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韦晓婉说前面有阴差挡道,我心里咯噔一下!
遇上阴差,对韦晓婉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中?((〈文 <( w〕ww.这身体本来就不是她的,阴差见她偷身,肯定不会放过她的。如果她出了事,我只得带着齐明瑄的尸体回去,到时候,齐明瑄可就死定了!
我琢磨一下,这事该怎么办,忽然记起来的路上还有一条小路,虽然那路有些绕远,但也是能回去的。
我拉起韦晓婉道:“跟我来。”
朝后走了四五十米,我找到了那个岔路口,然后,顺着岔路,绕着朝前走。
走了不远,我们来到了一条水泥路上,这水泥路,可以直接通太平镇。齐明瑄的村子,就是属于太平镇的。
镇子的大街上有路灯,偶尔还有一些车辆行人经过,一切都很正常。见这,我和韦晓婉这才放松了下来。
走着走着,韦晓婉突然在一饭店门口又停了下来。
这时候,我心里有些窝火了,就怕她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我说:“姐姐,咱赶紧走吧,这就一饭店,有什么好看的啊?”
韦晓婉欲言又止,眼泪忽然吧嗒吧嗒落了下来。
我说:“又怎么了?有话,你就直说。”
谁知道,韦晓婉说出了一句令我啼笑皆非的话:“我想吃鱼!”
我闻了闻,饭店里飘出来的,的确是鱼肉的香气。
我说:“咱回去,不一样吃吗?非得在这饭馆里吃啊,贵不说,还不卫生。”
韦晓婉却笑道:“回去?回去我就死了,我来这一遭,连太阳都看不到,我想吃顿饭再走,这不成吗?”
我谨记七叔的话,不敢有什么怠慢,直接回绝道:“说破天,都不行!”
韦晓婉一听,又哭了“想不到,千百年过去了,这个世间还是那么薄凉。小弟弟,你就不能可怜一下我?”
韦晓婉这么一说,我的心立马软了。今晚她生来,还得替那齐明瑄再死一回,说来也不容易。于是摸了摸钱包,道:“行行行,进去吧,我请你。”
进去之后,我们选了个小单间,点了一个酸菜鱼,一条黄河鲤鱼。这韦晓婉说要酒,我又买了一瓶烧酒。
韦晓婉把烧酒倒进杯子里,要我陪她喝。我怕她把我灌醉了,趁机生出什么事端,推辞说重任在身,不能饮酒,坚决没喝。
韦晓婉吃着鱼,一口一口地喝着酒,那样子,既高兴又悲伤。
等她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我正要招呼她走,门却被人推开了!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齐明瑄的那个男朋友,叫李正力的人!
那人见了面前的这个韦小婉,质问道:“明瑄,你刚好些,就跟着他来这里喝酒,你不想活了?我为你担惊受怕,我都想陪着你去死,你跟他在一起,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韦晓婉抬头看了看李正力,醉意朦胧一笑:“滚!我不认识你!”
“你说什么?我是正力啊,你不认识我?你是不是喜欢上这个人了?”
韦晓婉呵呵一笑:“你说对了,我喜欢上他了!”
卧槽!韦晓婉这是在搬弄是非啊!可是,这事儿我不能给李正力解释清楚啊,于是道:“这里面有误会,你先回去,明天我会跟你讲清楚。”
李正力这愣头青哪里还能听得进我的话,他火冒三丈,揪起我的领子,甩手把我推到了门外。
不想,门外还有几个人,我还没爬起来,在李正力的招呼下,这些人一哄而上,对我拳脚相加,瞬间,我被连拖带打,扔到了大街上。我感觉两眼冒金星,鼻子里嘴里满是鲜血!
李正力骂道:“骗钱还想骗色,我李正力的人,你也敢动?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我李正力是干嘛的!来,再给我修理他一顿!”
