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李宏宇和赵欣在县城里若无其事地闲逛了起来,边走边谈笑着,丝毫也不像查案子的样子。中 文√网w w★w★. 8★1zw.
几名身穿便装的县衙的差役远远地跟在后面,他们奉了杨贺的命令保护李宏宇和赵欣,毕竟两人可是解元和亚元,不允许出一点点的差错。
按理说,李宏宇和赵欣现在应该去孟石的家里去进行调查,不过在此之前李宏宇和赵欣需要确定一件事情。
如果仔细留意的话就会现,李宏宇和赵欣实际上并不是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溜达,从空中俯视的话就会现,两人行走的路线其实是以张府为中心的一个圆。
换句话来说,李宏宇和赵欣的真实用意是要了解张府周边的地形,以此来判断孟石潜入城里后躲在哪里。
既然孟石的身上有重大的嫌疑,那么李宏宇就要以孟石是凶手来推测案子的展过程,先就是孟石偷偷来到城里后会躲在哪里,很显然他要等到临晨时分才敢去张府找张家小姐。
案后杨贺当即封锁了城门,派差役把整个清源县县城几乎给翻了过来,挨家挨户查找可疑的陌生人员,客栈、赌场等人流量大的地方更是查找的重点,虽然也抓了一些人审问但结果都没有作案的时间,因此一无所获。
其实,在李宏宇看来赌场是一个非常好的藏身地点,不过孟石是当地人又进城给几个大户人家摆弄过花草,故而肯定不敢去那个地方以免被人给认出来。
归根结底,孟石由于家境贫寒所以从没有赌过钱,而一个在赌场里光看不赌的陌生人很容易引起赌场人们的注意。
既然杨贺没能从赌场查出可疑的陌生人,那么李宏宇和赵欣可以断定孟石肯定在藏在了县城里的某个地方,这样无疑是最安全的。
而考虑到孟石要去张府找张小姐,那么孟石肯定会选择藏在张府周边,故而李宏宇和赵欣要来找出他的藏身之处。
中午时分,县城的一家酒楼,二楼的雅间里。
“李兄,你觉得孟石如果是凶手的话,他会藏在哪里?”等店小二上好酒菜离开后,赵欣拿起酒壶给李宏宇倒了一杯酒,笑着问道。
经过一上午的忙活,李宏宇和赵欣已经查看完了张府周围的地形,因此两人现在对孟石的藏身处已经有了头绪。
“与张府隔着一条街的那片树林是一个绝佳的藏身之处,他肯定会选择那里。”李宏宇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向赵欣一举后说道。
“六月天气炎热,那个小树林里灌木丛生、蚊虫众多,他竟然能在那里藏如此长的时间,还真的挺有毅力。”
赵欣不由得笑了起来,很显然李宏宇跟她想到了一处,把面前的酒杯满上酒水后端起与李宏宇碰了一下,两人一饮而尽。
经过上午的观察,李宏宇和赵欣现赵府附近就那个小树林最适合藏身,不仅位置有些偏僻关键是里面蚊虫多,没有哪个百姓吃饱了撑的想要到里面喂蚊子的,再者说了一般人也不敢晚上到那个小树林里去。
“李兄,这个孟石别看不吭不哈的,倒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有着远常人的心理承受能力,要想让他开口承认杀人的话可不容易。”
喝完酒后,赵欣端起酒杯给李宏宇和她倒了一杯后,柳眉微微一蹙说道,显得有些担忧。
像孟石这种生性固执的人很可能会扛住县衙刑房的刑罚不招供,如此一来事情可就麻烦了。
显而易见,张小姐一案到了现在的地步无论是杨贺还是张家都不会接受这样的结果,因此李宏宇和赵欣必须要想办法使得他供认罪行,至少也要找到那支丢失了的金簪。
可金簪被孟石给藏了起来,他如果不认罪的话肯定不会交代金簪的下落。
“人都有着弱点,只要找到弱点就足以给他致命一击,进而击溃他的心理防线!”李宏宇闻言皱了皱眉头,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他连韩泰都能收拾了更何况孟石了,只要肯下工夫一定能逼得孟石吐露实情。
不过,与韩泰相比,孟石最麻烦的地方在于没有证人能证明孟石行凶,所有的犯罪经过都只是李宏宇和赵欣根据案情的推测,如何能使得外界相信孟石就是凶手要比证明韩泰是凶手麻烦得多。
“李兄,三木之下何求不得,只要咱们确定了孟石就是凶手,那么知县大人肯定会想办法撬开他的嘴巴。”
赵欣与李宏宇相处得这么久了自然清楚李宏宇心里想什么,于是笑了笑后说道,她觉得李宏宇有些太过追求完美了,总想凭借着证据和推理让案犯认罪,可一旦遇上那种负隅顽抗的刁民就会使得李宏高的努力付诸东流。
通常而言,衙门里审案的时候严刑逼供是永恒不变的主题,只要是被差役们抓进大牢那么少不了要吃些皮肉之苦。
赵欣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李宏宇之所以想要用证据和推理来使得案犯认罪并不是追去完美,而是因为有着与她截然不同的人生经历,这使得李宏宇并不愿意轻易动用刑罚。
觥筹交错间,楼下的街上忽然传来了一阵嘈杂声,两人的座位就在窗旁,因此低头向街上望去,只见一群人正在火急火燎地追着一名赤身的年轻男子在后面跑。
见那名年轻男子身无寸缕,赵欣的脸颊顿时一红,随后从其身上移开了视线。
“我是燕子,我要在天空飞翔,哈哈……”那名年轻男子张开两手当做翅膀一边挥舞着一边笑嘻嘻地大喊着,吓得沿途的行人纷纷闪避。
“快,按住他,如今烈日当空,正是除去他体内奸邪的大好时机!”
