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静听说便和静音一起出了宫,自己坐了一顶轿子,静音骑着马。
到了慈航文院,司马静下了轿子,就径直进了寺门。庙里的和尚沙弥都认得司马静,大家都向她行礼请安。
司马静不由分说,直奔方丈。静音见状,忙道:“太后,我师父不在方丈,您虽小僧到这里来吧。
司马静听说,心中觉得奇怪,但她也没有多想,就跟着静音来到一间僧房。
静音打开房门,向司马静笑道:“太后,您请。”
司马静进了僧房,这个房间不大,但是里面的摆设井井有条。
司马静不禁问道:“静音,这是什么地方?”
静音笑道:太后,不怕您笑话,这就是小僧的僧房。”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你师父呢?”司马静非常不解地问道。
这时,静音脸色一红,低下头道:“不瞒太后说,其实我师父不在寺内。小僧是将您骗来的。”
司马静一听,脸色也顿时变了,她道:“好大的胆子,你这个小秃驴,竟然连我都敢骗,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你信不信我将你打入大牢。”
静音听司马静这么说,忙跪倒在地道:“太后饶命,小僧对您是仰慕已久,自从第一次见到您,小僧就被您深深得吸引。只要能和您单独共处,这是小僧毕生的心愿。这样小僧就死而无憾了。”
对于静音如此大不敬的言辞,司马静没有雷霆大怒,反而她陷入了沉思当中。过了许久,她才叹了口气道:“哎,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小家伙,你懂得什么叫*吗?”
静音很坚定地点点头道:“小僧知道,每当小僧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小僧的脑海里浮现的都是您的身影。处处都仿佛嗅见您身体上的芳香。小僧此时才感受到《诗经》里说的,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的那种痛苦。”
司马静看了看眼前跪着的这个年少不谙世事的清秀和尚,不禁苦笑一声道:“呵,还引经据典。你身体长全了吗,就这样想入非非。”
静音听了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给司马静磕了一个头,伏地不起。
司马静不敢想象,自己身上趴着或者身边躺着一个黄毛小子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其实面对静音的深情告白,她的内心早就已经春心荡漾,只是她努力的克制着自己。
“你起来说话吧。”司马静很温柔地道。
静音依旧将头伏在地上道:“如果太后不答应小僧,小僧就永不起来。”
这时,司马静心中出现了两种不同的心声。她很难做出决断,如果她同意了,她内心难以原谅自己不说,也使自己掉了身份。如果不答应,她心中似乎有种不舍。
最后,她想道:“我经历了这么多事,这么多人,做过比这个更加无耻的事情多了去了。这又算什么呢?”
想到这里,她又长叹一口气道:“哎,看在你如此痴情的份上,我答应你。不过,下不为例。”
听到司马静如此说,静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心里比吃了人参果还要激动。他连忙在地上叩头不止。
这时,司马静向静音敞开了怀抱,静音初生牛犊不怕虎,就像饿狼一样,向司马静扑去。
令司马静吃惊的是,虽然静音让人觉得心灵很幼稚,但是他的身体异常成熟,令司马静如痴如醉。她真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仅仅十四岁的孩子。
事毕,静音依偎在司马静的怀里,他道:“太后,您真像咱们大殿里的观音菩萨。”
司马静听他这么说,不禁乐了,她笑道:“你竟然敢对观音菩萨如此无礼,你就不怕她老人家怪罪于你吗?”
“小僧,小僧……”司马静说得静音无话可说,她看到静音很无辜的样子不禁大笑不止。
这时,司马静突然想起龙啸风来,她便问道:“你师父那个老秃驴去哪儿了?”
静音道:“他被人请去做法事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静音的话刚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啊?”静音很不耐烦地问道。
“监寺,方丈回来了,他让您过去一趟。”
听了此言,静音顿时慌乱了手脚。他向外面依旧很不耐烦地喊道:“好了好了,你先过去吧,我随后就到。”
这时,司马静不禁笑道:“哈哈,你失算了吧。”
司马静随着静音来到方丈,龙啸风正在那里打坐。他见司马静来了,便双手合十向司马静行了礼。然后又问道:“太后屈身前来有何贵干?”
司马静笑道:“想你了呗。”
龙啸风连忙说“不敢不敢”。然后他又向静音问道:“为师让你抄的佛经你抄完了吗?”
