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呢?
李标颜觉得自己脑袋一下子转不过弯,事情闹那么大,徐安宁已经滚蛋了,唐菀趁机松了口气这是显而易见的。
但课长却难么笃定地让准备两个人的离职资料,难道是因为……
她眼前一亮,趁着进入资料室隔绝了其他人视线与耳朵的机会,凑到温念白面前兴奋地问:“念白姐,你是不是真的要晋升HR总监了!”
如果是这样,那就说得通了,一个HR总监让还没有签署无固定期限合同,陷害过自己的下属滚蛋的确简单!
温念白挑了下眼尾,手里的资料卷“啪”地一下敲在了胖姑娘的脑门上:“想什么呢,有点常识和逻辑,你如果只负责过行政部门的一小块业务,我会让你担任整个行政部的主管吗?”
李标颜揉着脑门,一脸失望:“这样啊……可是唐菀那个女人不就是因为担心念白姐你抢总监的位置才对付你么?”
温念白清美柔和脸上表情不变,只叹了口气:“那是因为她被自己的功利心和焦虑恐慌遮盖住了眼睛,我猜应该会空降一位新的总监。”
李标颜一怔,随后嘟哝:“哦,那可真是太可惜……。”
在初入社会的姑娘眼里,就觉得自家课长人又好,工作能力也很好,明明就有资质接任总监。
“说起来徐安宁那个女人虽然不敢来公司,可还是被副总裁好好的用名包首饰当金丝雀养起来,也不知以后还会不会再回来祸害我们!”李标颜一想到徐安宁被副总裁夫人揍得毫无还手之力就觉得很解气,可还是有些遗憾。
温念白调出徐安宁和唐菀的资料,语气轻松地道:“我猜,她不会再有机会回飞影了,如果再不识趣,大概很快就会连被人养的金丝雀都没得做。”
胖姑娘按照温念白的指示边做离职表单,有些不确定地说:“不会吧,副总裁很喜欢她,还为了她开除了之前的设计部主管呢。”
温念白清凌的大眼里弯出轻笑来:“因为副总裁,可不止养了徐安宁这么一只金丝雀,骄蠢过了头的金丝雀再漂亮也不讨人喜欢。”
老爷可以纵容手里一只美丽金丝雀利爪抓伤别人,但这金丝雀如果骄蠢到在老爷头上拉屎的话,大概率会被一巴掌拍飞。
徐安宁那种性格就是典型骄蠢过度,否则不会允许设计部的人叫她二夫人。
温念白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交代李标颜:“好了,干正事,把唐菀和徐安宁的资料做好了就交给员工关系部。”
李标颜点点头,认真地干起活来,也期待着温念白的‘预言’实现。
……
温念白才离开资料室,就接到了金璐的电话。
“念白,今晚一起吃饭,我买了小牛排!”
温念白叹了口气,边走边说:“我今晚要去你老板那里干活。”
金璐闻言,嘀咕:“那下次呗,我今天调休假,难得想要下厨请客,展露个手艺……。”
温念白笑了起来,忽然又想起什么,迟疑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到下厨,我今天早上拿熬夜翻出来的文件去找你老板,他下厨搞了早餐,还邀请我吃,感觉完全不符合他人设哎?”
电话那头的金璐呆了两秒,随后发出一声倒抽气:“什么!你有没有中毒!”
温念白:“……。”
大魔王听到这话,估计立刻会把金璐踢出组。
她咳了一下:“没有,而且味道相当、相当好。”
金璐也呆了下,消化了下这个奇怪的信息,若有所思:“副总看起来完全不像这么和善的人啊,难道我们误解他了?”
“误解个屁,柏苍那个神经病就是这样的!”电话那头,传来唐幕懒洋洋的声音,随后就是一声黏腻腻的肢体缠绕和嘴唇触碰皮肤的吧唧声。
“……。”温念白揉了揉眉心,有些无语地把电话拿得离耳朵远点,避免想象出什么有害画面。
最近金璐没有换新欢吗,还是唐幕在她床上长成了蘑菇!
不过似乎电话那头的金璐掌控住了局面,一把揪住了唐幕的不知道那块皮肉,把他扯开了,同时没好气地骂:“什么叫副总是神经病,你说清楚。”
唐幕一边“嘶嘶”到抽气,一边叫:“本来就是啊,从在国外一起读书时候开始,他那个人就时刻徘徊在骚气和冷漠之间,骚起来能给你洗内裤,煮饭都是小事,冷酷起来能把你的内裤装满了饭塞进你的嘴里在,再拿枪往里头怼一发子弹!”
金璐:“……为什么会有子弹。”
温念白:“……。”
这画面太美,不敢想。
唐幕在那边地继续嚎:“因为我们都有持枪证嘛,在美国考证又不难……总之那家伙随时随地想骚就骚,想冷就冷,翻脸比翻书还快,他自有他的内在逻辑和人生哲学,但我们无法理解他为什么可以如此矛盾地徘徊在骚和高冷之间,所以他有个外号叫——薛定谔的柏苍!”
温念白被他嚎叫声弄得有点脑子嗡嗡的响:“薛定谔的柏苍……。”
薛定谔的XX是个梗,来源于量子力学,不过现在玩梗的多用于形容事物拥有巨大的不确定性。
唐幕有点不耐烦地解释:“还不懂吗,简单说就是你床上坐着个柏苍,你开门之前不知道他是会骚得给你做饭洗内裤,还是会把你的脑袋按进马桶的下水道,在开门之后你才会知道,但在开门之前,他就是出于骚和冷之间,简称——骚冷!”
温念白闻言,瞬间表情一言难尽地打了个冷战,然后认真地道:“不,我的床上没有一个柏副总。”
唐幕没好气地道:“我的重点是这个吗?难道不是在叫你不要被他骚气的温情蛊惑去做牛做马吗,他最擅长给人一棍子,再给个胡萝卜了!”
金璐瞧着自己膝盖底下压着的男人,挑眉:“重点是,你被副总把脑袋按进马桶的下水道还是被内裤裹饭塞过嘴?”
唐幕一僵:“……。”
他闪烁其词地朝着金璐伸手道:“小辣椒,我们来做点早晨运动,不要纠结于这种无趣的事情。”
金璐一脚推开他的脸:“不,我决绝和喝过马桶里的水的脑袋亲密接触!”
……
温念白听着电话那头状况有点不对,默默地挂了电话。
她觉得自己满脑子里都是……骚和冷。
人性果然是复杂的。
金主爸爸果然更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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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懂薛定谔的猫的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