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老是把爸爸比作是一棵大树,而且是一个枝繁叶茂的大树,所以,尽管是有一些累,可是婆婆却是欢喜的很,跟我们这些孙子们说话都是笑眯眯的,不像我的小婆婆,一天到晚都是一个哭相,你说一说,这种人有哪个会喜欢的嘛。可是,我也看出了,婆婆有一些嫌厌小婆不会做事,光是醉酒那一样,就是让孩子们觉得脸上无光了呀。
几个婆婆在一起了,免不了你家长,我家短的,可是,想要从我们的婆婆嘴里说出一句媳妇的不是来,那真的是难上加难,我是婆婆的小尾巴,自然是和婆婆在一起的时间要多得一些,而且,婶娘对婆婆是什么样,我妈妈对婆婆又是什么样,我的心里一清二楚,可是,我爸爸有言在先了,大人说话小孩子们听,听到了不做声,等那些人都走了,婆婆看我有一些不高兴了,晓得我是埋怨她又包庇了婶娘了,她就笑了,边做着事情边笑,也不和我多说。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故意地跟妈妈说了,婆婆说了,小媳妇也好了,两个媳妇都好了,没有想到,妈妈竟然笑了,她也不言语,只是看着我婆婆。
“几十岁的人了,几碗粥吞下去了,几碗饭也吞下去了,难道说连几句话吞不下去嘛。”婆婆笑眯眯的说着“我说我的两个媳妇都好,都孝顺,她们才没有什么话说嘛,再说了,哪个对我是一个什么样的,我的心里不清楚嘛。”
“家丑不可外扬。”爸爸在后面说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就是呀,家家有一本难念的经,哪个的家里过得好不好,还不是要看个人的日子是哪门过的呀。”妈妈说了。
“还有一句话,我也说你们听一下,会做姑娘的两头埋,不会做姑娘的两头传。”爸爸说这话的时候,专门地看了我和姐姐一眼“我不要求别的什么,只要是你们两个出嫁了,回到娘家来了,你们的嫂子欢欢喜喜的弄几顿饭给你们吃就行了,我昨天听他们几个讲得话有一些不落忍的,就是前个队上的老头,老伴不在了,姑娘回娘家看一下老头子,到大哥里去,大嫂子把门一关,只有去二嫂子的家里面,二嫂子连门都没有开,虽然说是回了一趟娘家,可是,连一口水都没有喝上,哎。。。。。”
“我们还是多大呀,您想得那么远干什么?”姐姐不耐烦地说了一句。
“哪里能有那么一种人呀?”大哥有一些不相信。
“要不要我说人出来,又不是你们不认得得人呀。”爸爸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我回娘家还不是怪好呀,我的大哥大嫂还不是亲生的了。”大嫂在一旁说道。
“都像是你这样的嫂子,我有什么好担心的。”爸爸肯定地对大嫂说道。
“哎呀,我们的家里辈辈出孝顺媳妇,你妈妈的福气好了,你看你们两个老大的榜样做得多好,我不跟你的妈妈担心,你们都孝顺,你又是大媳妇,和你的妈妈一样,镇得住朝了。”婆婆的一番话,说得妈妈和大嫂心花怒放,就是我呀,在旁边对婆婆都有一些佩服了。
“婆婆呀,最会给人戴高帽子了,是不是呀?”大哥笑了起来。
“老二了,说了姑娘了,也不落家了。”婆婆又问道。
“婆婆,对二孙媳妇满意嘛?”大嫂故意地逗婆婆。
“安。。。。。这个菜好吃嘛”婆婆的耳朵有一些背了,她好像是没有听清楚。我们大家都笑了。我们一笑,婆婆就晓得她肯定是弄错了,她也笑了起来。
“说的什么呀,大家都在笑我。”婆婆问我。我挨着婆婆坐着。
“好吃了,好吃了。”我不想说给她听,免得她又不高兴了。自从二哥和我的表姐吹了以后,婆婆好长的时间都不理二哥,明显的是有一些生气了。而且,婆婆还跟我说了,我的表姐好会做事情的,二哥是没有福气了,可是,我也喜欢二哥的选择,他的眼光还是真的不错的。我只有在过星期五的晚上,还有星期六的晚上,才是和大家坐在一起慢吃慢讲的,当时,我都是快要毕生的人了,加上上晚自习的原因,我和弟弟都是回来扒一口饭了就跑,弟弟是怕迟到跑了,我是怕进教室却又不得不进教室,我还是迟到,老师们都怕是听了班主任的意见,对我不理不彩的,可是,我却怕有人近距离地跟我说话,我觉他不是要跟我说什么,而是在数着我鼻子上面的雀斑究竟有多少,我没有什么朋友,刻意地和同学们拉开了距离。
就是在星期天的下午,一些走读的同学经过我的家门口的时候,我都是尽量地避免和他们打一照面,我不想和他们说话,却又会偷偷站在窗户面前观察他们,也许,他们早就晓得这是我的家了,因为在初一的时候,那些刚刚到姚集来读书的同学们,走过我家门口的时候,听到里面传出来的悦耳动听歌声,在我们的家门口站了好半天,他们都被吸引了,认为我们的家里一定是很富有的。
