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司马静喊她,小玉连忙停下问道:“娘娘,您还有什么吩咐?”
司马静道:“叫李晓冬太医。”
“奴婢知道了。”小玉说着便去了。
一会儿,小玉带着李晓冬进来,李晓冬向司马静请了安。又道:“娘娘是不是觉得心烦气躁,头脑不清晰,而又四肢乏力?”
司马静点头道:“对,就是这样还很容易生气,看谁都不顺眼。”
李晓冬笑道:“娘娘这病是心病,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臣奉劝娘娘多想开点,不要为不必要的事情而生气烦恼了。”
“哼,不必要的事情。”司马静听了冷笑道,“我入宫以来就没遇过不必要的事情。”
李晓冬听司马静这么说不禁笑了。
“你笑什么?”司马静带着怒气似的疑问道。
“娘娘可是为皇上将您静怡皇后的封号废了一事烦恼?”李晓冬笑问道。
司马静听了,半天没有回答,她只是将头扭向一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李晓冬又道:“娘娘如果真是为此事而烦恼,依臣看来那是大可不必。娘娘您想啊,您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在这次剿灭叛贼之中你辛苦周全,那是大功一件。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皇上绝对不是这种过河拆桥之人。他老人家之所以这么做那是有他的道理的。”
司马静听了,回过头来,眼圈通红地看着李晓冬,问道:“什么道理?我不明白。”
李晓冬又笑道:“这是皇上的帝王之术。您在此事之中功劳是最大的,别人都收到了应有的犒赏,而唯独娘娘被皇上以目无法纪之名扯了封号。皇上这么做,第一是要拿娘娘开刀,来告诉众人,不管是谁,不管有多大的功劳,一旦触犯了法规,他定会严惩不贷的。第二就是他老人家在保护娘娘。”
司马静听李晓冬说了第一点,觉得颇有点道理。只是第二点她却想不明白。她道:“保护我?这是保护我吗。如今我已是落魄之犬,尽情的让唐婉欺负罢了。”
李晓冬听了笑着摇头道:“娘娘此言差矣,听我慢慢道来。皇上之所以对您由奖改罚,那是因为他怕您会用功自傲,这样会使您错以为天下唯我独大,因而引起众臣不满。皇上现在是五十八岁,可以说是垂垂老矣。他老人家现在最怕的就是,万一哪天他撑不住了突然倒下,太子年幼即位,您又得罪了群臣,没有人支持您,您若是控制不了局面,那后果不堪设想。所以皇上必须这么做,使您经过磨练成熟起来,那皇上就可以放心的去了。”
司马静听了李晓冬的一番言论沉默了。她觉得李晓冬说的有道理,但是她心里还是嘀咕,到底是不是如李晓冬说的那样。
李晓冬见司马静不说话,又作揖道:“娘娘,皇上的心是爱娘娘的。此计虽然苦,但是这是皇上为娘娘的将来铺就的一条星光大道。”
司马静又问道:“可是,皇上的龙体在李太医看来还能维持多久?”
李晓冬连想都不想道:“少则五年,多则十年。所以说,这是对娘娘一次严峻的考验。娘娘您一定要卧薪尝胆,才能永远处于不败之地。”
司马静两只眼睛看着李晓冬,觉得这个人太可怕了。他不禁能看懂人的身体,还能看懂人的内心。而且每次见到他,司马静就会发现一个不一样的李晓冬。她点点头道:“没想到你竟这么精通读心术。”
李晓冬笑道:“娘娘过奖了,臣只是略懂一二,谈不上精通。”
这时,两人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
过了会儿,李晓冬便起身作揖道:“既然娘娘的心疾已解,那臣就告退了。”
说着便要退将出去。
“慢着,我还有话要问你。”司马静忙将他喊住。
李晓冬又作揖笑道:“娘娘,您请讲。”
司马静先是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说的那个什么采补之术,你可有法解之?”
李晓冬摇头道:“没有办法,不过这是对娘娘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娘娘为何要解之?”
司马静叹息道:“我叫此术害得好苦啊,皇上每次都力不从心,对皇上我总是怀着负罪感。”
李晓冬道:“娘娘大可不必,您现在不是为皇上新引荐了一位艳妃吗?您还可以继续为皇上引荐什么赵妃钱妃或者孙妃。”
司马静明白了李晓冬的意思,她可以背着皇上招幸年轻力壮的青年小伙,她只要按时给皇上提供发泄工具就可以了。
司马静又疑问道:“如果皇上跟我生了间隙怎么办?”
