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最后一个铁衣军，李长安收剑，白衣如雪，笑问：“这是第几批了？”
于半边观战的聂贤回道：“已经第十一批人了，楚军还真是执着。”
李长安点头，对聂贤这个评价深表认同。
早上，二人本想直接开始对皇室的报复打击，结果刚出小院，就看到几队皇室派出的人马急匆匆的出城。
心思一动，二人伪装出城，在团灭了一个小队后得知二皇子正派人查探楚南天的事情，态度很是坚决，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亲眼目睹着楚南天灰飞烟灭的李长安顿时笑了，恐怕这二皇子注定了要碰一鼻子灰。
就在这时，聂贤突然出了一个主意，就于城外静候，等皇室派人出来，他们再收割人头。
血海深仇在身，直接一棒子把皇室打死可以达成目标，但并不足以让聂贤解恨，他想一点点的折磨皇室，让二皇子慢慢体验一步一步走向死亡的煎熬。
反正现在急的也不是他，楚南天这根擎天柱崩塌，该手忙脚乱的应该是皇室才对。
很有意思的提议，李长安同意了，与其一下子结果敌人，一刀一刀的凌迟才是真的折磨，既然聂贤有心这样，他也不介意陪他玩玩，就当是合理的投资了。
于是乎，他们来到了昨夜楚南天陨落的荒山，守株待兔。
二皇子比他们想的更加配合，这才不到半天时间，两人就已经等到了十一批出来搜寻楚南天的人，宛如割韭菜一般，割完一茬，下一茬立马又长出来。
这仅仅只是他们这一个方位的，王都四周那么辽阔，可以想象二皇子派出了多少人。
聂贤今天的笑容比以往几个月加起来还要多一些，每团灭一个探查小队，他就能想象到二皇子的脸色，这让他无比舒心，都不急于这一时片刻了。
“我们明天还可以继续，以楚军的性格，明天派出的人会更强些，先解决了他们，到时候进皇宫也能轻松许多。”
聂贤轻摇羽扇，言语间云淡风轻，好像说一件不足为道的小事一样。
李长安颔首，他也清楚，这种割韭菜的事不可能长久，今晚这么多人没有回去，楚军心里就会怀疑了，却也仅仅是怀疑，等明天再收割一天，楚军必然不会继续送人头。
有些可惜，但也正常，如果连续两天都没有收获，反而还损失了许多人马，在这样的前提下还继续派人，那这二皇子除非是脑袋被驴踢了。
如两人所想那般，此时的楚军正高座主位，皱着眉头听属下回报。
“殿下，今日派出的探子以及铁衣军，共有一百六十九人还未回来。”
楚军心底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哪有什么意外，从引出叔祖父到现在，全都是别人设下的圈套，为的就是一步步蚕食皇室力量。
心中了然这点，但无论从哪方面来讲，楚南天又都不得不找。
“嗯，我知道了，让所有人散了吧，不用他们了，你回去召集六重以上的人，明日出城搜寻叔祖父尸首，务必让他们小心，暗中有人在猎杀。”楚军头疼地交代道。
“是，殿下。”两军应声而去。
他有些想不明白，既然楚南天已死，暗中还有人猎杀，那为何还要坚持寻找尸首？
以他对楚军的了解，这可不是一个顾念那所谓亲情的主啊，否则的话，楚皇也不至于驾崩的那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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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楚军继续派人搜寻楚南天的下落，所派出的人最弱也有地玄六重，而且，个个都有点拿手本事，要么擅长防御，要么擅长粘人，各有其长。
在他想来，地玄六重在大楚国已经算是不错的修为了，就算暗中的人有心猎杀，也不会再像昨天一样容易了。
只要短时间之内不能结束战斗，周边的其他人就能及时赶到参与围杀，到时候暗中的人身份浮出水面，最大的优势将不再是优势。
想法非常靠谱，然而，楚军怎么也算不到少年的实力。
对李长安而言，只要不是天玄境，地玄七重八重还是九重，差别不大，无非多那么一拳一掌的事情而已。
也幸亏他不知晓楚军的想法，否则的话，以李长安的性格，故意让他们集结起来，再行一锅端的事绝对能干得出来。
又是双手沾满鲜血的一天，看着夕阳渐渐西下，李长安对今天的收获不太满意，一天下来，他就蹲守到十三个人而已，这严重低于了他的预估。
“算了，差不多就可以了，今天来的人比起昨天，无疑高了不止一个档次，能留下十三人，也算是削弱了皇室一部分力量，对之后的行动还是有所帮助的。”聂贤适时站出来劝道。
相处了这么久，他对李长安可谓是了解深刻，见他一蹙眉，就能大概猜出他的想法。
当然，其中也有他这段时间对千机术理解越来越深刻的缘故。
越是深入千机术，聂贤就越着迷，他以前从未想过，人心竟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东西，百般婉转，也逃不过那几条定律。
同时，人心又是世上最复杂的，几条定律之下，能引申出无数分歧。
李长安点点头，十几个地玄六七重的铁衣军而已，对他影响不大，作为猎杀者一方，李长安觉得自己今天算是失败了，喟然一叹。
……
叹了一口气，二皇子楚军很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今日派出四十多位地玄境，可回来的却只有三分之二，有近乎三分之一生死难料。
“殿…殿下，明日还找吗？”下方汇报的将军迟疑问道。
“不用了，敌人比我想象的更强，恐怕除了九重的巅峰强者外，其余人去了只会是同样的结果。”
连杀十多位地玄武者，还是擅长保命的，却没有引起一点点骚动，无声无息，这种实力，楚军自问自己做不到。
而他，现在地玄八重，那敌人的实力也就不言而喻了。
在他麾下，皇室，铁衣军，海云宗，都有一些地玄九重强者，但那是最强的一批人了，楚军不想将他们用在这事上。
“燕飞应该回复了吧，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