“这……徒儿……徒儿还没写呢。”听到龙啸风这么问,静音才想起还有这茬儿。说完他便低下了头。
司马静见龙啸风要发火,便笑道:“了缘方丈,这事不怨静音师傅,他原本要抄的,我来了他就只顾陪我说话了,哪里还有时间写这个。”
龙啸风听司马静这么说,连忙称是。他又向静音道:“没你的事了,你回去继续抄写吧。”
静音看了看司马静,见司马静向他微笑,他的心里便又奇痒无比,答应了一声就退出去了。
见静音一走,龙啸风便不安分起来。他凑到司马静身边,又是亲嘴又是摸乳的,还要与她云雨一番。
由于司马静刚刚与静音激情过了,所以此时她并没有兴趣,只把龙啸风往一旁一推道:“光天化日的,主意点儿形象。”
龙啸风很无奈地摇摇头问道:“静静,没人敢私自进来,你怕什么?”
司马静道:“我怕死,我身体不舒服。”
听司马静这么说,龙啸风只好作罢。
一会儿,龙啸风突然拉住司马静的手道:“静静,咱们走吧。”
司马静瞅了他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问道:“去哪儿?”
“去我们想去的地方,过我们想过的生活。”龙啸风很向往似的说道。
“这里就是我想去的地方,现在的生活就是我想过的生活,我哪儿也不去。”司马静悍然道。
听司马静这么说,龙啸风就像疯了一样,紧紧拉着司马静质问似的道:“你答应过我的,你说皇上亲政大婚了,你就会跟我走的。”
“哼。”司马静冷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我是不会离开皇宫和皇上的。”
龙啸风就像一个被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很颓废地坐在那里。半天才问道:“你到底在留恋什么?难道皇宫的生活就这样令你难以舍得?”
对于龙啸风多年来无数次问过的这个问题,司马静没有回答,她站起身来道:“你我不是一路人,你若是留下,咱们还可以继续,如果你要走,对不起,恕不远送。”
说完,她一推门就走了。
那日,龙啸阳进宫给司马静请安,司马静见他脸上有一种私欲沉闷的气色,便问道:“怎么了老九?我怎么看你满腹惆怅的,是不是跟玉琴吵架了?”
听司马静这么问,龙啸阳不禁失声痛哭起来,他跪在司马静跟前道:“母后,您得为儿臣做主啊。”
见到他如此举动,司马静笑问道:“好,你告诉母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看值不值得我为你做主。”
龙啸阳道:“她简直就是一个母老虎,母夜叉,母阎王。在她跟前儿臣从来不敢多说一句话。稍有不慎说错了话,她对儿臣便是非打即骂,弄得儿臣现在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司马静听了不禁大笑起来,她道:“老九啊,不是母后不帮你,只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两口子床头打了床尾合,如果我掺于其中,到时候你们好了,坏人还是我。你给我记住,这样的女人旺夫。”
龙啸阳听司马静这么说、便垂头丧气地道:“不亡夫就烧高香了,儿臣哪里还敢奢求她旺夫。还有,她现在看到儿臣就恶心。可是她吃得那么多,却也吐不出什么来,一看就是装的。而且早就和儿臣分床而居,说怕儿臣踢着她。”
听龙啸阳这么一说,司马静似乎明白了什么事。她笑道:“难道你就不关心关心她,她有可能是有喜了。”
龙啸阳很不屑地呆道:“哼,她有喜了我就有苦了。有喜是什么意思。”
司马静哈哈一笑道:“问你母亲去。”
龙啸阳又坐了一会儿,便告辞出来去了永乐宫。
龙啸阳走了以后,赵喜儿又来了。司马静打量了她一番,看得她很不好意思,忙红了脸低下了头。
司马静直接指着她的肚子问道:“皇后,你这儿有动静了吗?”
赵喜儿愈加不好意思,半天才回答道:“没有。”
司马静心想,既然龙啸阳和刘玉琴都有了,他们两个也应该差不多了。要不然就是有毛病,而龙啸虎和文娟有了孩子,说明毛病不在龙啸虎。
想到这里,司马静道:“既然没有,我就给你找个大夫瞧瞧,实在不行就吃几副汤药。这个子嗣的问题在寻常人家都是头等大事,更何况在我们帝王之家,就更加马虎不得。”
说完,她便命人去了益寿堂请李晓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