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黑,为什么我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呢?我是不是死了。”
一瞬间,曲峰站在星辉灿烂的梦幻世界,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的紫罗兰,和无数交织在花丛间的萤火虫,夜空中无数流星划过。曲峰缓缓弯下身子,准备去抚摸脚边的花叶。刚要触碰叶杆,紫罗兰渐渐变得透明,依稀消失。
“峰儿!,峰儿!”
“谁在叫我。”曲峰回眸望着四周。
“怎么一个人也没有。”曲峰自言自语。
曲峰瞒珊的往一颗巨大的大树走去,可是越走离的越远,走着走着,绝望了,正当曲峰准备放弃的时候,发现树就在眼前。树下正坐着一个精疲力竭的少女,曲峰佛却遮眼散发,“曦儿,你怎么在这!”
“哥..哥,有人..有人..追杀我,他们快追来了,哥哥..哥哥..快跑!”
曲峰来不及回神,已经被五个黑衣人围在了中间。
曲风拿身体掩护曦儿,“你们是谁,为什么追杀我的妹妹,为什么!”
“她父亲杀了我们的家人,我们是来报仇的。”
曲峰怒视前方,“别跟我扯淡!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们开个价吧。”
“我想你看错人了!”一个黑衣人说罢,拿剑便向曲峰刺去,曦儿突然不顾一切奋力挡了过去,剑一下就刺进了曦儿的身体,曲峰看着曦儿倒在了血泊中。
愤怒的曲峰拿剑向黑衣人刺去,黑衣人没动,剑穿过了黑衣人的身体,黑衣人消失了,又拿剑看着另外四个黑衣人,正准备刺过去时,四个黑衣人突然变成四团黑烟消失了。
曲峰连忙扔掉手中的剑,跑向树下,俯下身托着奄奄一息的曦儿。曦儿缓缓的伸着手,抚摸着曲峰的脸颊。
“我….要..走了…一定要..去另一个世…界找我,我..在那里..等你”。说着曦儿闭上了眼。那颗大树旁萤火虫围了一圈美丽的光环。
“不要!曦儿你醒醒,醒醒!渐渐的曦儿身体慢慢的消失,变成一团紫色的烟雾,慢慢往上飘,萤火虫围着曦儿,光环变成了一道美丽的光柱,最后消失在绚烂的星空。
姜峰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呐喊“曦..儿”!曦儿..曦儿..曦..回声仿佛回荡在另一个天体….
忽然一个老者走了过来,叹了口气道:“这孩子有做恶梦了。”老者走进床边,摸了摸曲峰的额头,“这么烫,高烧还没退。”
曲峰忽然大叫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老者看见曲峰醒后,坐在床边。“你终于醒了,来把这粥喝了。”
“曦儿,曦儿,曦儿在哪里。”曲峰望了望四周泛黄的营布,又看了看老者,吃力的说道:“请问前辈,这是什么地方,我记得我摔入了山涧,是你救了我吗?”
“这里是雷山雷虎寨。不是我救了了你,是寨主看见你漂在河中,救了你。”
“那我应该好好感谢你们寨主。”曲峰正要起身,却感到浑身剧痛。老者急忙扶住曲峰“公子勿动,你全身多处骨折,老夫已经为你接骨。”
“多谢前辈,请问前辈怎么称呼。”
“老夫名叫韩修。”
“前辈是这山寨里的人吗?”
“算是吧,十三年前住在这雷山附近的竹林里,孤身一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
“可是前辈为什么会在这山寨呢”?
“一次去雷山采药,不慎摔入了山下,双腿骨折,在我绝望之际,被一群山贼发现,我以为我将必死无疑。没想到这伙山贼不仅没杀我还救了我。我正想感谢他们想要下山时,寨主说我略懂医术,寨子里正缺一名大夫,让我给寨子里上千口人治病。我不从他便要杀了我。我想了想我孤身一人了无牵挂,不如就留下来,这身老骨头还有点用武之地。我在这里一住啊就是十三年。”
“前辈真是不容易。”曲风语气平淡心里却泛起敬意。
“现在我担心你进了这寨门就别想出去喽。”韩修皱了皱眉头。
“这怎么办,我必须马上离开。”曲风着急说道。
“现在就你这伤,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了,就是大门敞开着你也走不出去,不如把身体先养好了再说。”
曲峰想了想,为今之计也只有这样了。
韩修看出了曲峰内心的急切“你想走也不难,我听说两个月后他们就要倾巢而出。到那时候你应该逃得掉。”
“倾巢而出,他们要去干什么?”曲风激动的问道。
“我听说他们要拿下东豆川,把其作为根据地,趁着天下大乱,谋取一片土地。”
“看来他们的野心不小啊。还好东豆川四面环山,易守难攻。倘若被他们攻下,这天下岂不是更乱了。”
“是啊,他们还和朝廷的官员有所勾结,势力日益浩大。”
“我必须及时通知他们,让他们有所防备。”
“你怎么通知他们。”
曲峰无奈的摇了摇头。
凌虚和风承来到姜府,姜浩上前急忙上前问道:“凌贤侄这么快就回来,莫非找到峰儿了。”
“让姜先生失望了,我和师弟顺着河流向东,发现了一个山寨,此山寨规模十分浩大,我想应该就是当年血洗东豆川的那伙人。如果他们倾巢而出,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很难抵挡啊。”
“这可如何是好啊!一事未了,又来一事。”姜浩脸皱眉头。
“先不要慌乱,待我禀报掌门之后在做商议。”说完两人踏剑而去。
风承和凌虚来到逍遥山,碄越走上前来道:“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那个叫曲峰的找到了吗?”
