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什么意思?”胡三朵淡定的问,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奇怪,这硫磺不可能是山上本来就有的。硫磺矿石没这么纯度高。
可是别人遗落的?要硫磺做什么用的呢?
硫磺的气味很重,藏在山上的话,也很易被发现。
不等她琢磨,方郑氏继续道:“前儿个你跟大牛说的那个法子,只要硫磺和枯矾,这枯矾药铺子里倒是有。没有海螵蛸,我们问大夫有没有什么替换的,大夫也只不耐烦。”
“要问偏方的事?”
方郑氏点头,眼里闪过哀求。
胡三朵本来就打算给治的,可之前方郑氏的态度让她心寒,再说也怕万一以后这牛出点什么事。方家又讹诈她,之前还跟她没关系呢,就欺负上门。
胡三朵叹了口气,心道难怪说“可恨之人有可怜之处”。
“方法我已经跟方大牛说过了,治不治得好我可不管,你要试便去试试,硫磺、枯矾碾磨成粉和两份的棉籽油也好。没有棉籽油,豆油、麻油也行。有什么不好你也别找我,反正我是不会承认的。”
正说着。突然院外传来一声大叫:“娘,快,他们牵咱家的牛!”
方郑氏一听,顿时跳起来,赶紧冲出去,胡三朵也探出身去看,见方大牛抄着她的扁担往村尾的方向冲过去。在院门边还有两桶水。
胡三朵往路那头看去,见七八个人赶着一头牛往这边来。
方大牛已经跑过去了,方郑氏一边跑一边咒骂着。
“谁也不准动我们家的牛!”方大牛一声吼。
可对方更是理直气壮:“不能为祸村里,昨天大夫也说了,会传染!”
双方争执不下,方郑氏哭嚎了一阵,却将胡三朵扯了出来:“胡氏会医治,她说了我家的牛能治好的,用硫磺,用枯矾,油就行的!”
引来对方一阵哄笑:“就傻子胡三的话你都信,真是蠢的没边了。”
胡三朵听到这,干脆一手提了一桶水进了院子,倒了一桶半的水进了水缸,剩下的半桶拿出来,放在院子里。
又在家里找了把铁锹,翻地,土地干结的厉害,只好先敲松了再一点一点的铲。
外面激烈的争吵、哭喊声,吵得她也是不得清净。
几只小麻雀叽叽喳喳的叫着,还在胡三朵头顶的院墙上跳来跳去。自从知道她听得懂之后,它们也不怕她了。
“不好啦,他们要把大黄杀了呢。”
“我看了那牛身上,果真可怕,都是苍蝇,以后我可不敢停在它背上了。”
“你看大黄脾气暴躁,以前它可老实呢,太惨了,平时累死累活,现在生病了就要被杀死。”
“你说它的主人能护住吗?”
“……”呆爪状巴。
胡三朵实在被双重争论吵的头疼,干脆放下手中的铁锹,把昨天捡回来的硫磺拿出来了,找了一块小的出来。
她既懂动物的言语,又是学的动物医学,她一直以为自己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对它们实在是没办法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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