可是,我在里面看到了他们,却不好意思出来打一个招呼,而是缩在房间里,心中有一些得意和满足,自卑使我觉得自己有一些格格不入。假如这会儿我刚刚在堂屋里,我会一下子蹿进房间里,他们中的人就会哈哈大笑。
这其中有一个男同学,个子又瘦又小,长得白白净净的,他每一个星期都要扛一小袋子大米上学,别人扛在肩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却很吃力,好像他肩上的那一点大米和那个书包都能把他压垮的一样,还有就是他的裤子,那裤裆和军裤的裆一样,都挎来膝盖上面一点点,我看到了他的样子,就觉得好笑,这个人是怎么长得,怎么可以那么瘦弱了。
开年三月份的时候,二哥的媒人又笑眯眯的来过一回了,妈妈还是客客气气拣板凳给她坐,感谢着她的所作所为,这一天是个星期六,我正在做着作业,其实就是做一个样子,我喜欢和父母在一起说说话。妈妈还是在补着一件衣服,还是干着什么,爸爸在打着筲箕,这是跟大哥准备的,反正下雨就是下雨的话儿,手里总是有事在做着。爸爸总是说干坐在那里有一点搓手摸脚的,有点事情做着,时间过得快一些。
“大哥,你不是去年就急着娶儿媳妇的嘛?”媒人说起来了。
“不急嘛,亲家要留姑娘在家里做一年的事情,我们也能体谅。”爸爸笑着说道。
“这姑娘大了不中留嘛,你们要是想早一点娶进门,我就跟女方的父母传一个话,反正呀,我也就是传一传话,这姻缘有定的。”媒人笑眯眯的样子,好像是为了我们的家里考虑。“姑娘嫁到你们的家里了,你们还不是当姑娘看待呀,我都听她们说了,你们二老对大媳妇不晓得多好了。”
“人家养了那么多年的姑娘,说给我们了,就给了我们了,我们应该对她好呀。”妈妈笑了。
“这还不是她们的福气好呀,摊上了你们这样的老人。我们刚刚做媳妇的时候,遭了好大的孽呀。”媒人奉承着。
“时代不同了嘛,该变的就要变一下嘛。”爸爸说道。
“是呀,哪能跟你们那时候比了。”妈妈也说道。
“那你们二老的意思是。。。。。”媒人套着话。
“这古语说得有嘛“低头接媳妇,抬头嫁姑娘,”我们还是听亲家的比较好。”爸爸点头说道。
“这女方的父母也没有说什么,我这不是回娘家嘛,过来这里坐一坐,那也好,那也好,我这不是看他们小两口了,你离不得我,我离不得你,才来看一下。。。。。。。”
“真是让妹妹操心了,不急,不急,这两家隔得又不远,跟我们的带一个信,叫姑娘来我们的家里玩,老是让亲家侍候我们的儿子,我们还真有一些过意不去了。”
“没有事的,一个女婿半个儿,他们要是侍候的不好,你家的儿子怕是请都请不去了,哈哈。。。。。。。”媒人爽朗地笑了。
“我们儿子回来说了,一家人都对他好呀,真的是难为他们了。”妈妈有一些感激地说道。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哈哈。。。。。。。”媒人又笑了。
媒人一走,父母就有一些为难地叹了一口气。爸爸没有心思编筲箕了,妈妈的衣服拿在手里,半天没有动一针。半响,爸爸轻轻地笑了。妈妈也笑了。
“去年的时候,我就说接了接了,她的父母还不同意,这下好了,年一过,再用一点农用开支,手里哪里还有什么钱呀,这青黄不接的,这时候办事,多为难呀。”爸爸终于开口了。
“办什么事呀?”我大声地问道。
“做你的作业,真的是操的心多。”爸爸没有好气的瞪了我一眼。
“可不是,这一回,算是推过去了,要是媒人再进了门,可不能和今天一样了,不好嘛,毕竟,人家是跟你的儿子怀的,你有气呀,也不能让孩子们出丑是不。”妈妈劝说着。
“是呀,这一回呀,是让亲家为一下难,其实,看到孩子们连连搭搭,早一点办了事情才好。”爸爸说道。
“也是的,去年呀,是我们在望着他们说好话,今年了,又是他们在望着我们说好话了,真是的,想一想,觉得多好笑了。”妈妈不禁笑了,我有一些不懂,只是奇怪地望着父母。
“可不是的,呵呵。。。。。”爸爸也笑了。
“这不是让媒人为难了嘛?”妈妈又在担心了。
“你看着,过不了几天呀,媒人又会进门的。”爸爸十拿九稳地说道。
“嗯,我想也是的,哪个不为儿女考虑了。”妈妈点了点头,默契十足。
我却有一些不懂了,为什么媒人会过几天就会再一次地来我们的家里了,父母是看中的哪一点了,可是,我要写一篇作文,我有一些喜欢写作文,而且,我会在最后的时间里完成,前面多余的时间,我都是在玩耍着,我写什么作文,从来都是现说现写,一分钟以前也许我还没有头绪,可是,一分钟以后就不同了,我那时的作业已经没有老师肯为我批改了,但是,我得在父母的面前装出一个听话的样子,一般的情况下,我还是写作文,老师交待的作业,我会一根烟的功夫写完了,又继续听父母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