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姑娘几岁了,怪精俏的,没有想到还有这么有板由。”大妈沉思着说道。
“哎呀,我的眼睛看不到哇,他大妈,你看到过了,难道这么个小姑娘真是么有板由。女婿了,倒是个有板由的人,可是,他对你不是下手太狠了嘛,哪有这样对待自己的媳妇的,这口气堵在我的胸前窝里不得下去,无论如何,他得来道歉认错了,我才能让你跟他回去,要不然,就让他们两父女在家呆着,吃不到一口热饭热菜,桃花,你听妈妈的,你不能轻易地放过他了,他一来,两句好话一说,你又屁癫屁癫地跟他回去了,一回去,还不得侍候他们的一家大小呀。”
“妈,你以为什么呀,人家有的是钱,早就跟姑娘上烟垢玩去了,想吃什么东西买不来呀,哦,这招对他有用的话,我早就用了,人家已经在烟垢过了几天了,这会儿,说不准,又去了沙洋了,他才不会像你一样心疼那几个钱的了?”桃花是一脸的愁容。
“他都是这么用钱的呀,那不是花钱如流水了吗?不行,你得管着他,你得回去。”瞎子妈妈一说到钱,就来了精神,好像那钱都是她的,要好好的保管起来,成天的在街上过日子,是一座金山也用得完呀。她着急地来回踱着步子,恨不得桃花立马回去守着那些钱。
“用不完的,你晓得人家有多少田地吗?今年的没有用完,明年的收入又来了,人家一直这么用的,要不然,哪里会有彩礼钱给你。”桃花不当一回事的说道。
“那是以前没有一个好当家的,现在不同了,有了你呀,你得帮他把家管好,得给后辈多留一些钱才好。”瞎子妈妈说着自己的一套道理。
“我不管,他也不要我管,人家读了好多的书的人,他会听你的呀,再说了,我才去了年不长,月不久的,我哪里晓得好多的事,他就是要我管,我也管不好,我又没有读书,那些帐本我又不认得。”
“那你回娘家的事情,他晓得吗?”大妈总算是答上话了。
“他两天没有回来,我就自己跑回来了,哪个晓得他晓不晓得了?”桃花说道。
“哎呀,这就恼火了,不管他,先歇两天再说,把身体养好了再说。”大妈有一些听不下去了,姑娘都这个样子了,二婶还在踮记着别人的家产,真是的,人是什么?钱又是什么?不教训自己的姑娘为人要本份一些,善良一些,只在唆使姑娘如何地把钱财捞到手里,本来是多好过的日子,偏偏她们不把心思用到正途上,这不是在害人吗?看到桃花有一些不好再说的意思,大妈借口屋里还有事,退了出来。
桃花一直窝在屋里养伤,小半个月才出来晃了一下,她在这段时间闷在家里,又想起了辉昌的好了,有心出去会一下,又怕辉昌笑话她,说实话,要不是出了这一档子事,她都有一些想不起来这个人了,她现在的男人,辉昌能给的,他也能给,辉昌不能给的,他也能给,他让桃花的生活春风得意,在人前人后出尽了风头,有时候她在想,要是没有她跟辉昌的一段,他们也许过得还要好一些,最起码,她没有别的痴心妄想,会一心一意地好好的过日子,现在的男人一对他这种样子,就让他想起了辉昌的好来了,正在心中想着这种事,恍惚听到了辉昌的口哨声,还是那么的悠扬,她的心忽然像是猫抓一样,心里痒痒的,她盼望着天早一点黑下来。
她好像一下子来了精神,起来梳洗着自己,吃中饭的时候,对谁都是一脸的笑,就是小英炒糊了的菜,她也像是没有看到一样,照样吃得有滋有味的,原先盼望着男人早一点来接她回去,毕竟和娘家比起来,在婆家是天堂一样的日子,可是辉昌的口哨一撩,她的心中有了一种泄愤的快感萦绕在心头。去还是不去,又让她为难了,她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男人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自己来娘家这么多天了,他也不管自己的吗,他要是不来接自己,自己也不能灰头土脸地回去,虽然妈妈也很着急,早就催着她回去了,可是,就这么地回去,一是更叫他看不起自己吗?可是不回去,老是的在娘家又算是什么?
有时候,她的牙齿恨得痒痒的,都是那个小姑娘会害人,不就是打了你两下吗,用得着那么哭天喊地吗?也是,他不是明明说是天黑才能回来的吗,那天偏偏那么早就回来了,本来是想把小姑娘整下山的,不想,自己反遭了一顿打,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迟早,这本帐,还是要跟那个小东西算的,不信她不落到自己的手里。可是。她还是有一些烦燥,他老是把自己晾着,该不会是不要自己了吧,因为,这件事确实是自己错了,自己为了什么会那么做了,以前是那么地对小英,现在又是继女。
可是,说真的,看到别人哭得那么地伤心,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高兴,从小英一来到他们的家里,她就是这样的,她说不清为了什么?如果他为了这件事休了自己,自己还有什么活路呀?以前在家里的日子又厉厉在目,那种日子她过怕了,也不愿意再回到过去了。她的心里很矛盾,想出去和辉昌会一会儿,又怕男人真的不要她了,要她回去的话,又有一点拿不下来面子,她像是狗子剁了尾巴一样,坐立不安,辉昌的口哨声还在有一阵没一阵地想着,妈妈坐在板凳上念念有词,
小英从她的面前走过的时候还是猫儿一样,轻手轻脚的,她也没有心肠理她,索性回到房里躺下,一遍遍地骂着长龄这个小姑娘,回去了的时候,一定收拾地服服贴贴的,至于这个男人,也得想办法说一些软和话,再不能和她来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