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箭雨有用的话。81Δ』ww%w.ん那还要“虎头营战骑”、“陷阵营”干嘛?
“虎头营战骑”用行动,为敌人上了生动的一堂课,为他们诠释了,什么叫做箭雨无阻!“叮叮叮……”密集的箭支撞在盔甲上,演奏着别样的乐章,“虎头营战骑”如此,更何况身后将身子完全躲在巨盾后面的“陷阵营”?
相对凌风一方的所向披靡,联军一方却是脸色狂变,一轮箭雨下去,对方居然一人一骑不曾倒下,这……而敌人的弩箭扑来,却是带起一躲躲的血花,触目惊心。巨大的反差,不由得使联军瞠目结舌,心中泛起一种无力的感觉。
“射虎腿!快射虎腿!”张绣的目光突然落在猛虎下面裸露在外的小半截虎腿,眼前不由为之一亮,原来,这“虎头营战骑”也不是没有弱点可言嘛!自以为得计,兴奋的向士兵呼喊道。
这个时候才想到,不感觉晚了点吗?凌风扫了一眼呼喊中的张绣,这么短的时间。能看出“虎头营战骑”的破绽所在,这个张绣,也算是难得了,不过,可惜,太晚了!凌风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带着“虎头营战骑”一头扎进联军的重重包围之中。
有了敌军身体的掩护,“虎头营战骑”再没有了丝毫的弱点,而是一台台的杀人机器!
对,就是杀人机器!
不是箭簇阵,也不是骑兵惯用的一些阵势,对于“虎头营战骑”而言,只有一种阵势!如果,自上空看下,就会现,包括凌风在内的一百人,“v”字形排开,而尖端,就是凌风的所在!看上去,就像一只大雁展开的两只翅膀一般,却是骑兵冲锋不曾用过的“雁翅阵”!而阵形的外侧,却是一柄又一柄的阔刃长刀,只不过,不再是平日里的森寒,钢铁的颜色,已尽被鲜血所遮盖。
若是一般的骑兵,遇到这样的包围。用这样的阵形往来冲杀,最多也就冲杀出十余步的距离,也就失去了前冲的势头,毕竟,再厉害的军队,也不过只有一百来人而已,而雁翅阵,却也不适合用来骑兵冲锋用。万一失去了冲力,那么,骑兵,也只有被围杀的命运,失去了机动性的骑兵,已再不是步军的克星。
但是,“虎头营战骑”则不然,只因为,他们的尖端,是天下无敌的存在,是天王凌风!能拦住凌风脚步的人,这天下不是没有,但是,至少。眼前的联军之中,没有!
凌风一虎当先,手中的天龙戟左扫右砸,如不是看到他手中的乃是一杆戟的存在,必然以为其是使棍的出身!哪里还有一分的花巧,完全是仗着自己的力量,一扫一片,跌飞出甚远,挣扎几下,却是再也爬不起来。被砸的联军将士,却更是倒霉,无不化身为肉泥般的存在!一时间,血雨腥风,残肢乱舞,天空,似乎下起了血雨一般。相对于凌风的杀戮,后面的“虎头营战骑”就要优雅了许多,一支支的弩箭,不慌不忙的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人命,最多,也只不过将敌人腰斩,却远不如凌风来得血腥,即便是典韦的悍勇,也要较凌风逊色几分。
望着视线中渐渐模糊的凌风身影(白色,渐渐消失,被鲜红所替代),张绣不禁咂舌道:“如今,绣方知血衣修罗神不假,这凌风。当真不可力敌也!”
“是啊。”成宜看得直缩头,仿佛,那一个个被杀的人是他一般,脸色越来越差,最后,被夜风带动的血腥气味一刺激,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张绣、李堪看了看成宜,却是没有一点的鄙夷,因为,他们的胃中,多少都有那么一丝的不舒服,又有什么面目来笑话成宜?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三位将军,可是将这凌风围住?”这时,一匹战马冲到三人近前,马上的将官奇怪的看了眼正干呕的成宜,随即拱手问道。
“原来是杨将军,咦!杨将军你不是带着弓弩手暗中埋伏吗,怎么却中箭了?”张绣一看来人,正是张鲁的步将杨任。见其肩胛上插着一支箭支,不解的问道。他知道杨任也是善射之人,武艺也不差,怎么在暗中射箭,自己反倒伤了!
“哎。别提了!可能是那凌风察觉到了杨某的位置,还了一箭,结果……想不到,这凌风的箭术却也这般可怕,杨某远远不敌也!”杨任有些落寞的说道:“三位将军,那凌风现下何在?”
