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源道场,一片寂然,八百万修士能做到这一点,简直让人难以置信,但整个道场真的空寂无声,连风声都听不到,唯有那个声音继续在道场中传荡。
“还有更让你们安心的消息,凡是在万源界碑中灵身殒落的修士,都会出现在我们所处的这个万源道场,在万源界碑第二次开启和第三次开启,都可以再次进入。所以说,在这里的每一个人,你们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你们都拥有着三次进入万源界碑的机会,应该足以让你们达成一切所愿。”
“之所以这样做,为的就是避免有人不规矩,玩手段,在机缘面前动手脚,帝君希望,能最大程度的杜绝此类事件的发生!稍后,所有人都会在万源道场被送入万源界碑,也祝愿所有人都能成就自己的大道!”
他的话音刚落,整个万源道场的漫天符纹如同星光一般闪光,到处都神元气翻腾,虚空也出现了扭曲,道场上空,一个无比巨大的门户出现,由模糊到清晰,在万众瞩目中,门户开启,一种浓郁到极致的混沌气刹那间充斥着道场的每个角落。
轰!
炎北只觉得整个道场似乎都轰鸣和震颤起来,他很期待进入万源界碑,就如同儿时的梦想,进入一探究竟。
轰!
再一次的轰鸣,八百万灵身光影腾空而起,炎北甚至来不及看一眼自己的肉身是不是还在道场,就觉得整个灵魂进入到那个巨大的门户之中。
当炎北在一片迷蒙中落于实地,脑海中仍在回味八百万半神强者悬空的壮观场面,那一幕太震撼,生平所未见。
醒了醒神,炎北才发现自己身处连绵的雪山之中,身下就是冰川,八方都是厚厚的积雪。身畔,一个粗豪的大汉也在摇晃着脑袋,刚刚从一个雪堆中钻了出来。
“哈哈,我终于来到这里了,这里和其它的秘境也没什么不同嘛!”
大汉大笑,浑然没把炎北放在眼里,视之如无物。他满头乱发,目光凶悍,半神气息如同滔滔江海,有神兆流转。
“啊呀,这是哪里,这么脏,又冰又冷的?”
又一个人从一个冰窖中钻了出来,居然是位女修,对所处环境抱有怨气,很不满,嘟着嘴,一脸嫌弃的样子。
大汉与炎北相互惊望一眼,都没作声。这女修红发飞扬,站到了冰面上跺着脚,拍打着黑皮衣裙,有风华绝代的风姿,仿佛大汉与炎北不存在般,连看都不看一眼。
“你是……火清舞?”
大汉惊疑不定,似乎辨认出此女的来历。
“你居然认识我?”
火清舞皱了皱眉,看着大汉,却冲着炎北招了招手。
炎北不明其意,正琢磨着要不要过去,却见一具青铜古棺出现在火清舞的面前,有瑞气蒸腾,爆出一种浩瀚的神韵气息。青铜古棺一出现,火清舞的身上立刻多出了某种气息,令她整个人如同被圣光笼罩。
而更惊人的一幕在后面,青铜古棺在火清舞的身前突然爆开,化作一团青蒙蒙的神韵火纹,跳跃舞动,一点点的收敛,最后浓缩成一枚古旧的火棺纹,印在了火清舞的眉心。31
擦!
炎北立知自己差点会错意,好在他没有动作,否则这脸可丢大了。他看得出来,这古棺绝对是圣器级别,甚至有加持之力,非同小可。这火清舞有古棺守护,他和大汉两个加到一起,都奈何不了对方。
更何况,这大汉对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好感,无论怎么看,他似乎都是弱势的一方。
“呵呵,清舞神女的火红秀发与鲨神法衣可是最醒目的招牌,这我们要是认不出来,可真就是眼拙了!”
大汉认出火清舞之后,态度与面对炎北时大相径庭。不过,他也是半神之尊,倒也谈不上刻意的讨好。
砰!
附近的一条蜿蜒向远的至少数千丈宽的冰河中,一道光束破开河面,有人冲出来,发出长啸,模样把三人都吓了一跳。
这个人居然又是一位女修,啸音清冽,气贯长虹,有声动九天之势。她穿着性感,额生双角,两腮旁居然有奇异的符文,眉间有金色的印记,皮肤上居然覆盖有鳞纹。
居然是海族的女修!
大汉很具见识,但这刻也看呆了眼。海族修士即便在仙城也极不多见,更何况还是位女修,他压根就没听说仙城还有海族的神女。
这些人都是八百万半神中的一位?
炎北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远方,仍有无数璀璨光华贯穿天地,如果这里就是万源界碑之中,那么八百万半神强者将会在这古地中修行,强强联手,又或是强强碰撞,都向着最终的大道终点坚实的迈进。
“这里,似乎和其它的秘境空间没什么不同!”
炎北现在也觉得那大汉说的对,万源界碑中,与外界的秘境差别不大,只不过是这里的神元气更浓郁,不少地方在久远的岁月中更孕育出混沌气。
他的神念至少捕捉到三处混沌液汇聚而成的混沌池,不用问,里面肯定是好东西,远胜仙城最好的琼浆玉液。
四人共同出现在冰川地界,彼此环顾,各有戒备。当然,这种戒备三人都自觉不自觉的把重心放在其它人身上,炎北在他们眼中只是一个摆设,百强之位的修士在仙城的其它修士眼中是强者,在半神修士眼中,只是一个呀呀学步的孩童,没有什么大的威胁。
“我们一起联手,所得三人均分,有剩余,归这位小兄弟,如何?”
火清舞的提议获得了其他两人的赞同,但炎北有异议,这些人都是吃骨头不吐渣子之流,好处让他们得了,想弄出些来简直比登天还难,吃亏的事情他倒是能接受,但接受也得有方式,必须获得一些好处。
“我反对!”
炎北的举动让三人很诧异,他们想不到一个道帝圆满竟然敢当着他们的面直接提出反对意见,火清舞的俏容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她觉得自己的权威似乎受到了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