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信你能请到什么帮手?
在这仙界,魔头横行,还有谁敢轻易管老子的闲事?”
端木郎歌越发高傲地昂起了头。
东方文跃也趁机讥笑:“姓胡的,我还真不信你能请到什么高人出来帮忙!今天咱也不走了,拿不到你的善款,就跟你耗上了!”
胡杨鄙视地扫了他们一眼,伸手摸着胸前玉佩,迅速分出一丝神识,往里面交待了几句。
下一刻,玉佩上光芒暴闪,一片莹莹的光华飞掠了出来。
眨眼工夫,这些光芒落到地上,就像撒豆成兵一样,瞬间变成了一个个穿着盔甲的仙兵!东方文跃和他两个随从,以及黑白双煞全都看呆了。
端木郎歌有点心虚,说:“我去,还真有援兵?
这么多,整整一个方队,差不多有五百仙兵!羊舌,这些都是真人吧?”
“是真人,不折不扣的,看这情形,他们都是凌啸风手下的兵,对极了,难怪会在这里,肯定是赖长根统领的。”
羊舌声津冷峻道。
“要是真和他们打起来,就算最后侥幸会赢,只怕我们也会损失大量的法力,羊舌,我们走!”
端木郎歌吆喝了一声,转身就跑。
羊舌声津也不慢,跟着他,飞身就冲向了幽暗色的星空。
转眼间,黑白双煞就跑得快没影了。
胡杨喝道:“有种不要跑!”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笔账以后再算。”
远远地,端木郎歌传了个声音过来,等到最后一个“算”字传到胡杨耳边时,他们早已经不见踪影了。
司马南昭咬牙道:“这两个混蛋,就只会欺软怕硬,简直就是仙人中的败类!”
赖长根沉声说:“今天要不是我们人多,恐怕他们不会这样走的。
我太了解他们了,这两个家伙近些年在仙界干了不少坏事,也知道天庭想抓他们,所以,他们见到成队的仙兵,马上就会逃跑。”
胡杨心说,难怪他们跑得这么快,并非是因为他们不敢和仙兵们交手,主要原因还在于,他们终究是触犯了天条的匪徒,所以,在正规军面前,他们还是有些心虚的。
不过,东方文跃和两个随从却没有因为胡杨放出了几百仙兵,而感到慌张。
甚至,胡杨还觉得,他们不仅没有慌张,相反,还出奇的冷静。
这让胡杨有点意外,为什么他们会这样镇定?
就在这时,东方文跃突然厉声喝道:“赖长根,你可知罪?”
赖长根一怔,困惑道:“东方大人,末将何罪之有?”
东方文跃抬手指向了面前的几百仙兵,大声喝道:“赖长根,我且问你,他们可是你的部下?”
赖长根不假思索道:“是!”
“既然是你的部下,为何会驻扎在他的空间中?”
东方文跃转过手指,又威严地指向了胡杨。
赖长根愣了下,略有点心虚,说:“刚才我们一路过来,红梭里面装不下这么多人,所以,我便请胡杨帮忙转运下他们……”“狡辩!赖长根,我看你分明就是对天庭起了异心!哼,从现在开始,我以天庭的名义向你传达最新的命令!他们,所有的仙兵,现在立刻听从我的指挥,包括你,也必须听从我的号令,否则,我将以投敌罪即刻将你论处!”
东方文跃大声喝道。
赖长根呆住,转而又用闪烁不定的目光看向了胡杨,似乎有点不知所措了。
那几百仙兵,这下似乎也有点无所适从,他们虽然不认识东方文跃,但却认识他身上穿着的官服,以及赖长根对他的态度。
东方文跃见镇住了赖长根和一帮仙兵,眼里顿时流露出了一丝得意。
胡杨冷不妨说:“东方文跃,你表演完没有?”
“没有……去去去,我这哪是表演?
我是代行天庭的命令!”
东方文跃振振有词道。
他说这话时,胡杨脑中系统再次收到了他的心虚,就在刚才,东方文跃大声呵斥赖长根时,胡杨脑中系统就收到了来自于他的装腔作势。
当时胡杨还在想,这个东方文跃好像有点奇怪,这下由于他的心虚,胡杨更加坚信了一点,这家伙心里底气不足,有可能他的地位发生了什么变化。
要么他被天庭贬了职,要么他已经脱离了天庭!究竟是什么原因,胡杨也不清楚,但可以大致肯定一点,系统既然清楚地记录了他情绪的变化,就说明他在狐假虎威。
“东方文跃,不知你在天庭做了一个什么官?”
胡杨冷着脸问。
“我做了什么官?
难道你不知道?
如果你真不清楚,你可以问他们啊!”
东方文跃指向了赖长根和司马南昭。
赖长根轻咳了一声,小声对胡杨说:“东方大人在天庭担任征魔偏将军,已经有好多年了。”
司马南昭忙也用神识告诉胡杨:东方文跃虽然是个偏将军,但他的权利极大,尤其拥有一项特殊的职能,可以小范围地征调各路天兵天将,为其所用。
胡杨微微点了下头,暗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当然可以征收凌家这些亲兵,只是,为何他会心虚呢?
这当中一定有自己暂时不知道的原因,不管怎么说,自己绝不能顺了他的意。
想到此,胡杨故意冷笑了一声,说:“东方文跃,你别给我打马虎眼了,你现在已经不再是什么征魔偏将军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东方文跃脸色大变,脱口问:“你,你怎么知道的?
天庭一个时辰前才下达的命令,怎么会传到你的耳中?”
他这话一出,司马父女和赖长根均长吁了口气,那帮仙兵同样悬着的心,一下就放了下来。
大家还在惊奇地想:胡杨的消息为何这么灵通?
要知道,这也算得上是天庭的机密了。
尤其是最近这一天,大家没有看见胡杨还和别的什么人交流过信息,难道天庭中有胡杨亲密的朋友?
就在大家都困惑着的时候,胡杨居然漫不经心地吐出两个字:“猜的。”
“不可能!到底是谁告诉你的?”
东方文跃气急败坏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