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间郡刺史张船府邸书房,刺史张船满面愁容,唉声叹气。.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幕僚秦科在一旁说道:“大人,刘家乃是河间头号豪强。民间甚至传言称其为河间天子,由此可见一斑。河间土地一百三十万亩,刘家独占五十万亩尚好良田。山泽林地三百余处,亦是刘家所有。这河间城内坊市,十家商号,七家都是刘氏产业。刘家称霸河间近二十载,自打十年前起,历任河间刺史,知府,县令一旦上任,皆要到刘府拜望送礼。大人去年到任河间,并未前去送礼。刘家家主刘士余十分不满,早已放出风声,要给大人一个教训。”
张船一拍桌案,愤然而起:“汝所说,本官何尝不知?本官乃是朝廷命官,刺史可算封疆大吏。本官到河间上任,却要去一处草民家中拜望,传扬出去,本官颜面何存?朝廷颜面何存?天子有旨意,命彻查豪强大户奴仆家丁,以及‘私’兵人数,皆要登记造册。刘士余三番五次殴打官差,至今已三月有余,本官仍不知刘家奴仆‘私’兵人数。若上面怪罪下来,本官该如何应对?”
张船十分气愤,这刘家不断给他麻烦。
秦科苦笑,再度劝道:“大人,请恕卑职直言冒犯。大人可知前任刺史因何去职?前任刺史大人便是惹恼刘士余,刘家一封书信送到洛阳。不过半月,吏部便发下文书,将他革职调往别处担任县令。刘家威势,难以测度。大人何必纠结于此,卑职奉劝大人,备一份厚礼,前往刘家府上负荆请罪便是。至于朝廷核查,无需认真。随意捏造一个数目,应付‘交’差便可。天下各处州郡皆在上报,焉能专一复查河间郡?”
秦科这番话说罢,张船更是怒火万丈。“真是笑话,本官堂堂刺史,河间父母官。焉能向草民豪强低头?还负荆请罪,实为奇耻大辱。本官今日便写奏折上报朝廷,本官不信,朗朗乾坤,昭昭日月,焉能让魑魅魍魉横行?”
张船‘性’格倔强自负,让其低头殊为不易。
秦科见状,知晓这位刺史大人一旦认真,九牛不回。
秦科叹息一声:“大人,若一意孤行,请恕卑职无礼。”
张船一愣,问道:“秦科,汝此言是何意?”
秦科对外面喊一声:“来人!”
房‘门’被推开,进来四名‘侍’卫。张船大惊,这‘侍’卫怎会听秦科号令?
张船把脸一沉,喝道:“大胆!尔等不听号令,便擅闯进来,可知罪么?”
那四名‘侍’卫恍若未闻,目光投向秦科,在等其吩咐。
秦科得意一笑,吩咐道:“将这假冒刺史大人贼子,给我拿下。”
张船闻言大惊,连声高呼:“来人!”外面无声无息,四名‘侍’卫过来将张船按住五‘花’大绑。
“张茂,尔是张船大人堂弟,依仗相貌相近,便在此假冒张船大人,尔意‘欲’何为?还不从实招来?”张船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怒声质问:“秦科,尔绑架朝廷命官,意‘欲’造反?”
秦科冷哼一声回应:“张茂,尔非刺史张船大人。真正张船大人在此,来人,去请张船大人前来。”
秦科一声吩咐,外面回应一声,便有脚步声远去。
张船惊魂未定,不知秦科怎会如此胆大妄为?
这秦科乃是去年上任后,前来刺史府‘毛’遂自荐者。此人办事干练,谈吐不凡,渐得张船信赖。张船做梦也未想到,秦科竟有二心。
未过多久,脚步声响。外面进来一家人,为首丈夫同张船相貌有几分相似,身后跟随一中年‘妇’人,以及两名少年。“张茂,这才是张船大人一家,尔还不招供认罪,更待何时?”秦科大声喝问。
张船毫不示弱回击:“秦科,尔这狼子野心之辈。竟敢找人冒充本官,尔可知这是抄家灭族之罪么?”
秦科毫不在意,挥手让那假冒一家出去。命人将张船妻子以及一子带进来。
张船妻儿亦被五‘花’大绑,一见张船,忍不住啼哭。秦科拿出一根黑‘色’铁针,尺许长短。用锤头将铁针钉入张船幼子天灵之中,张船幼子惨死当场。随后又取出一根铁针,钉死张船妻子。
秦科冷笑道:“尔长子十分机灵,已然逃出府中。可惜整个河间城布下天罗地网,他无处可逃。秦某先送尔上路,再去抓捕尔长子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