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儿只是表述心意,是你想多了!”
姬百合一脸的淡然,白了炎北一眼,“一会儿出发时会有点乱,我们寻你,是觉得结伴而行会好一些,我们需要一个头脑简单的人来应付一些着人嫌,讨人厌的家伙!”
“呃……!”
炎北无语,他其实认为这个差事不错,也不觉得二女身旁会有多少不识趣的家伙,再加上还有一个晴川,应付起来应该会很轻松。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又低估了二女的魅力。在他们身边,一个个九宫的天才们好像雨后的竹笋突然冒了出来,裘问天,端正午,梅七,渡夕,武展,胡显,乌括土,桑百树……这些九宫翘楚们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或深沉,如裘问天之辈。或嘻皮笑脸,似梅七和渡夕,较为醒目,引人注意。而武展,乌括土诸人,则内敛许多,似桑百树,胡显,宫九平,秦九辰之辈,包括无妄宫的同门,艾依,晴川,门罗等人,都傲然自持,围聚在一起。
这些九宫天才齐聚,引发一场轰动,随后才有太多人注意到,不光是九宫天才们都来了,就是九宫中数得上数的绝丽女修们也欢聚在一起,她们亦是三五成群,都有自己的小范围的圈子。
“这是什么情况?”
炎北有些懵,四下打量,好半晌才弄明白,这些人都欢聚在一起,召开了小范围的易货交易会,因为一个好像叫做金梅儿的女修率先取出一支箭矢,绽放七色神光,有漫漫虹芒,看上去很不凡。
“这是用仙金铸成的灵光七神箭,能锁三魂七魄,虽然催发起来有一定的条件,但只要命中,必有道伤!”
黛儿的解释让炎北一阵心惊,这里的天骄太多,都是人中龙凤,俱不简单,随便拿出来的东西都令人震撼。
灵光七神箭很快交易出去,接下来的交易也都交易迅速,都是不世出的好东西,个个令炎北心神憾动。可惜,他的好东西都不敢再露白,一些神兵跟这些人交易的东西捆在一起换不来,整个过程更多的是在观望,最眼羡的是一身全附加防御增幅属性的法袍,最终被梅七得到。
炎北自从得到了《器典》,再不是之前对法袍类器宝什么都不懂的小白,一些极品属性的法袍能够对穿戴的修士起到高达四成修为的增幅,这太过恐怖,令他难以置信。
现在炎北再也不敢看不起那些多宝修士了,似黛儿这般的多宝女,本身修为就不凡,再加上一身豪华品质的穿戴和佩饰,就算是面对一些仙境的修士也有保命的手段。
如果在整个交易中有什么最奇怪的场面,那么一定是梅七和秦九辰等人拿出一些极品符宝想要获取乌龙古木枝了。
乌龙古木枝这个东西在九耀星宗,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为炎北所独有,毕竟炎北曾经在拍卖会上拿出多达七尺之长的乌龙古木枝。现在,炎北身上是不是还拥有这个东西,大家都拿不准,所以很多人拿出一些天材地宝多加试探,可惜,炎北根本不为所动,表现出来的神情举止也让人难以揣度,最终,造成了冷场的奇怪局面。
这些人中,有些人认为炎北学精乖了,明晓了财不露白的道理,就算是有,也不敢再拿出来。亦有人认为,炎北当初为了得到一些宝物,把身上的储货都交易出去了。这些人都猜测,炎北当初与三大仙王都有交易,肯定存货不多了,毕竟,乌龙古木枝是连仙王都会动心的好东西。
当然,有更多的人很是纳闷,炎北不过是宗门的一个弟子,身上有乌龙古木枝这种好东西,为什么到现在还安然无恙,亦没有传出来一些较为可信的解释和说法。这并不是说宗门前辈一定会惦记炎北身上的好东西,但很显然,这种好东西是肯定有人惦记的,而至今,炎北仿佛被人无视的一个蝼蚁,一直都没有传来涉及这些宝物的任何动静。
炎北这个家伙真是个没胆鬼,当初的那个能耐呢,现在连小半枝乌龙古木枝都不敢拿出来!
梅七对炎北嗤之以鼻,一脸的轻蔑和厌恶。
老七,你要注意了,炎北来自下界,手段不俗,你这样招惹,当心引出祸端,招来报复!
裘问天罕有的做出警示,但梅七显然没有放在心上,满不在乎的浅笑。
来自下界又如何,我也没觉得那些下界来的修士真的高到哪去,修为和实力,并未穿界而来就一定能做到超越和凌驾于其它人之上,我们虽说是土生土长在仙界,但每一分的实力都是靠生死打拼修炼得来,仙界修士一直就通过优胜劣汰的方式才能活下来,他炎北能入得了我的眼,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裘问天皱眉,梅七这个兄弟一向眼高于顶,等闲人还真难能入得他的眼,此番话,也不能说是错了。不过,裘问天对炎北绝对另眼相看,这个人有一飞冲天的潜质,如果轻妄,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这种局部的小范围交易很快结束,一位貌似长老的人召唤出一艘巨无霸式的飞船,所有至尊们井然有序的登上船,开启了宗门会战的序幕。
飞行时久,一晃就是半个月,这期间,炎北与姬百合,黛儿,晴川,以及一个叫做清泉的清秀少年,和一个来自乾宫叫做明嫣的绝丽女修一同论道,获益菲浅。这两个人身上都具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仙道气韵,让炎北颇为欣赏,他觉得这种仙道气韵就算是装,也装不来,乃是修为气质蕴养而成,模仿不得。
这段时间的论道让炎北收获良久,弥补了一些修心问道的基础,让他不少修行上的困惑得以解决。他不耻下问,往往会提出一些令人错愕的简单问题,但不论是谁,都会细致周详的给予解答,这一点让炎北感动不已。
这一路上的论道在一阵清脆的铃声中结束。铃声代表着目的地到了,所有人都有意犹未尽之感,炎北尤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