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寒遇盯着曹清看了许久,同样,曹清也在打量景寒遇。
“想必这就是钦差大人吧。”
曹清还是忍不住,率先开口,景寒遇不可置否的点点头,转头吩咐月展颜道:“去叫琳翠沏壶茶端过来。”
“哦哦,好的。”
知道二人可能有话说,月展颜转身出去,顺便将门给关上。
“曹清?曹胜和是你什么人?”
“不巧,正是家父。”
曹清口中说来,却没有对家中父亲半点尊敬,显然,二人的关系不怎么好。
“听闻曹胜和家中两子一女,大公子曹志远,二公子曹志宇,可从未听过曹公子你的名字。”
“看来钦差大人对曹家颇为了解,不知大人在朝中,又是什么位置?”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谈了一下午,月展颜也在门口坐了一下午,这两人刚见面,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
景寒遇就连事务都给推了,就在里面跟曹清两人谈话。
月展颜不知道的是,因为今天的谈话,直接给景寒遇拉了一个强大的助力,当然,都是双方互惠互利的。
曹清在曹家并非表面那般风光,月展颜所了解到的,只是表面。
实际上,曹清乃曹家家主在外的私生子,曹氏家大业大,从来都是经商之道。
无奈,曹胜和的两个儿子都不争气,对经商一窍不通,曹胜和有意培养,却在将曹氏交到两兄弟手中的时候,半年就亏掉了好几间铺子。
曹胜和没办法,只好将两人权利收回,两人也乐得自在,整日不想些正道,竟干些荒唐之事。
两兄弟可谓挥霍无度,纨绔公子一个,正巧这时候,曹清母亲重病,无力抚养曹清,便将曹清送到府中。
曹清到曹府的时候,才十二岁,比上面两个哥哥小了整整四岁的六岁。
曹清被母亲教育的很好,至少比两个哥哥强很多,曹胜和就将希望放在他身上。
而他也十分争气,在学习三年之后,十五岁就暂头露角,经商很有天赋。
曹胜和就把生意交给他打理,但仅此而已,却从不给他实权,照曹老爷子说的,家业以后是大儿子跟二儿子的,曹清不过是帮忙打理而已。
这就是说,直接将曹清架空,只是一个赚钱工具而已,然而他两个哥哥也不是省油的灯。
看到曹清一天比一天厉害,生意做的一天比一天好,深怕父亲到时候会把偌大家业给这个私生子。
两人在暗中下了不少黑手,曹清自从接管生意以来,每次外出,必然遭到暗杀。
而这个,也是他与景寒遇谈的条件,既然曹家对他不仁不义,他也没必要像个傻子一样给人送上门去。
他要坐上曹家家主之位,这些年一直在谋划,然而他缺少助力,景寒遇的实力,他很看好。
而只要景寒遇帮他,曹家在钱财方面,任意使用,有钱能使鬼推磨。
如果请不动,那肯定是给的太少了,曹清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优势,但却足矣诱惑。
两人在房中商谈了很久,对彼此之间,越发欣赏,曹清不由得感慨,这次受伤没有白受啊。
谁想得到他随便找了个院子翻进去,竟然就是钦差大人的院子,而且这个钦差大人还是当朝宰相。
景寒遇从房中出来之后,见月展颜坐在石桌前,脑袋一点一点的,都要睡着了。
听到声响,月展颜猛地抬起头,就看到景寒遇已经站在她面前了。
“大哥哥,你们谈完啦,怎么样,他不是个坏蛋吧?”
“放心吧,他不会伤害你的,一会我让人给他重新安排一个院子。”
男女住在一个院子,始终不妥,他跟自家夫人还没住到一起呢,就算是盟友又如何。
听到景寒遇的话,月展颜连连点头:“嗯嗯,大哥哥,饿了吧,今天我亲自下厨给你炒了菜,你跟我一起吃饭吧!”
来这里几个月了,她还没怎么跟景寒遇一起吃过饭呢,每次要不是他回来的太晚了,要不就是她刚好吃过。
景寒遇知道这段时间太忙疏忽她了,所以也欣然点头,陪她一起用膳。
吃完饭,景寒遇摸了摸她的头道:“再过半个月差不多就该忙完了,到时候我们就启程回京。”
听到这话,月展颜高兴的点点头,终于要忙完了,算算日子,好像也差不多了。
“嗯嗯,那大哥哥,拿着灾民的都解决了吗?”
想到这次旱灾,她之前囤过粮食,想要为景寒遇攒一笔钱,最后却被太子给坑了。
那时候不知道原来灾民都这么困难,否则哪里轮得到太子假做好人。
她得想办法让太子吞了的钱给吐出来,她是真金白银拿出去的好吗,这太子太不厚道了。
“已经差不多了。”这些事不想让月展颜跟着操心,也没有跟她细说什么。
月展颜明白其中的道理,也不纠缠,只是前世这个时候,景寒遇遇袭重伤。
她现在却连半点头绪都没有,见景寒遇又要出门,她紧张的拉着他道:“大哥哥,出门一定要小心。”
她不敢明明白白的跟他说,景寒遇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只见月展颜眼中透着满满的担心。
只当月展颜是在担心他,只好开口道:“放心,我没事的。”
“可……嗯,大哥哥,那你去忙吧,我这里有惜颜和非花保护,让展风跟你一起去办事。”
“好,我知道了。”
说完,景寒遇转身离开,月展颜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可具体是哪一天,她又不知道,只能把自己给保护好一点,不让景寒遇为自己分心。
时间过得很快,十天,曹清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他基本上每天都能看到景寒遇不管多忙,都会到月展颜的院子说说话。
那宠溺的口吻,简直让他不忍直视,不是说这丞相夫人是个傻子吗,怎么景寒遇对她这么好,好到像在宠孩子一般。
一开始对这个拒绝自己的女人挺感兴趣的,但知道她是丞相夫人之后,就歇了心思。
他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朝去跟景寒遇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