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干爹你不带这么玩的吧,说说话就睡着了,脑袋耷拉在了汤里你!打!呼!噜!我这个脑子哎,唉,竟然在这么重要的时候!!!你就睡着了!!!唉!!!
我再摇他,他也还是那样。而大姐夫也喝多了,他红着的脸,摇摇晃晃的淡定的起身,把干爹扶了起来。看来大姐夫肯定都习惯了。
这一刻大姐夫很熟练的帮他擦好了额头和身上。会意我让我帮他把干爹抬到床上,又把干爹的额头擦干净了,给干爹盖上被子。
我就开始问大姐夫他们,干爹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们都说不知情。我就一边疑惑一边和姐夫喝酒。喝了两瓶白酒和三瓶啤酒之后我迷迷糊糊的头痛欲裂的也喝多了。就在大姐二姐的扶持下颤颤巍巍的回到了自己的屋里,朦朦胧胧的听到隔壁屋二姐和谁说了些什么。“小二又喝多了。。爸你也是瞎说,小二的亲生父母现在怎么还能活着呢?我听说他们不都是被炸死在了大兴安岭吗?”听到了这里。我挣扎的想起来,却起不来。脑中只听到屋外喜鹊唧唧咋咋的叫,和孩子们欢快的打闹声。我看了看天花板一阵阵的天旋地转。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我梦到了爷爷,也梦到了二姐。还有那照片上的爸爸妈妈。
我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这阵像有人似的来到了我的屋里,帮我脱了衣服,盖好了被子。过了很长时间,有人又来了。也脱下了衣服,躺在了我旁边。我能感觉到她那滑滑的皮肤,还有胸前的触感。以及她的拥抱。还有那阵阵香气。。
待到早上睡醒,发觉她已不在。哦。原来这是个梦啊。我就觉得不能是真的吗。要是我酒后乱性了,那我真的得一头撞死。我松了一口气。穿好了衣服去找干爹。我问他,我父母没死是什么意思,他说他毫不知情,我勒个去,那演技,那表情。忒销魂了。我头一回感觉到这老头这演技可能比小李子还好,因为真的像不知道似的。看到他这么演,这一刻我生气了,狠狠地拽着他问他。他看我狠狠的拽他。他就不耐烦了说:“滚犊子。你喝多少假酒,我啥时候说过?”我看到他的眼神这么清澈。顿时我隐约觉得事情不能是我想的那么简单。这就好比玩斗地主,你这边正当地主,出牌出的的尽兴呢,他在那偷偷的顺小牌,一边顺一边还眼有笑意的看着你。这牌打的,它里面肯定有炸。
我又去找二姐。二姐和大姐正在给孩子们穿新衣服。看到她那笑颜如花的模样。我当时就清醒了。我尴尬的躲到角落,等心平静下来。就告诫自己,你要是想你二姐那些,你就不是人,二姐对你多好啊。
等二姐忙完。我凑合到了二姐身边我问二姐干爹昨晚说的话是怎么个情况。二姐说,她不知道老爸说没说过之类的。但是她的确了解关于我父母的一点情况。
我和二姐坐在了凳子上,我仔细的在听二姐说话:“你父母的具体事情我不了解,但是我最近在镇上教书的时候听到了我们安校长说过了你父母的事。”
“当年你父母在美国生下你之后,就接到了,国家考古队的任务。因为那时候你刚满三个月。他们就来到了你的老家大碾子山,把你交给了你年迈的爷爷。而你的爷爷死活的不让他们走。不让他们给你扔下。因为你爷爷早就算到了他们此去不吉有大凶之兆。所以不等你爷爷不同意,军队就来了几辆吉普车把你爸妈接走了。八零年那时候缺少这方面高端的人才,所以才把你父母从美国调了回来,却没成想过了几个月。就从镇上传来了一封你父母的遗书。那时候镇上授予了你父母光荣烈士的称号,给了你爷爷一个小本本,这我们校长在旁边才知道。”
“据说你的父母当年奉命调查长白山天池的秘密,因为有人在那里碰到了水怪,后来却不知怎地死在了大兴安岭。据说是被山火烧死的,还有的说你父母碰到了野人。具体这些事我觉得都是以讹传讹。小二你别难过。都这么些年了。你父母还是没有音信。可能怕是不能在人间了。”
“嗯,二姐,你放心把,我也就是好奇。我的亲生父母其实我也是没见过,想见见而已,如果没在世的话,那就算了。”我微笑的看着二姐,心里也觉得在二姐这说自己的亲生父母,干爹他们怕是会伤心。但是我还是有些好奇。
这一会孩子们都吃完了饭,也都穿好了新衣服,就快快乐乐的出去拜年了,看着他们无忧无虑的样子,我心中也就释然了。我本来以为二姐会领着他们自己去。但今天二姐也喊我一起过去,我也不愿屈了二姐的好意。所以,我就笑容满面的和孩子们一家一家的去拜年。