“暂时还没有找到,我有要事向掌门禀报。”
“掌门和道光长老听说明州出现了水妖,打翻了很多渔船,还弄得明州百姓不敢下海,去明州除妖了。”
“那什么时候能回来。”凌虚急问。
我想后天就能回来了。凌虚师兄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在洪州顺着河流找曲公子,来到雷山附近,发现山上是那伙当年血洗东豆川的那伙山贼山寨,规模可以和我们逍遥山相提并论。而且我感觉他们随时可能下山洗劫东豆川。”
凌虚兄那现在怎么办?”
“如果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最多能和那伙山贼打个两败俱伤。我担心万一他们以东豆川的百姓做人质,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要不我们先召集东豆川所有百姓到山上避难如何。”碄越问道。
“万万不可,这样必将会引起骚乱。”
“那你说怎么办。”
“师兄我有一个好办法。”风承嬉笑这说。
凌虚急忙问道,“什么办法?”
“我现在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准备攻过来,我们每天派一名弟子去雷山附近放哨,一但雷山有什么动静,立刻回来报告。在召集东豆川的百姓了避难,两位绝对的如何?”
“师弟好主意啊。两人异口同声。
“我想一时半会那伙山贼也不会来,等师傅回来在做商议。”
到了晚上,凌虚和风承睡在屋顶上聊天。风承望着东方的明月,突然感到一点感伤。问道:“师兄,你说那伙山贼真的打过来了,你该怎么办。”
“到那时,我必将不及生死,战至最后一刻。”
“我也和师兄一样,不及生死,与逍遥山同在。”
“师弟真是好骨气啊。”凌虚拍了拍风承肩膀激动的说着。
风承折了根头顶的树枝含在嘴里“我看我们还不一定是那伙山贼的对手。”
“师弟为何这么说?”
“那雷山上山寨你也看到了吧,最少也有一千多人,可我们逍遥山弟子呢,还不到六百。”
凌虚盘腿坐了起来,抓起背上未出鞘的剑道:“师弟别丧气话,就凭他们的几把破刀烂斧,和我们逍遥山能比吗,我们逍遥山弟子个个精通剑术,他们要是敢来就荡平他们的山寨。”凌虚忽然显得激动无比,望着远处的东豆川,再也安奈不住眼中的泪水,大声喊道:“公孙虎,我和你势不两立!”
“师兄你怎么啦。”风承急忙问道
凌虚想了片刻。“那伙山贼当年杀了我的家人。”风承很惊讶道:“什么,山贼杀了当年杀了你们家人。”
收起剑道:“是的,十八年前是一个夜晚,那时你应该刚出生吧,忽然窗外火光冲天,杀声,惨叫声一片。我父亲正要开门去看发生了什么事,刚打开门,我父亲就被一刀砍死,两个山贼冲了进来,我母亲慌乱之中把我扔进了后窗的草丛中,自己抱着不到一岁的妹妹往外逃跑,结果我听见了我母亲的一声惨叫,倒在了血泊之中。我吓得躲在草丛了动都不敢动,直到天亮,那伙山贼才被逍遥山的弟子赶跑。当时整个东豆川血流成河,哭声一片,惨不忍睹。忽然,一个白衣长老走了过来发现了我,将我抱起,带回了逍遥山。据说为了做棺木,砍掉了六百多颗树。从此我发誓定要苦练剑术,报仇雪恨。”
风承听了还不是滋味,“师兄,我从记事起就就已经在逍遥山了,连父母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我们真是同病相怜啊。”
“以前伤心的事就不要提了。早点睡吧。”说完便跳下了屋顶离开了。风承也走进了屋子,躺在床上,可想起凌虚的话怎么样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