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们害怕被砸中,纷纷退散开来。
“哎呦!”
他趴在地上,捂着屁股哀嚎。
“臭娘们!”一道声音响起,又一个身影朝苏瑾裳飞跃而去。
一个接着一个身影朝她飞去,地上哀嚎的人也越来越多。
直到房檐下的那一块地快要躺满人,苏瑾裳才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从荷包里摸出一个白瓷瓶,走到房檐边缘,把里面的药粉撒了出去。
她冷眼看着他们。
药粉撒下没多久,一个,两个,越来越多的人昏迷在地。
直到全部的混混都昏迷过去,她提起包袱,向另一个房檐飞去。
在她离开没多久,一个黑衣男子从墙后走出来,看了一眼昏迷的混混们,面露嫌恶,“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
男子的声音正是人群中响起的那道。
……
南街市集。
苏瑾裳发现附近一些的墙都被贴满了酒楼的招人消息。
她走到一面墙面前,看着墙上贴的内容,有些怀疑真是自己多虑了,或许苦儿是真心悔改也不一定。
“姑娘,你也想去这间酒楼找活呀?”一个妇人走到她身旁,同她搭话。
苏瑾裳看她一眼,“嗯,弟弟妹妹们都到了上学堂的年纪。”
“去这间酒楼找活的人太多了,该是已经招满了。”妇人说道。
她伸手去撕墙上的招人信息,“不管如何,我都要去试一试,家中已经没米下锅了。”
妇人见她心意已决,把头凑近,小声说,“告诉你啊,我认识这间酒楼的掌柜,其实不是人招满,是早都内定好了。”
“内定?”她故作惊讶,又问,“这间酒楼的掌柜和您是什么关系,您不会是故意骗我的吧?”
“骗你作甚,我还知道酒楼掌柜的名字叫什么呢。妇人眼神得意的看着她。
她好奇问道,“叫什么名字?”
“叫苦儿,她是我弟弟的好友的妹妹的表妹的女儿,这丫头一直在大户人家里做丫鬟,也不知几时飞黄腾达成掌柜了。”
“您为何告诉我这些?”她又问。
妇人笑道,“许是觉得你与我投缘吧。”
苏瑾裳向她道了声谢,本着演戏演到底的心态,撕下酒楼旁边的那张招人消息。
“那地方不太安全。”妇人提醒道。
她扫了一眼纸上的内容,发现地点是她摆摊的地方,问,“怎得了?”
妇人双手环胸,喋喋不休的抱怨起来,“前几日来了一群混混,嚷嚷要找什么苏瑾裳,没见到人就把我妹妹他们的摊子砸个稀巴烂,这几日人都没了,也不见他们消停。”
“你说这官府也不管管,就任凭他们握个棍子耀武扬威,私人的事私下解决呗,还要殃及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
苏瑾裳点点头,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怪不得这几日路过那地方都瞧不见人,我还想着去摆个摊子。”
妇人连连摆手,“你可千万别去,若是被砸了那真是得不偿失。”
“……”
两人又聊了一会,大多是妇人在讲,苏瑾裳在听,时不时的点头附和几句。
她从和妇人的这场聊天中得知了这附近的许多八卦消息,比如谁家的丈夫在外面养女人,谁家的媳妇又生了大胖儿子……
若非是妇人想起自己家的猪还没喂,这场对话恐到夜里都不会结束。
苏瑾裳对于妇人的话半信半疑。
父亲招下人进府前,会粗略的把他们的家里关系调查清楚,苦儿的卖身契上写着是孤儿,倘若她真如妇人所说的有家人,那又是如何隐瞒过爹爹的调查,顺利进入府里的呢?
聊天过程中,她也旁敲侧击的问了几句苦儿的身世,妇人滔滔不绝的嘴,到了这就变得言辞模糊,一三不知。
……
苏瑾裳没有立即回府,而是在南街市集晃悠了一会,买了一根糖葫芦,边走边吃。
她拐入一个小巷,慢慢的走了一段路后,猛地转过头与身后的那人四目相对。
蒙面的。
眼角旁还有道疤,长的该是一般。
男子见她认真的打量自己,没好气的说道,“看什么看,小心我把你这张脸给废了!”
她咬了颗糖葫芦,不自觉的咪起眼睛,“好酸。”
“臭娘们!”男子向她直直飞来。
她站在原地,等男子快要靠近的时候,往他的身后躲去,笑道,“我在这。”
男子一个掉头,又往自己的身后飞跃而去,“敢耍我,要你好看!”
“我在这哦。”她又闪回原来的位置。
“贱人!”男子拔出腰间的刀,作势就要朝她刺去,她身形一闪,把串糖葫芦的木签子朝男子的肩膀射去。
木签子扎进了男子的肉里。
他低头一看,忍着痛把签子拔出来。
苏瑾裳趁机往上空飞去,踩着墙壁借几下,飞上了高处的屋檐。
男子把竹签一扔,刚想要追上去,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握紧手中的剑,往后退了两小步,他从这男子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杀意,警惕的问道,“来者何人?”
“杀你的人!”黑衣人拔出腰间的剑,对准他的心脏。
”你和那贱人是一伙的?男子问。
黑衣人没有理他的废话,眸光一暗,握着剑就朝他飞跃而去。
男子举起剑反抗。
“锵”——双剑击打在一起,黑衣人用力一歪长剑
,男子的剑抵不住压力,被砍掉了大半。
“当啷”一声,断剑掉了地上。
男子握着半截剑,眼看着黑衣人渐渐逼近,情急之下想用苏瑾裳的方法来糊弄黑衣人,还未来得及往后躲去,剑已经穿透了他的心口。
他一口鲜血喷出,手里的半截的剑落在了地上。
黑衣人拔出长剑,男子缓缓往后倒去,鲜血不断从他胸口往外流淌。
他冷眼看男子,从袖中摸出一块白帕子,仔细擦拭剑上的血。
血迹干净了,帕子也染红了。
黑衣人把帕子丢在他的脸上,握着长剑飞跃而去。
……
另一边。
领头和混混们全都躺在血泊当中,有几个混混倒在房檐外,想逃跑却没有成功,他们的鲜血和房檐下混混们的血凝聚在了一起。
伤口尚新,还在不断往外冒血,殷红的血一直往外流,染红了一大片泥土地。
几个行人路过,见到了这一幕,纷纷大叫出声。
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一起,官府接到报案也派人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