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赵空易的屋中出来,何一铭便一直在念叨,“他一颗,你一颗,我一颗...”
神神叨叨,两眼放光,念得那十几名新来的师弟,都以为他脑子坏了。??? ? w?w?w.
宁天启更是麻木了,草草地吃过晚饭,便缩回屋子,紧锁房门,任凭何一铭如何叫门也不开。
第二天天没亮,宁天启便起了个早,直直便往天罗森林方向去。
自从被廉钊现之后,他有一个多月没见到雕儿了,但他知道雕儿肯定会每日都到附近找他。
急奔行中导气梳经,是他每日修炼《四象真经》的其中一部分,今日他这一项持续了足有大半个时辰,一直保持着高的奔行,直到进入了天罗森林外围,宁天启才停了下来。
仔细查看没有人跟踪之后,宁天启这才爬上附近最高的一座山峰,这时,东方的鱼肚白也刚刚显现,在晨雾迷蒙中露出了新嫩的白光。
不出所料,当红日东升,宁天启修炼完《四象真经》之后,雕儿在一声悠远的啼叫中出现在了天边。
一个多月没见,雕儿又是兴奋异常,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般上串下跳地。
宁天启陪它玩耍时,仍不时四下观望,生怕那廉钊又再次出现。
陪它玩耍一会之后,宁天启又给了颗元核给它,随后便把它赶回了天罗森林,自己则急急地赶回辰灵山。
他还不忘看那个人舞剑。
......
修炼...修炼...潜心修炼的日子过得飞快,自从宁天启回到太苍门,转眼就过去了十日时间。
这几日,赵空易只回来过一次,看了几眼他种植的宝贝药材,告诉两个徒弟他要去找最后一味药材之后,便又匆匆离去了。
药园的工作,有新来的十几名师弟负责,宁天启每天除了吃喝拉撒,还有偶尔跑去跟何一铭打听师傅准备药材的事之外,其余时间便都是在修炼。
而何一铭,则明显懒散了许多,整天站在药园外对着天空翘以盼,嘴里还不停念叨:“他一颗,你一颗,我一颗...”
日子,便这么念叨着过去了......
这一日上午,宁天启一如既往地待在房中修炼,突然外边传来了何一铭兴奋的呼声。
“师傅!师傅您终于回来啦!师傅啊师傅!可想死徒儿我啦!师傅啊...”
宁天启喜出望外,连忙从床上跃下,开了门走出去。
还没到药园门口,远远地便看到身着斑驳花衣的何一铭,扑向了刚刚落地的赵空易。
“兔崽子,鬼叫什么?为师又不是一去不返,没个正经的!”
赵空易脸上笑成了老菊花,佯怒骂道,又伸手给何一铭脑壳上来了一巴掌。
“哎呀!师傅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徒儿只是挂念师傅而已啊,出门在外的,谁给师傅您做饭吃啊?外面的饭食好不好吃啊?师傅您晚上睡觉冷不冷啊?师傅您...”
“去去去,少献殷勤,给为师倒杯水来。”
赵空易有些受不了,笑骂着踹了何一铭屁股一脚。
“好咧!”被踹开的何一铭顺势颠着屁臀,晃着那斑驳的身子跑去倒水了。
宁天启在一旁忍不住直笑,见到何一铭离去,连忙走向赵空易,“师傅您回来啦!”
“嗯,回来了,走吧进屋再说。”赵空易依然笑着,对宁天启招招手,然后便走向了他的屋子。
不一会,三人在赵空易屋中刚坐定,何一铭递上茶水,期盼地望着赵空易,“师傅,那个…那个药材齐全了么?”
“嘿嘿,齐了,这次可是把为师的家底都掏空了。”
赵空易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又道:“事不宜迟,待为师休息片刻,一会便开炉炼丹,一铭你打下手。”
“好咧!”
宁天启闻言,不由喜上心头,传说中的逆灵丹,就要出炉了么?
也不知这极品丹药,能提高多少修炼度?想必让五洲强者都视为珍宝的丹药,应该不会太差吧。
随着赵空易及何一铭开始准备炼丹,宁天启也从屋中退了出来,他对这种事一窍不通,压根帮不上忙。
没过多久,赵空易屋中突然爆一股凶煞之气,直惊得在自己房内修炼的宁天启差点逆气,但那凶煞之气瞬间又消失无踪,想必是被赵空易压制了下去。
午饭时间,赵空易的房门还是紧紧闭着,宁天启也没让那些师弟送饭过去,以免打扰了他们炼丹。
一整天时间,那间紧锁的屋子还是紧闭房门,丝毫没有动静。
直到月上树梢、繁星高点之时,那紧锁的屋中突然传出“嗡”一声闷响,紧接着一道白光冲天而起,瞬间照亮了整个东昙峰,但也仅是瞬间,那道白光便消散在了夜空中。
骤闪的亮光,惊动了整个太苍门,一时间无数身影腾空而起,纷纷望向东昙峰方向。
东昙峰上,慕修仁虚空而立,脸色平静地望着药园方向,对不断飞至身旁的数道身影熟视无睹。
“好多年没有见过如此景象了,也不知赵师兄这次炼制的是什么丹药。”身旁一位执事喃喃说道。
“要不刘师弟你去打听打听?或许赵执事心情好,分你一两颗极品丹药也说不定。”旁边另一名老者搭话。
“呵呵,想必赵师兄炼丹疲惫,小弟可不好意思去叨扰他。”
“哼!都散了吧,怕也不是什么极品丹药,就算是,那也是人家的,与我等有何相干。”
冷声出言的是廉钊,说完又不甘地望了药园方向一眼,随后撇撇嘴便转身飞射而去。
自从上次小比之事后,廉钊愈加地不喜赵空易了,此时看到药园出异像,心里更是又嫉又恨。
廉钊一走,其他人也自知与那灵药无缘,纷纷跟着走了。
他们此时眼中的赵空易,性格暴躁古怪,极难相处,与二十年前的赵空易相差甚大,那时候他慷慨直爽,甚得人心,但自从那个人离开太苍门之后,这赵空易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寡言少语,跟谁都不对眼,渐渐的,跟宗门里的各执事长老,也就疏远了。
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慕修仁平静的脸上突然浮现一抹欣慰的笑容,有些莫名其妙,然后便也转身离开了。
灵昊峰上,升空查看异象的卫坤此时也落在了广场上一个静静站立的青年身前。
“掌座,那个少年叫戚天宁,无人知道他来历,南安镇有人看见他独自从天罗森林里走出来,在南安镇上他杀了血灵宗一个邪修,救了东昙峰的一个师弟,又被血公子打成重伤,之后便被东昙峰的洛文等人救了回来。”
“戚天宁?天罗森林?”卫坤蹙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只片刻之后,那卫坤突然又开口:“你找几个信得过的师兄弟,继续查,查那个时日的前几个月内进入天罗森林的一些团队,把范围扩大,南安镇附近的几个城镇出来的人都要查,记得保密,不要让宗门其他人知道你们在做什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