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涛打量屋内,家具简朴,多数十分破旧。。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家具大都不配套,一看便是四处拼凑而来。
在看从瑞妻子,衣衫破旧,不施粉黛,一件首饰也无。
不禁奇怪,开口问道:“从兄一月俸禄应有五十两,怎家中这般简朴?”
尉迟涛一语触动伤心事,于氏不禁落下泪来。
于氏跪倒在尉迟涛面前,‘抽’泣说道:“尉迟大人,今日请为妾身做主。
妾身与从瑞,夫妻缘份已尽,可从瑞他就是不肯写休书,方妾身离去。”
尉迟涛未曾想夫妻已然闹到这般地步,连忙开口问道:“嫂夫人,快快请起。
一日夫妻百日恩,莫非从兄哪里对不住嫂夫人?
还请嫂夫人说个清楚明白,虽是从兄家事,在下遇到也不能视若无睹。”
于氏起身,将事情原委详述一番。从瑞在一旁十分尴尬,几次张口,均未说出一个字来。
尉迟涛耐心听完来龙去脉,不禁苦笑。
未曾想从家有这等事,尉迟涛对从瑞说道:“从兄,此事因何会闹到这等地步?
从兄与兄弟早已分家,自立‘门’户。虽说兄弟手足之情,有难相帮是份内之事。
然从兄这般救济,实为溺爱,也是害他们。
从兄为何不肯拉下脸来,将事情说个清楚明白。
这般救济下去,如同割草,焉有尽头?”
从瑞更加尴尬,支支吾吾半天,不知该如何解释。
于氏在一旁说道:“大人,他心慈面软,对叔叔们张不开口,也说不出狠话。
只是一味苦自家,大人不知,妾身四个孩儿,平日三餐都难以为继,常常挨饿。
有时左邻右舍看不下去,也会主动接济一些。然各家都有生计,妾身也无颜总是四处求助。
先前妾身娘家父母在世,心疼妾身与孩儿,时常送来钱粮接济。
如今妾身父母均已离世,仅有兄弟。
然兄弟不似父母,毕竟有自家妻儿,接济次数便少去许多。
妾身父母离世,妾身作为‘女’儿,一分银钱拿不出,也无法为父母丧事尽力。
妾身心如刀绞,却万般无奈。”
于氏又是一番哭诉,从瑞在那里长吁短叹,不知该如何辩解。
尉迟涛先是好言安慰于氏,待于氏情绪平稳下来。
尉迟涛对从瑞说道:“从兄,在大理寺之时,从兄处置公事颇为干练,亦是铁面无‘私’之人。
怎一面对骨‘肉’至亲,却这般无奈。
请从兄告知三位兄弟住处,待小弟派人将他们请到这里,此事由在下代从兄处置。”
不等从瑞说话,于氏喜出望外。
心道都说尉迟大人如何如何,如今亲眼见到方知,仅凭这份干练,便世间少有。
她对从瑞并非无情,只是无法生活,方才要分离。
如今尉迟涛出面做主,她也有几分心思留下。
于氏抢先开口,告知从瑞三兄弟住处所在。
尉迟涛叫进来三名护卫,吩咐一番,命他们带人去请从瑞三位兄弟来此。
‘侍’卫办事麻利,不到半个时辰,从瑞三个兄弟都被带进来。
三个兄弟面‘色’惊恐,不知所犯何事,竟然有官差找他们。
三兄弟一见大哥也在,心里安定不少。
“尔等三人听真,本官尉迟涛,今日传尔等前来,是要处置一件友人家事。
尔等皆是从兄骨‘肉’兄弟,一‘奶’同胞,怎会这般狠心无赖?
尔等大哥为接济尔等,十余年来从不间断,如今家徒四壁,几乎妻离子散。
尔等生得壮实,又无残疾,手足完好,神智清楚,为何不懂自立?
本官今日叫尔等前来,便是要尔等立下一份字据,以后若非‘性’命攸关,不可再来找兄长借钱粮。
尔等若是立下这份字据,本官赠送尔等每人纹银五十两,足够尔等寻一份生计自给自足。
立下字据之后,若是胆敢再像以前那般前来耍赖,休怪本官刀下无情。”
尉迟涛说罢,身边三名护卫同时拔出雪亮钢刀,架在三兄弟脖颈之上。
三兄弟面如土‘色’,纷纷开口求饶。
从瑞在一旁神‘色’紧张,他也担心三个兄弟,于氏倒是颇为开心,十分解气。
尉迟涛提写下字据,三兄弟挨个过来签字画押。
随后三兄弟又给兄嫂赔礼道歉,从尉迟涛那里领到银票,千恩万谢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