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君等人换了骑马装,走到马场,林治与王一恒各选了一匹棕色成年骏马,两人都是老手,利落的翻身上马。
赵二正与韩雅腻歪,两人不是来骑马的,就是来调情谈爱的。
只见韩雅娇滴滴地攀住赵二的肩膀,“二少,我怕。”
赵二一手牵马,一手搂美人腰,“怕什么,本少给你牵马,亲自教你,保证不让你摔着。”
云小君看得直摇头,转身在马厩中挑了一匹白马,牵出来正准备跑两圈。
王一恒骑在马背上,双腿夹着马腹,让马儿慢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问:“会不会骑?要不要我教你?”
云小君牵着缰绳,按住马鞍,动作帅气利落地上马。坐在马背上,视线与他齐平,“我会。”
林治见她上马的帅气动作,吹了一声口哨,兴奋地邀约道:“看来小君也是骑马的高手,要不我们比一圈?”
“好啊。”云小君扬起马鞭抽在马屁股上,白马前蹄高抬,仰头嘶鸣一声,瞬间就冲了出去。
林治最喜欢刺激的运动,赛车、跑马,怎么危险怎么来。他当即怪叫一声,也狠狠抽打座下棕马一鞭子,追着云小君的白马去了。
两匹马儿在马场欢快自由的奔跑着,云小君与林治齐头并进。
林治得意洋洋地冲她挑眉道:“这边的跑马场都没有难度,改天我带你去个有难度的马场,跃高杆、跳火圈,那才叫刺激。”
云小君正要回话,忽然感觉右边一股疾风卷来,“吁——!”她勒住缰绳,白马落后棕马一步。
跑在左边与云小君齐头并进的林治突然就比她多出半个马身,那个疾风裹卷着的物体就从云小君眼前擦过,砸在林治骑的马脖子上。
猝不及防的物体砸来,马儿吃痛的嘶鸣,突然就发起狂来。四蹄乱踏,想要把林治从马背上甩下去。
林治夹不住马腹,侧身从马背上往下倒。
云小君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将他整个人捞起,往身后一甩。
慌忙中,林治双手抱住她的腰,在她身后坐稳。两人同骑在一匹马上,等马儿的速度慢下来,王一恒也骑着棕马跑过来,询问道:“怎么回事?”刚刚那一幕真是凶险。林治要是被甩下马,万一让马蹄子踩一脚,后果不堪设想!
林治心惊肉跳地从云小君的白马背上下来,这时马场工作人员也赶来,控制住了发狂的棕马。
他走过去,先在棕马的脖子上查看一番,最后在不远处的地方捡起一个高尔夫球!
马场的工作人员见了,连忙鞠躬道歉,同时上报给管理马场的经理。
2分钟后,经理赶来,擦着冷汗说:“林少,实在对不住,是我们的疏忽,幸好没酿成大祸。”
“……今天的事让林少受惊了。”经理递上一张黄金会员卡,“这是我们会所的一点小小心意……”
林治不买他的帐,冷着脸,举着高尔夫球,指着马场右边的范围,“本少就想知道是谁在那边球场打高尔夫!不长眼的东西,都打到这儿来了!”
马场经理本着息事宁人的原则,劝道:“林少您消消气,这事儿是我们会所的失误……”
王一恒冷眼瞅着他,不咸不淡地说:“贵所的场地区域都是规划好的,高尔夫球场与马场中间隔了一片松针林。就是为了防止高尔夫球误入马场,惊了马。刚才那个高尔夫球是从松针林里传过来的,只有站在松针林里,朝着我们这个方向打高尔夫,才能准确无误的将球击在马场。”
云小君轻挑眉梢,王一恒这话的意思就是有人故意的。
经理又流下一片冷汗,拿着纸巾慌忙擦拭着,“这个、这个……”能来他们会所的都是有权有身份的人,今天这事儿谁打的球都不好收尾。
“什么这个那个的!”林治横眉怒眼,“你今天不把那人找出来,我跟你没完!”
经理没办法,只好将人请回会所厅,瓜果茶水好生伺候着,“林少您稍等,我先去把事情调查清楚,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待。”
林治不耐烦地挥手,“赶紧的!”
等了半个小时,经理带了个球童回来。
“林少,查清楚了。是我们会所的一个员工不懂事,偷偷在松针林里练球,被客人发现,他自己受了惊吓,误把球打出去了,正巧打中林少您骑的马。”经理将那球童拉过来,厉声呵斥着,“还不赶紧给林少赔礼道歉!”
那球童是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高高瘦瘦,唯唯诺诺,被经理一呵斥,吓得双肩颤抖。他噗通一声跪在林少面前,“对、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林少,请您原谅、原谅我吧。”
林治眼神犀利地打量跪在面前的球童,随后朝经理勾勾手指,示意他走近些说话。
经理露出职业微笑,走进一步,“林少,您有什么吩咐?”
“就这货他敢偷偷练球,还砸中我的马,害我差点被马踩成残废?”林治眯起眼睛,反问他,“本少看起来像傻子吗?这么好骗?”
“林少说笑了。”经理干笑两声,“我们哪里敢骗您,这都是真的。”
林治背靠在沙发上,左腿翘起压住右腿,手指放在腿上轻敲,“你说是真的就是真的?人证呢?监控呢?都拿出来本少瞧瞧。”
经理一脸职业假笑丝毫不变,镇定自若的回对,“那个地方偏僻,没有监控。至于人证,那位发现他练球的客人已经走了,我们也打电话联系了那位客人,客人不愿意出面为他作证。客人不愿意,我们也没办法。这员工因为违反会所规定,也是要被开除的。等林少的事处理完了,他就不用再来会所工作了。”
林治气急,“你……”他刚开口,就被王一恒拦住。
王一恒拍着林治的肩膀,暗示他不能冲动。随后自作主张地替林治收下会所的赔偿,指着球童,对马场经理说,“将人带出去吧,这事就这么了了。”
等经理和球童出了这道门,林治再也忍不住,怒声道:“区区一个看马场的,也敢敷衍本少!”
赵二给他倒了杯酒,安慰他,“林少,算了吧,打狗也要看主人。这会所背后的老板是个硬茬儿,为了个看马场的跟他们起了冲突,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