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到她说认识神纹炼丹师,城主顿时挑高了眉头,表情有些诧异。
不过很快,他的嘴角便是扬起一抹冷漠的弧度,轻笑着道,“为了出去,还真是什么理由都编得出来啊!”
他好歹都活了一百多岁了,哪里是一个小丫头三言两句就能给忽悠住的!
苏陌凉知道这个精明的老家伙不会那么容易上当,所以她直接从空间里掏出了之前炼制的神纹丹药,递到城主大人的面前,“这是那位神纹大师炼制的丹药,我跟他交情不错,他送给我了,相信只要我拜托他炼制解药,应该不成问题。”
城主大人没料到苏陌凉会真的掏出一枚神纹丹药来,当场惊得如五雷轰顶,震在了原地。
此时此刻,他立马伸手接住神纹丹药,捧在手心里细细观察,看到丹药上的纹路,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骇的张大了嘴巴,半天都合不拢来,整张老脸扩张到了极致,显然受了不小的惊吓。
想他活了这么大把岁数,什么世面什么宝贝没见过,如今却在一个小丫头面前失态了。
可怕的是,他自己还浑然不觉,整个人都沉浸在神纹丹药的喜悦中无法自拔。
他虽然炼丹天赋不行,但鉴赏的能力还是过关的,因为他光是靠近一点,便是会被里边蕴含的精神力量所攻击,这样精致的纹路,除了是神纹,他实在想不出还能是什么了。
意识到这一点,城主大人整个人都兴奋得颤抖起来,“丫——丫头——这——这真是那位神纹大师送给的丹药?”
苏陌凉严肃的点头,“嗯,这下总该相信,我认识神纹炼丹师了吧?”
听到这话,城主大人激动得连连点头,“嗯,相信,我相信!”
如今亲手捧着神纹丹药,感受到纹路的触感和力量,他怎么可能不相信。
“城主大人,若是不愿帮忙破阵,我们所有人都会困在这里,我就算想要帮忙炼制解药,也无能为力。到时候没能兑现承诺,我们赔给的只有一条烂命,但是杀了我们,对又有什么好处?不过是泄愤而已,没有任何改变!所以,何不相信我们一次,冒一次性险,给我们,也给自己和幽冥城的百姓一次机会呢?”
不得不说,苏陌凉的那张巧嘴的力量是相当惊人的,她的说服力太强了,句句说到点子上,字字戳他心窝子,让他如何不为之动容。
而她拿出的神纹丹药更是激发了城主大人埋藏在心底所有的希望。
他开始有了莫大的期待,开始有了冒险的冲动,沉睡了太久的欲望全都被苏陌凉给唤醒了。
一百年了,整整一百年了,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个一百年,如果再这样等下去,到底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难道是老天爷可怜他,所以派了这个小丫头来解救他?这个小丫头真的会是幽冥城的救赎吗?
此时此刻,他的心里虽然打了无数的问号,但对苏沫的期望却是越来越强烈。
他的身体里好像有无数个声音在叫嚣着,相信她!相信她!
这么多年了,他或许真的该给他和幽冥城的百姓一个机会了。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挣扎,城主大人最终做出了决定,轻轻颔首开口道,“好,老夫给们一次机会,希望们不要让老夫失望。”
“城主大人尽可放心,我向保证,只要我能出去,我一定会弄到解药,解救和幽冥城的百姓,决不食言!”苏陌凉虽然隐瞒了自己就是神纹炼丹师的真相,为了能够出去,还撒了一个小谎,但承诺帮忙的誓言不假,她一定会努力提升到丹圣等级,帮他炼制解药,她说到做到。
听到苏陌凉的保证,城主大人满意的点头,“好,老夫就信们一次,替们冒一次险!说吧,们想老夫怎么帮们破阵?”
“我朋友在阵法里看到了一些画面,我想让他画出来,跟讨论讨论。”苏陌凉指了指东方耀钰。
城主欣然接受,大声命令,“来人啊,笔墨伺候!”
话落,不一会儿就见婢女端着笔墨走了上来。
东方耀钰也不客气,拿起纸笔便是坐在一侧的桌椅上,开始细心的画起来。
他看到的东西不少,所以光是将每个画面画下来,便费了不少的时间。
苏陌凉和城主等人则是在一旁拿起他已经画好的图纸研究起来。
“好小子,对阵法的感悟能力的确很不错啊,老夫能看到这样的画面,可是悟了好久,年纪轻轻,第一次闯阵法就有这样的见解,真是不简单!”城主大人看到纸上的图画,心下震惊,欣赏的赞叹起来。
东方璃月听城主夸奖她哥,顿时昂首挺胸,得意的炫耀,“那是当然,我哥可是我们家的天才,对阵法有着超乎寻常的感知力,是我们东方家唯一继承人。”
“东方家?们难道是东方家族的后代?”听到东方璃月的话,城主大人面色闪过一抹诧异,好奇的询问道。
“嗯,是呀,我们都是东方家的人。”东方璃月老实的点点头。
城主见她承认,神色微凝,瞳孔不禁浮起一层涟漪,颤抖着声音询问道,“骏鹏,他还好吗?”
突然听到骏鹏两个字,东方璃月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后才惊讶的瞪大眼睛,“是问我们的太爷爷吗?”
东方骏鹏这可是她太爷爷的名字啊!
“城主大人,难道认识我太爷爷?”东方璃月没想到他会叫出她太爷爷的名字,惊奇的反问道。
城主闻言,目光变得有些深邃,低沉的语气饱含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情感,“何止认识啊——他,现在还好吗?”
“额,我太爷爷死了好多年了,长辈们很少提起,所以我对他的事情不是特别了解,”东方璃月努力搜寻了一下关于太爷爷的记忆,只有零零星星的一点点,无奈的摇摇头。
“死了?他竟然已经死了?”城主大人得知这个消息,面色唰的惨白如纸,受了刺激般,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