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水云舒服的躺好,抚云才开口说到“李年,是武林奇才。当年他无门无派,只身曾经武林大会,众人皆不将他放在眼里。他却一人连胜各大门派,坐上了盟主之位。一年中将各大门派管理的井井有条。此人宅心仁厚,在江湖颇受好评。”
“后来呢?”水云好奇的看着抚云问。
抚云摸着水云的头发说“后来,江湖中人都说他练功走火入魔暴毙而亡。此后江湖再无人能出面服众,所有盟主之位一直空悬。直到之前才将我推了出去做武林盟主。”
“李年...”水云细细回味这个名字“为何仁曲教的仁曲剑法上会有他的私章?”
“不知道。”抚云在水云额头轻轻一吻说“夫人,这次,可能会很危险。”
“哦?能有多危险?”水云挑了挑眉毛问。
“九死一生。”
“是你九死一生,还是我九死一生?”水云的手攀上了抚云的腰带,轻轻一拉,衣衫瞬间散了开来。
抚云摇了摇头,刚欲整理,水云却压了上去,轻轻咬住了抚云的耳垂,手继续向里去,将抚云里衣的绳结一一解开了,接着抚着抚云的腰慢慢向下探去。
“真奇怪啊,最开始只觉得你长的十分好看,谁知后来发现你竟然无一不通,又对我百般的好,竟让我忘记了你的好看。如今重新看来,越发觉得好看的紧了。”
“别闹。”抚云有些无奈的按住了水云不安分的手,水云一见手腕被扣住,立马委屈巴巴的趴在了抚云耳边,呵气如兰“夫君,我好想你。”
抚云楞了几秒,转眼翻身扣住了水云的手腕,将水云压在了身下。
红烛摇曳,红白的衣裙交缠散落在地上,屋里一片缠绵。
第二日一早,水云便在议事厅中见到了无夜、时好和君寄。三人皆有些面色凝重。
“副盟主,如今当真成了一代豪杰!”君寄看着天闲,脸上不由的闪出了几分骄傲。
天闲对着君寄回了一个礼,只是当着众人不好多说什么。
“盟主,我们之后该当如何?”时好此时娇眉微簇,原本绝美的容颜此时浮出三分慌乱,倒显得有些楚楚可人。
作为九大门派掌门人中唯一的一位女子,此时对那神秘莫测的凶手最为恐惧。
“该是去释影谷或者啸晋山吧。”天闲有些犹豫的说。
抚云听到这里,将目光避开了时好,悠悠的说“我们,去小兴镇。”
“啊?”众人一阵疑惑。小兴镇是涅华国一个普普通通的镇子,人口也不多。这和查案有什么关系?
抚云见状气定神闲的喝了一口茶说“昨日查到,此案牵扯到了前任武林盟主李年。李年的故居便在小兴镇。”
大家一听,也就不再多说,纷纷回房间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了。
水云回屋坐在桌上,晃着腿看着抚云里里外外的收拾行李,不禁心头一暖。
“这个...怎么办呢?”水云指着桌上昨天二人偷出的那本仁曲剑法问。
抚云眨了眨眼睛问“夫人想学剑吗?”
水云想了想说“虽然我都是用红尘,但是危机时刻会用剑也不是坏事。”
抚云没有再多说,直接将仁曲剑法放入了包袱内。
接着大家陆陆续续收拾好了,都上了马车。
抚云、水云、天闲、送竹、重缘依旧在一辆马车上,无夜和时好坐了一辆,君寄独自一辆马车。
此时无夜时好的马车。
“怎么那个酒尘没有跟你来?”时好有些奇怪的问。
无夜邪魅一笑,看了看时好说“酒尘小宝贝光顾着谈情说爱去了,不如,你陪我?”
时好对着无夜发了个白眼说“又来?重缘都不似你这般没有正形的。”
“这世界上,有很多的乐趣”无夜满不在乎的说,“那个重缘哪里懂这些?他脑子里只知道云儿和那个送竹妹妹。”
时好似笑非笑的看着无夜说“兄妹之情,毕竟是不一样的。”
无夜摇了摇头,“他对云儿可不止兄妹之情。这段时间各大门派私下里不看好这清水司的,重缘可没少帮水云解决。几次因为水云身陷囹圄。”无夜眯起眼睛有些享受的说“团圆夜后,多亏了水云,才让我找到了重缘的命门,让千秋岁与我们结盟。”
“可是?水云现在不是盟主的未婚妻?二人现在出双入对的,想来虽未大婚却早已有夫妻之实了。”时好听到这样的八卦,瞬间来了兴致。
无夜微微提前嘴角,将唇靠近时好的耳边说“所以,这就是重缘到了比武大会却不愿出面的原因吧。”
此时抚云等的马车。
“送竹,你说小雪怎么不理我呢?”天闲摊开手掌,一脸无奈的问。
“小雪。”送竹轻轻一唤,小雪便从抚云剪头跑到了小雪怀里。
“估计因为它是被你打猎打回来的。”水云见状,有些没好气的说“它也不喜欢我,没多大事,放宽心。”
雪狐貂听到这里,“啾啾”的叫了两声,身体又往送竹怀里缩了缩。
送竹不禁笑着说“姐,你对我不要这么凶的话,小雪还是很喜欢你的。你看它就很喜欢姐夫啊!”