张绣三人也不做声,随手向凌风所在的方向一指,却是不愿再看过去,免得自己的胃中不舒服。杨任顺着三人所指仔细看去,只见那一道已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身影正自狂冲猛突……
冲杀了一番,凌风的度。却是不曾见到有半点的减缓,却是比之方才,更胜上一筹,直看得身后的典韦郁闷不解,想破了脑袋,他也不曾想到凌风的度不降反增的原由。他哪知道,凌风挥舞着大戟,看似是狂砸猛扫,用的是蛮力,但是,其实不然,凌风每挥出一戟上的力道,十分中,有一分却是向后作用的巧力,击打在敌军的身上,却不亚于加器一般的存在。
看来,应该教一教这些骑兵如何借力的窍门了!凌风看了看被自己落下的典韦等人,心中念道:骑兵,唯有冲锋不止,才能所向披靡!
“凌风,尔往哪里走,看刀!”
正自凌风分神的刹那,正前方纵马奔来四员敌将,为的一人,待来到凌风的近前,口中喊着话,一刀劈下。
哼!不自量力!凌风不屑的冷哼一声,双手握住天龙戟的尾部,然后大力一抡,近前的一名敌将被凌风的大戟直接大力抡飞跌落马下,至于那一刀,自然走空。那员敌将还没有落地,凌风换成左手握住天龙戟戟杆,往前一送,大戟前面的尖端直接插入了那员敌将的胸口,由于天龙戟的锐利,这员敌将整个人挂在戟尖上。双目圆瞪,伤口处还在不停地渗出鲜血,但从他一动不动的身体和僵硬的神情知道,却是已经死去了。
凌风杀了一员敌将,出手快若闪电,当那员敌将被挂在天龙戟上之时,后面那员敌将才杀到,凌风左手大力握住戟身,右手猛然一压阴阳把,与左面剩下的那员敌将持平,虎马交错之下凌风身子一扭,巧妙地避过了那员敌将的攻击,而那员敌将正正撞在戟尖上,却是整个人被天龙戟刺穿,与方才那员敌将一般整个人挂在大戟的戟身上,如同串葫芦一样。戟尖并着月牙刃,尽数没入胸口,伤口森然可怖。
这时右面两员敌将已经杀到,只听见凌风暴喝一声,犹如远古洪荒巨兽的咆哮一般,临近的那员敌将本来就惧怕凌风的威名,乍然听到凌风的暴喝,吓得心胆俱裂。“噗!”张口一道鲜血喷出,然后整个人跌落马下,活生生被凌风的暴喝吓死。
此时最后一员敌将才策马杀到,凌风左腿轻磕噬月的肚腹,但见噬月微微一侧身,载着凌风直奔这员敌将的怀中扎去,虎背上的凌风,手中的天龙戟一顺,戟尖挂着两员敌将的尸身在后,戟尾向前,三楞透甲锥,闪烁着森冷的寒光,直刺向这员敌将的胸口。
事起突然,这员敌将万没想到,顷刻间三位同伴竟然悉数丧命,待得反应过来,再想抵挡却是有些来之不及,不过,这人却也有几分的聪明,见事情不可为,仓促间,手中的大刀举起,兜头盖顶奔凌风劈了下来。
情急下,他竟然起了拼命的念想。若是旁人,或许,这一招就奏效了,但是,他面对的,却不是一般的人!
见敌将这一刀劈下来,凌风前刺的锥尖没有半分的犹豫,甚至,度又快了几分,空下来的左手猛然举起,“砰!”一把抓住这员敌将的刀杆,顿时,大刀下劈之势止住,即便是这员敌将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亦是再难近上分毫。
“噗!”
三楞透甲锥穿胸而过,只见这员敌将双眼怒突,只是,这眼睛中,却是看不到一丝的生机,已死的不能再死。尸体,就势被凌风挑起,胯下的战马,孤零零的跑开,消失在视线之中。
“不怕死的,尽管上来,哈哈……”凌风挑着三员敌将的尸身,纵声狂笑,犹如浴血的魔王一般,想想方才的杀戮,凌风出手之间,联军将士触之都是断肢断臂,又或是数个头颅齐齐飞到天空之上,再看看挂在大戟上兀自滴血的三员将领,联军的将士,心内胆寒,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
“咝……好可怕的天王凌风!”这一幕,正落在视线看向这里的杨任眼中,看着凌风威风凛凛的背影,杨任艰难的咽了口唾液,失声说道。
他不知道,张绣三人也不知道,随着凌风大军军营中的气死风灯高挑,一支军队,正自夜色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