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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尧原本是对着阁主问话的,却没想到,这两人将所有的问题都抛给了安辰。〖〗匕匕·奇·中·文·网·首·发.想来堂堂二皇子,在这剑阁当中,却还要听这阁主的,看来这尘缘阁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阁主,不如让一起入我师傅的门下弟子,我看着这家伙倒也讨喜的很。”安辰看着轮椅上的人不说话,便想跟他商量着,也为今后在这尘缘阁无聊的日子增添点乐趣。
“紫婵,你介意我收徒吗?”阁主并未回答安辰的问题,只是自己说了一句问向身后那叫紫婵的女子。
紫婵并未看向别处,就连墨尧都从头至尾都不曾扫过一眼,她的一双眼睛似乎只为看着这阁主而准备的。
“清池,只要你想,我又何必介意?也幸得是个男童。”夏清池听了身后女子的话,不由得“噗嗤”一笑。
两人化开的浓浓情意却也未顾及到安辰,只见他闷闷的找了张椅子,重重的坐了下去。
墨尧倒也看出安辰生闷气,只是上前,站在了他的身旁。
“安辰,你且先带墨尧去休息吧,明日通知大家,我夏清池要收徒,巳时在屋顶集合。”
安辰见夏清池终于转过身来对自己说话,却毫不在意他之前的生气,只是交代了事情,他越想越觉得夏清池不够意思。
“清池,你好歹也理理我,总是这样对我置之不理的,今天这个小家伙第一次见我,本想在这小家伙面前留个好印象,全被你毁了。〖〗”
夏清池只是浅笑着,他轻握住紫婵的手紧了紧,看过墨尧一脸茫然的样子,对安辰说道:“我倒是不介意你将你的皇子妃带过来。”
安辰立即摆摆手:“我倒是想,只是若是被师傅那老人家知道,我绝对分分钟被赶下山。”
安辰说完看了一眼墨尧,此时墨尧已经有些纯纯欲睡,头不时的往下点着。他走到墨尧的身边,将其抱起,对着夏清池两人说道:“我先去了,他日,我们在寻机会将之前下到一半的棋局下完。”
夏清池对着安辰点点头。走到门处,紫檀轻轻对着门一抬手,那门便自动开启,待到安辰带着墨尧离开,紫婵的手才缓缓放下,那门也随之关上。
见门已关好,紫婵便推着夏清池慢慢走进纱幔里,内阁中,点着的熏香也起了效果,见夏清池轻揉着自己的额头。紫婵便知,定是累了。
这次也和往常一样,她仍是服侍夏清池洗浴,而这么多年下来,夏清池也早已习惯她在身旁的伺候。
看着紫婵睡前总是会给自己把一脉,夏清池的思绪不由得回到十年前,那时的他刚得了腿疾,只因为承受不了这样的事情,终日郁郁寡欢,看过多少大夫,被多少所谓的神医医治过,然而都不曾有效果。
紫婵来的那一日,也是他的耐心被耗尽之时,虽然紫婵因为是大夫,为了救治夏清池的腿而被留下。可是对于夏清池来说,那一次次的希望变成失望的过程已经对他的心灵造成不小的伤害。
当看着紫婵拿着药箱走进夏清池的房间时,夏清池都不愿看向紫婵的面容,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你能保证治好我的腿疾吗?倘若不能,就请你快出去。”
夏清池本想好,只要紫婵一回答,她会尽力,或者还需要看过再细细反复推敲。若是诸如此类的回答。那么夏清池手里的银针会毫不客气的刺向来人的喉间。
“我虽不能确定治好你的腿疾,却能治好你的心病。”这是紫婵的回答,她早已听闻天下第一剑庄的少庄主因为与人在打斗过程中,被对方的银针刺在了腿部。而那银针中正好有毒,好在被路旁的人及时给断住往上流淌的毒素,这才导致没有全身瘫痪。
紫婵她心里清楚,自己不能治好他的腿疾,只不过一个准备要接手整个山庄的人却因为自己有腿疾,而导致整个庄园都毁在他手里。这样的结果是夏清池不愿看到的。所以他才会那么迫切的想要治好自己腿疾。自然而然,这心里的疾病也就起了。
紫婵只是在等,等着她心里的疾病起来的时候,她再出现,否则,自己出现的早,一点用都没有。
思绪回来,夏清池在紫婵的搀扶下,慢慢的坐到了床上,顺势躺下后,夏清池及时的握住紫婵的手。
“我只想问,十年过去了,我这心病,可有医好?”
紫婵听到夏清池的问话,眼睑微微颤动,她一点点抽回自己的手,原本低下的头也对上夏清池那一脸的笑意。
“自是好了,只是我也该离开了。”平静的语气中听不出紫婵的任何想法,确是让夏清池情绪波动的厉害。
他立即用手强撑着身子,迫使自己起身,紫婵见夏清池要起来,立即扶了一把。并将枕放于夏清池的脑后。
“紫婵,你莫要认为我这是在赶你。我只是突然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紫婵站起身,从床沿边的衣架上拿下了披风。看着手里的披风良久,她回答:“我记得,你那个时候可是想要杀我来着。”
紫婵将手里的披风披在了夏清池的身后。看着他一脸无奈的笑意,只是夏清池却从未看过自己脸上的神情。包括现在,她暗淡的脸庞藏着太多的不舍。
想着从一开始,就是自己望着他,看着里,满心满脑的都是他,再也容不下别人。
“你真的要走了吗?”
紫婵慢慢的坐在床沿,心里却是悄悄的对自己说:他终是问了!
“嗯。”简单的回答换来了夏清池满脸的难过与不舍。这是紫婵希望看到的,她想,只要他留,她便留下。
“出去看看也好。”
然而,十年了,他们的感情,在对方眼里都已十分明了,可如今,他却是不留她。
紫婵早已下定决心,若是夏清池留她,那么,她便一辈子都在他身边,即使就这样,没名没分的跟着也好。
只是夏清池却是想着,许是,他绑的她太久了。该是放开她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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