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
笑声过后，齐天只说了两个字。
“谁蠢？”
赵中原不服气。
“你以为你，你们用加密软件聊天，我不知道嘛？”
齐天道：“你不知道的是，我的监控遍布你们三人身边！”
“不可能！”
赵中原道：“我离开天海市以后，就换了三次手机卡，你没有机会的！”
“哈哈哈！”
齐天笑了：“那女人呢？
换了吗？”
忽然间，赵中原瞪大了眼睛。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女人给出卖了，哪怕隐藏的再好，还是没躲过女人这个坑。
就连王天海也跟着垂下头，他知道，齐天能监控到赵中原，那肯定也早就暗中监控他了。
棋错一招，万劫不复。
齐天不说话王天海三人也不说话，观众坐席中的上万人也不说话，仿佛一切都静止了。
恐惧让三个人陷入了心灵死亡的深渊，脑子里在不断的胡思乱想。
石贺扛不住这样的压力，大吼道：“齐天，你到底想干什么？”
“要杀就痛快点，少特么的耍人！”
齐天站起身子，开口道：“我不喜欢杀人，我只要真相！”
赵中原高声道：“这个世界没有真相，成王败寇，不过如此！”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齐天又点燃了一支香烟：“三位，好好聊聊！”
三个人互相对视，忽然间兄弟仿佛变成了仇人。
齐天的话，很明显，他要真相，要害死他母亲的人去死。
石贺高声道：“我说出十年前是谁杀了你母亲，能放了我吗？”
齐天道：“冤有头债有主！”
“好！”
石贺道：“我说……”“你说什么说？”
王天海道：“就是你这个王八蛋亲手把常秀文推下楼的！”
“王天海，你特么的说什么？”
石贺道：“明明特么的是你干的，老子只是在门口给你把风！”
“放屁！”
王天海道：“把风的是我，你和赵中原一起干的这事！”
赵中原急了：“老子才没上天台，老子就传个话，把风都没我的事！”
“你们两个王八蛋，还有脸说！”
王天海指着两人道：“齐家倒闭以后，一个进了大佳集团，另一个拿下了长鳍集团，只有老子最吃亏，拿了几家破饭店和ktv，现在出事了，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
“你特么的以为我愿意啊？
老子还一肚子火呢！”
石贺道：“齐家的资产都让四大集团瓜分了，老子就混一个部门副总，上个月还把我开除了，我找谁说理去？”
“看我干什么？”
赵中原道：“齐氏集团才是肥猪，结果我毛都没分到，给我一个赔钱的长鳍集团，屁用没有！”
“真精彩，继续！”
齐天点头拍巴掌，他很喜欢听这些事。
石贺指着坐席上的齐天道：“你说冤有头，债有主，你应该去去找四大集团，我们三个充其量只是走狗！”
“说得对！”
赵中原道：“有本事，你拿他们去开刀，欺负我们算什么本事啊？”
齐天缓缓开口：“因为你们其中有人害死了我母亲啊！”
“是他干的，跟我没关系！”
三个人齐声开口。
王天海指着石贺。
石贺指着赵中原。
赵中原指着王天海。
“有意思！”
齐天对这件事情，更感兴趣了。
如他猜测的一样，王天海的嘴里一句实话没有。
为了利益，他可以出卖任何人，编造各种谎言。
王天海：“是你杀的常总！”
石贺：“明明是你！”
赵中原：“老子有证据！”
王天海：“放你妈的屁！”
石贺：“王天海，你个王八蛋，你丧心病狂！”
赵中原：“王天海，你连自己都骗，你还是人吗？”
王天海：“你们两个混蛋，想联合起来害死我是吗？
没门！”
齐天微微转头，望向了身边的黑泰，问道：“你觉得，谁才是凶手？”
“我……”黑泰摇摇头：“我分不出来，他们的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齐天问。
黑泰笑了：“如果是我，我会把他们全杀了！”
“哈哈！”
齐天笑了：“这是个好主意，但绝不是最好的主意！”
“为什么？”
黑泰不解。
齐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行军打仗，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不懂！”
黑泰摇头，表现的很耿直。
“马上你就会懂了！”
齐天仰头望向了天空。
今夜，乌云遮月。
繁星骤隐，万物空寂。
似有狂风，似有暴雨。
体育场中央，王天海三人已经吵得红了脸，心中生出了杀意。
“王天海，绝对是王天海干的！”
赵中原道：“齐天，想为你母亲报仇，就杀了他！”
石贺高声道：“齐天，不如这样，我们两个帮你杀了王天海，你放我们走！”
“这是个好主意！”
齐天笑了，这话正中他的下怀。
石贺开口：“老赵，带刀了吗？”
“带了！”
赵中原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把折叠刀。
王天海下意识的后退，开口道：“你们俩想干什么？
疯了吗？”
“没疯，都是为了生活！”
石贺道：“你既然敢把常秀文推下楼，你就应该知道有报应的一天！”
“人在做，天在看！”
赵中原道：“谁做了丧尽天良的事情，谁今天就得付出代价！”
“他这是在挑拨离间！”
王天海道：“齐天想不费一兵一卒害死我们三个，二桃杀三士的道理，你们不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
石贺掏出刀：“但我也知道，今天能活着走出去的唯一办法就是干掉你！”
“你们，你们俩还是人吗？”
王天海道：“就为了活着，要杀我？
这些年我待你们如何，待你们家人如何，你们不清楚吗？”
“好得很啊！”
石贺道：“所以，你就再做一回好人，救我们俩一命！”
王天海还在后退，手却摸到了腰后。
“老赵，动手！”
“啊！”
石贺一声大吼。
“噗嗤！”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石贺愣在了原地，缓缓转过头，却看见赵中原的刀子插进了自己的胸膛。
“你……”赵中原面目狰狞：“老子压根就没有参与过这件事情，我才是唯一一个能活下去的，可你特么的故意诬陷我，我不杀你，杀谁？”
说完，赵中原拔出刀，鲜血喷了他一脸。
“噗嗤，噗嗤，噗嗤……”连续数刀，赵中原将石贺的胸膛捅成了血窟窿。
“嗵！”
石贺倒在了血泊中，哪怕临死也瞪着白眼。
死，也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