追在后面的那群人中,几名穿着道袍的道士特别引人注目,其中一个一身黄色道袍的中年道士手里拎着桃木剑,跑得气喘吁吁,指着指着那名在前面拔足狂奔的年轻男子向其余身穿灰色道袍的道士高喊道。
在李宏宇有些诧异地注视下,那名奔跑的年轻男子在酒楼下的街上被一名灰袍道士扑倒在地,随后被追上来的几名灰袍道士死死地按在了那里,大喊大叫,状若疯狂。
很快,咋那名中年黄袍道士的指挥下,那几名灰袍道士抬起挣扎着的年轻人离开,后满跟着一群哭哭啼啼的男女,引得不少百姓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小二,这是怎么回事?”李宏宇把店小二喊了进来,望着街上离开的几名道士不动声色地问道。
“这位爷,听口音您是外地来的吧,那位被带走的公子是我们这里的一个秀才,今年乡试的时候没能中举,从省城回来后时常自言自语,后来就不认人了,显得疯疯癫癫。”
店小二瞅了一眼那名被道士们抓住的年轻男子,开口解释道,“听人说是在从省城回来的路上撞了邪,家里于是请道长做法驱邪,不知怎么他竟然跑了出来。”
“可惜了,二十岁不到就中了秀才,原本很有希望中举,结果却成了这样!”说着,店小二不由得惋惜地摇了摇头。
“中邪?”李宏宇的眉头顿时就是微微一皱。
他自然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说,毫无疑问,那个公子哥之所以疯是因为乡试时承受了太大的心理压力,最重导致精神崩溃。
读书人对功名的执着非普通人所能理解,巨大的压力非常容易引严重的心理问题,故而每年乡试时各地都有参加考试的秀才莫名疯的事情生。
“又一个失意者!”赵欣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与李宏宇碰了一下酒杯后后一仰喝干了杯中的酒水。
跟李宏宇一样,赵欣并不认为那名公子是撞了邪,肯定是受功名利禄所累,必经她自幼跟着赵德义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岂会相信那些没有边际的妖魔鬼怪之说。
“两位爷,听说他回来的路上遇上了狐狸精,被狐狸精给迷住了,那些在山里修炼的精怪最喜欢书生们的精血!”店小二见李宏宇和赵欣好像也是读书人,而且赵欣还长得异常俊俏,因此忍不住好心地提醒道,“两位爷路上如果遇到什么美艳的女子千万要小心了。”
说完,店小二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
“赵兄,要是咱们一起遇见狐狸精的话我一点儿也不担心,很显然她们会看上你而放过我。”或许是觉得现场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闷和压抑,李宏宇拿起酒壶给赵欣倒了一杯酒后笑着说道。
“你是解元郎,那些狐狸精当然是更喜欢才华横溢的人了。”
赵欣闻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后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没想到李宏宇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如果真的有狐狸精的话那些狐狸精放过的肯定是她,届时李宏宇就等着倒霉吧。
望着忍俊不禁的赵欣李宏宇不由得愣在了那里,笑魇如花的赵欣此时清纯娇媚,简直比女人还要美,一时间竟然令他看得有些痴了。
“赵兄,时辰不早了,咱们还是启程赶路吧,下午还有不少事情要做。”
赵欣见李宏宇直勾勾地盯着她,顿时俏面一红,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连忙收起笑容,稳定了一下有些慌乱的心神后故作镇定地说道。
“也好。”李宏宇闻言立刻回过神来,觉得自己先前的举动太过唐突,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后起身与赵欣离开,两人下午要赶去孟石所住的村庄去做实地调查。
不过,李宏宇和赵欣离开的理由却是回赵家堡参加明天赵家的祭祖大典,这对赵家可是一件大事自然不能耽搁了,同时也是为了掩人耳目,避免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