“谁不喜欢他啊!每次出门看的人家小姑娘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雪狐貂喜欢他不也是情理之中。”水云嘴角冷冷一抽,有些没好气的说。
身旁的抚云不禁打了个寒战,悄悄伸出手将水云揽在身侧,一句话都不敢说。
天闲一看马车上的气氛有些尴尬,急忙没话找话说“不过送竹啊,我们此行很危险,到了小兴镇还是把小雪放在客栈吧,这样它更安全些。”
“啊?”送竹听完,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
“小雪要是放客栈的话,你也得被我们放客栈了。”水云不屑的说“人家小雪能千里取物,若是实打实跟你打一架,你还真的未必能赢人家小雪呢。”
“啊?这么厉害?”天闲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送竹怀中软绵绵的小东西问“就它?这么点的小东西?它不是用来卖萌的吗?”
重缘听不下去了,拍了拍天闲的肩膀,对着天闲坚毅的点了点头说“虽然我也不愿意承认,但是,确实是如此。”
天闲一听,急忙追问到“重缘,那你和它谁厉害?”
重缘一听,有些尴尬都扯起嘴角摆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说“差不多。”
实际是重缘胜了半招的,但是要说和雪狐貂比武听起来本来就很丢人,而且还只胜了半招而已!这件事可以算是重缘极其不愿提起的黑暗往事了。
“哎呦,小的时候除了吃就会咬人,现在这么厉害了?”水云看着雪狐貂笑着说。
“啾啾!”雪狐貂探出小脑袋,一脸无辜的看着水云。
“天闲,我看那君寄好像挺照顾你的啊?”重缘突然问到。
天闲点了点头说“君寄叔和风叔是生死之交,我爹平时不管我,从小跟着风叔长大,君寄叔自然多在意我些。”
“不知,魏沧风和君寄如何机缘能成为生死之交呢?”一直不说话的抚云终于出了声问到。
天闲想了想说“听风叔说,他俩本身就是发小,从小一道长大,一起练功。后来又一起在江湖中出了些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起了隔阂,两人又好几年没见过面了。再后来君寄叔就成了武林盟主,听说有一次二人前去救人凶险万分,碰巧遇见了,两人互相依助这才得以死里逃生。之后便这样了。”
抚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众人都感觉坐久了马车有些疲惫了,也就不再说话,坐在车上运功调息。
不过一日,马车便到了小兴镇。
下了车,水云不觉皱起了眉。
这个镇子比水云想象的还要小些,镇子周围围着土灰色的砖墙,还不及人高。
走进镇门,放眼望去几个破败的草房屈指可数,摇摇欲坠。
镇子周围被灰暗的雾气笼罩,阳光透不进来,就像死鱼眼珠一样空洞惨白的挂在天上,和镇子里的所有人和物一样,了无生气。
“不知几位贵人,来这里有何贵干啊?”一个穿着粗布麻衣,身体发胖的老妪提着两个满满的水桶,走到了众人面前放下了手中的桶,搓了搓手,弯着腰笑眯眯的问。
天闲看着那两个水桶,不禁走上前去,好声好气的说“婆婆,我们路经此地,不知这里可有没有客栈啊?”
“什么?路上有人作战?”老妪惊讶的看着天闲,嘴唇有些干裂“又要打仗了吗?”
天闲一看,急忙又凑进了些,大声说到“婆婆,没有打仗,是我们路过,想找一家客栈!”
说着天闲弯腰提起老妪旁的水桶说“婆婆,你住哪里啊?我来帮你送回去!”
老妪急得直搓腿,嘴上念叨着“使不得啊,使不得!贵人!可脏呢!别污了贵人的衣服!”说着又不敢去碰天闲,只好一直念叨。
天闲也不管老妪的劝阻,强行用眼神示意,将水提着帮老妪送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