其实拜年就是领着孩子们走到家家户户,领孩子们串个门,心中温暖温暖。而遇到有心的给孩子们个十块二十块的红包,有的给把糖球。有的给拿把花生。此刻我也跟耷拉着个脸,拜年。重复着一句又一句恭喜发财。大吉大利。要不是二姐逼着我,我才不会给你们拜年呢。一个个的又不认识。二姐掐了掐我。告诉我不能一副死人脸。要笑,要笑!所以之后大家都看到了我一副阴沉的半拉脸笑,半拉脸不笑。这比哭还让人难受。然后第二天镇子里的人就都用我的名字吓唬顽皮的孩子,也真好使。那孩子一哭听到我的名字就吓得不敢哭了。我不禁想到哥怎么就嫩么吓人么?还自带劝熊孩子技能呢啊?哥哥我很帅好不好,很吊好不好。算了,你们不懂欣赏。说也白说。亏了小镇子里的邻居你们人品都不错,要不然老子去非得法院起诉你们诽谤,和侮辱人格。不过那是后话了,现在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所以当看到他们有的做买卖的,也不差钱的就多给孩子们点的。我和二姐都很高兴,我们拜年其实也不是要钱,而是平时大家都挺照顾孩子们,我们领孩子去其实也就是去感谢感谢这一年他们捐钱捐物的。本来很高兴,但当看到一群三八要给二姐介绍对象巴拉巴拉谁家的小伙子好之类的,我就一百个膈应。唉,终于挺到了中午啊。肚子也空了,该吃饺子了。走,和孩子们二姐打道回府。
说起陪孩子们去拜年啊,我这心啊,丝丝拉拉的疼。虽说平时邻里乡亲们都熟,但也是磨不开脸面。我这个人脸皮还特薄。我这么大一个人了,给人家大姑娘小媳妇低头哈腰,真的有点受不了。要是给什么三姑六婆啥的还行。先头我还说啥的不愿意去。后来去了,也就习惯了。现在也终于能回家了,真幸福啊。
陪着孩子们在回家的路上走着走着。就看到有街边有一群屁大的小子,还有跟我岁数都差不多的。还有那些没找到媳妇的去挨家挨户的拜年。因为初一了,大家都拜年。而且他们前前后后的边走边不时往这边看两眼。只不过他们唯一相同的是就是眼神中冒着蓝哇哇的绿光。我还真没后悔我来。因为不只是和二姐看着孩子,还能兼当保镖和保安。真事,我也是男人我懂那种饥渴和孤单寂寞。但是你他丫的能不能别露出那种色眯眯的眼神啊。虽然二姐真的很漂亮。但是有想法你别表露出来啊。真服了你们了。
在我瞪了瞪他们之后,我不耐烦的和二姐带着一群孩子,在孩子们的簇拥下走在了回去的路上。身边唧唧咋咋的,孩子们在跟着二姐在玩耍,由于他们都六七岁大,所以还是显得很可爱。
真佩服这帮孤儿的父母,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哪有生完孩子遗弃的啊,你们爽完了,生下孩子了,将他们孤零零的扔在的街上,还有医院,你们考虑过孩子的感受吗?从小就孤单的感觉你们知道吗?从小就被人欺负被人看不起的感觉你们知道吗?从小就得不到属于同龄孩子的那种痛你们知道吗?我真替你们感到羞耻。就算孩子有毛病你也不能扔啊。你们还有良心吗?难道你的心比石头还硬?我看到了这群孩子这么开心心里愤愤的想到。因为我也相当是一个孤儿,只不过我比较幸运。因为我如今拥有一个温暖的家庭,但是这帮孩子,以后的路将何去何从呢?这一刻的我显得很疲惫,但是当看到二姐的笑脸之后,我突然感觉并不是那么累了。只要看到她笑就好。我默默的想到。
街上今天没有风,阳光很灿烂。街边都是鞭炮燃烧后的碎屑,红的绿的白的。就像很多人灿烂的人生,光辉过后只剩沧桑一样。在岁月的冷风中慢慢被吹得消失,无影无踪。街边的树都显得光秃秃的,虽然不复盛夏时的挺拔和茂盛。只是那残破的胞芽在破絮的外壳中期待着新生。再看到家家户户贴的红字,对联。我觉得人生如梦,往事蹉跎。虽然这样,但是不论如何,不管去年开心还是快乐,我们都该给自己一个理由重新开始不是么,我们不是都该充满希望的迎接下一年的风风雨雨么。所以有何委屈,难过,都过去了,因为只会一天比一天好。你看那夕阳下的工地工人,坐在砖垛上的笑容是那么开心快乐。你看那路边的拾荒者,在找到了一个破塑料瓶的时候的那种开心。仔细想想我们其实很幸福,只不过就是有时让事情或者心情蒙住了双眼。所以我们不妨的偶尔的去放松下,笑一笑。请不必只在乎从前的自己。而只在乎以后的将来。拥有个好心情。无愧这一生,就好。我真心的觉得,其实这个世界是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