奇怪的是,李正力说完,对面的几个人都没动。他们都眼睁睁地瞅着我的身后,我身后有脚步声,似乎有个人朝这边走来。
我刚扭头想看看是谁,那人突然从我身上跳了过去,落在了那几个人面前,对着他们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开始,那些人嘴里骂着,还勉强招架了几下,但很快,他们现不是那人对手,想跑,已经来不及了,片刻,大部分都被放倒在了地上。
我缓缓神儿,爬起来,吐了一口血水,虽然眼前一片模糊,但还是冲上了去,我他么什么时候吃过这亏啊?我得一个个让他们还回来!
刚踹倒一个,就听帮我的那人道:“你还能打啊?”
卧槽!这不是猫哥吗?
我说:“今晚不揍趴下这群鳖孙,我特么不姓方!”
他们毕竟是一群孩子,也没想到猫哥这么能打,挨了几下,其他人都不敢动了。李正力却抽出了把一尺多长的匕。
猫哥见了哈哈一笑:“动家伙是吧?来啊,有本事朝猫爷胸口上扎,不扎,你们他么就是我孙子!”
这时候地上的几个孩子爬起来,扯住李正力道:“走吧,咱不是他的对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
李正力收起匕,狠狠地瞪看我们一眼,扭头跟着那些人走了。
猫哥啐了一口,骂道:“还在我面前动刀,真特么活腻歪了!”
我抹了抹脸上的血,问猫哥怎么在这里啊。
猫哥说:“下午的时候,七叔给我打电话了,说如果没事,就来给他搭把手。到了齐家后,七叔见你还没回去,让我去找你。我按七叔说的路线找,结果没找到,后来顺着岔路,找到了这条路上,一看有人打架,我就知道不好。”
我长出了一口气:“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说完,我进了那饭店,到了韦晓婉吃饭的房间,想喊她赶紧走。可是,进门一看,我傻眼了,屋子里空荡荡的,韦晓婉早就不见了踪影!
我心里暗骂一声:不好!方才,韦晓婉是故意挑起事端,让我和李正力开打的,她的目的是:趁机逃走!看来,半路上她说看见了什么阴兵,也是假的了!
我真是小看那韦晓婉了!
猫哥进来,道:“人呢?”
“不见了!”我心里一阵上火,这不仅仅是怎么跟七叔交代的问题,而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弄不好,我和七叔,小双都是要被判刑的!
这时候,饭店的老板走了过来,问我们谁结账。
我掏出二百块钱递给他,问他那女的去哪了?
那老板指了指窗户:“服务员看到她从窗户里出去了,然后顺着大路朝东去了。”
我和猫哥出了饭店,上了车,一路开着朝东追。追出去二三里地,也没见一个人影。
猫哥一脚踩下刹车:“不对啊,东面快出镇子了,而且就这一条路,她不可能走这么快啊。”
我冷静下来,想了想道:“猫哥,咱不能瞎追,得想想那韦晓婉为什么逃走。”
“她肯定是想逃命呗。”
“不,她的命灯在齐家,她怎么逃,都是个死。”
猫哥道:“那就奇怪了!”
我正急的火蹿眉毛的时候,猫哥却点上一支烟,悠然地抽着。
我说:“猫哥,你替我想想办法啊,咋还这么悠闲。”
猫哥诡秘一笑:“猫哥我什么人啊,白天的事,我不知道,可晚上的事,都逃不过我这火眼金睛。我知道她去哪里了!”
“去哪里了?”说实在的,我真以为猫哥在开玩笑。
猫哥没说话,又开始装了,他动车子,朝前开了十几米,路边出现了一条通往北方的砂子路。猫哥一打方向盘,上了这条路,一踩油门,很快眼前出现了两扇朽烂的大铁门。
那铁门的左侧,有个斑驳的木牌子,借着车灯光,隐隐约约,我看到了两个字:“尸库!”
这里是一座废弃的尸库!
我脑子又不够用了,但感觉猫哥来这里是有道理的:“猫哥,你怎么知道她来这种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