“不会的,我们的皇上又不是昏君,更何况您手中还有太子这个砝码。”
司马静听了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以后我若有疑问再向你请教。”
李晓冬走后,司马静抬头看看挂在墙上的那副画像,她与自己相视一笑。
日子的平淡无奇,让司马静觉得非常寂寥,皇上的不管不问,让司马静觉得非常寂寞。在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的时候,她的少女情怀又渐渐躁动起来。
那日一早,龙啸阳来叫龙啸虎去上书房读书。临走之时,司马静便向他道:“你让陈师傅来找我,我得听从他嘴里亲口说出有关你的情况。不能够你红口白牙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龙啸虎听了虽然心中不太满意,但是他仍然无可奈何地答应道:“我知道了,母后。”
龙啸虎去了不久,陈昌便过来了。司马静心中笑骂道:“这臭小子,还真办事儿。”
陈昌向司马静拜道:“臣给娘娘请安!”
此时,司马静的心如花儿一般无畏地绽放着。她连忙将陈昌扶起来道:“陈师傅快快请起,这儿又没有外人,就不必多礼了。”
自从上次在万圣山与陈昌有过一次交合之后,司马静也有几次想过他,只是碍于职务的不便,两个人并再未有过接触。今天司马静看到陈昌,心花早已四处绽放。她两眼直盯着陈昌的脸笑着。
陈昌被她这种举动看得很不自在,顿时脸色绯红,便忙低下了头,他又打一个千儿问道:“不知娘娘让臣前来有何指教?”
“我只是想问问太子最近表现如何,读书可曾用功,对陈师傅可否尊重?”其实司马静根本就没有问题要问陈昌,但是她不能直接对陈昌说自己想他了,情急之下她只好这样问道。
“啊哈。”陈昌听了陪笑道,“娘娘您尽可放心,太子爷表现很好,最近更加用功,进步挺大,对臣也是崇敬有加。”
“哦,我知道了。”司马静点点头,此时不知道再跟他说什么。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一直无话。这时,只见陈昌站起身来笑道:“既然娘娘没有什么吩咐了。那臣就告退了。”
说着,陈昌便要退出去。
“等等,你再陪我说会儿话。”司马静见状忙拦住他道。
说完,司马静便起身关上了门,并将门闩住。
她羞涩地看着陈昌,问道:“自从万圣山一别,不知陈师傅可曾想过我?”
“这……娘娘……”陈昌被司马静这一问问得不知所措。
司马静见他这样,便撅起的来道:“看来陈师傅没有想过我。可是我想陈师傅想得好苦啊。”
说着,司马静便将自己的胳膊搭在陈昌的肩膀上。
“娘娘,您,臣怎么敢……”陈昌慌忙将身子向后退,惊慌失措地道。
司马静被她诓了个趔趄,一下便趴在地上。陈昌刚要伸手去搀扶,突然又将手收了回去,垂首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司马静不慌不忙地从地上站起来,满腹抱怨道:“你看你,将我摔得半天爬不起来,你说该怎么补偿我。”
“娘娘,臣,您说个章程,臣照办就是了。”陈昌没有办法,只好这样说道。
司马静听了,用魅惑的眼神看着他道:“这还差不多。来,过来抱抱我。”
说完,司马静便伸开双臂,闭上眼睛静静地等着陈昌过来拥抱。谁知过了半天也没有动静。司马静便睁开眼睛,看到陈昌还是垂首站在那里没动。
“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司马静问道。
“臣,臣不敢。”陈昌说着便长打一个千儿。
“哼。”司马静听了冷笑着反问道,“以前敢现在就不敢了?”
陈昌依旧是垂首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此时司马静心中烈火烧得正旺,眼看就烧化了她的心脏,烧化了她的身体,烧化了她的灵魂。她又道:“你是怕皇上吗?你尽管放心就是了,皇上不会来的。”
陈昌依旧是垂首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此时,司马静真的急了,她指着陈昌的鼻子骂道:“我就是看不惯你们男人一个个道貌岸然的样子。谁不知道你们平日里都想些什么。这个时候却装作正人君子的模样。我可告诉你,若是惹不急我便罢,若是惹急了我,当心老娘将你的牛黄狗宝掏出来当弹珠子玩儿。”
听见司马静都骂起来了,陈昌方懦懦地向司马静靠近。
当陈昌碰到司马静的那一刻,司马静仿佛就要化了一般,一下子倒在陈昌的怀中。她尽情地抚摸着陈昌的全身,嗅着陈昌身上的味道。渐渐地也度化了陈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