何不追?眼看就要将帝子这心腹大患斩杀。如此停顿,难道不是放虎归山?”
“是啊,差一点就斩杀了。”
宁隐收戟,在那丛林深处树木摇曳的地方深深凝视了一眼,片刻之后才说道:“但那个女人……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来路,但从乾坤的反应来看,除非有着绝对强大的实力,否则远远不能够让他做到肆无忌惮的地步。即便是没有真正交过手,但从对方的身法上来看就知晓,乃是度型的级高手。”
“没想到帝子党中还有另外一尊级巨头,这是不追的原因之一,而第二个原因才是关键。这个原因便是:华中地区,终究是帝子党雄踞范围,而鄂省更是势力范围中心。”
“咸丰县这个地方地理位置非常特殊,乃是打开西南最重要的门户,帝子党必然会派重兵把守。那个女人既然能够从我和霓凰的手中将人救走,就证明那个女人事先早有安排,贸然追击的话,指不定遭遇何等陷阱。虽然我等贵为级巨头,说到底一颗子弹穿透脑门而过,依旧是死路一条,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以及特权。”
“此番乾坤受伤不轻,单单是调整到巅峰状态都是数个月以后的事情,而在那个时候,我死神会战力整合,个个成员都调整到最强状态,他吃了一次苦头,未必就敢冒然攻击。汪老,命人放出话去,就说帝子党中有一尊无敌巨头,炒的华夏大江南北皆是知晓最好不过,如果达不到这目的,就说连我和霓凰都不是对手。”
宁隐眯着眼眸冷笑道:“这样一来,多多少少能够将华夏各方势力的眼光更多的转移到帝子党,纵然乾坤恢复如初,却也不敢大举来犯。因为,任何一个顶尖势力,都还没有达到孤注一掷的地步。”
“此计甚妙。”汪祈瑞眼前一亮,迅说道:“老奴这就去办。”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女帝收回情剑,侧头看向宁隐:“现在是不是要去看看那个小姑娘?”
宁隐叹了口气说道:“无论我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在咸丰县出现,以乾坤的性格,必是会派人抽丝剥茧层层严查,到时候老潘头和晴丫头怕是极为危险。我西南王府注定和帝子党乃是不死不休,为了他们的安全,这一遭必须走一趟。现在,趁着乾坤重伤,帝子党阵脚大乱,我们要争取时间。”
“有一有二未必会有三有四,下一次我们就未必能够如此如鱼得水了。”
话音落下,三人开着一辆奥迪r8便是离开,至于王城遗址的其他人——早就全灭。
“……”
夜幕,大雨滂沱。
咸丰县全县停电,一名惊人酒家也不例外,不时频传的枪击声响更是一件让人感觉毛骨悚然的事情。
此时的一名惊人酒家内部,蜡烛烛光摇曳。
大厅中,阴气沉沉,没有丝毫活力,连同之前态度傲慢的经理陈少松亦是浑身都在颤抖。
因为,在大厅的四周,一道道黑糊糊的枪口正焦距着神情无比戒备。
慕容妙涵端坐在最中央,而并未离开的爵爷、大地剑豪等数十名成员组成的亲卫队寸步不离。
刚开始,慕容妙涵自是按照宁隐的请求和****将其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全盘托出,而宁隐那样的背景直是让洛灵、洛巧、唐青檀等小姑娘吓得不行,就连赵子昭和文敬两个男孩也是吓得不清:谁能想到,他们口中大叔,端得是那般厉害的级大人物?
然而,这一切,在****的心中影响似乎都不大。
纵然慕容妙涵说那个男人杀人如麻,纵然说那个男人无法无天,纵然说那个男人手掌乾坤大地,纵然说那个男人有多么的不可一世,在她小小的纯净世界的心中,无论那个男人的身份怎么改变,都不会改变他是她的弹头哥哥的事情,因为:曾经拉过钩,骗人的是小狗。
此时此刻,****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在这风雨交加电闪雷鸣,连空气中都充斥着浓烈血腥味的晚上,她的弹头哥哥能够平安的归来,那捂着心口的柔荑不断的紧握着,早已捏出了汗,湿了又干,干了又湿……重复了多少次,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哐当。”
黎明时分,咸丰县县城的夜幕略微揭开一角的时候,一名惊人酒家大门突然毫无预兆的被打开。
“咔嚓……”
“咔嚓……”
“咔嚓……”
“……”
妙门的亲卫队丝毫不敢大意,早已上膛的枪械齐齐对准门口。
“嗖!”
却是不曾想,一道宛若鬼魅的身形已是率先蹿出,妙门亲卫只觉眼前一花,个个手背一阵酥麻,手中枪械已是惊悸拖手,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是被缴了械,而那道动手的身影这才不紧不慢徐徐降落。
来着,不是西南王府大管家夜帝汪祈瑞,还能是谁?
“不要动手,自己人。”
在酒家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慕容妙涵已是站起身来,此时看清人影,虽然她并不知道汪祈瑞的身份,却是知晓此人在西南王府的地位丝毫不低,但见麾下成员就要出手,顿时娇喝出声,迅迎了上去,带着恭敬的态度道:“这位老先生——”
汪祈瑞淡淡含笑道:“慕容会长莫要介怀,少爷和小姐都不是那等任何人都能用枪顶在头上的人,老奴也是为了妙门的人好。另外,不用称呼老奴老先生,实在吃罪不起。我乃西南王府大管家汪祈瑞,你叫小可汪管家便可。”
慕容妙涵点了点头,不是因为她不够吃惊西南王府的一个管家就有着如此恐怖的身手,而是因为这个夜晚她震惊的次数已经太多太多,以至于达到现在这等麻木的地步,脑子里的认知已经达到,仿佛就没有西南王府做不到的事情的感觉,定了定神:“汪老,请问西南王和女帝……”
“来了。”
汪祈瑞让出路来,在那雨幕走角的尽头,两道身影缓缓浮现。
衣服,自然是重新换过的。
此时,徐徐走来的宁隐身着一身白色休闲西服,挺拔的身材衬托之下,或许是因为三十而立的原因,愈的耐看。而女帝则是一袭黑色长裙,高贵、典雅,就像是从画卷中走出来的仙子,一举一动之间都是那般让人着迷。
“踏踏踏……”
一名惊人大厅中,一片窒息的死寂,静谧到只能听到二人那轻重缓急适宜的脚步声。
“西南王,女帝大人!”
待到人影走进后,慕容妙涵鼓足勇气迎了上去。
宁隐目光眺望了一眼,见得端坐在一张椅子上的晴丫头低垂着头,双手来回的揉撮着一副紧张不已的样子,心中有些于心不忍,侧头问道:“美女老板,你和丫头说了吗?”
“说了。”
慕容妙涵道:“但是孩子毕竟还是孩子,接受能力有限。不过,晴丫头这孩子很纯洁,倒也没有吓坏。听说你事后会到这里来找她,这几个小时都未曾合眼,一直在念佛经为你祈祷。这会儿这般模样,估计是怕你恢复记忆后忘记她,或者做不到以前的一些承诺吧。”
宁隐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有讲,在那一道道畏惧的目光中缓缓走到丫头身前,习惯性的拍了拍她的脑袋。
晴丫头抬头,水汪汪的眼眸眨巴眨巴看向宁隐,诚惶诚恐:“弹头哥哥,你还记得丫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