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这样的,二婶自从接了这个小媳妇,就像是捡了一个宝贝一样,得着空了,就在夸着小媳妇,当然了,在夸着小媳妇的同时,说着大媳妇的种种不是,这话传话,传到了一个村子里的亲家的耳朵里,就变得越来越不好听了,这让亲家的心里怎么会舒服了,而且,自己的孩子受了委屈,她又怎么会甘心了。
二婶依旧满面笑容地过着理想的日子,这期间,小媳妇生了一个小姑娘,在孩子两个多月大的时候,她不晓得怎么说服了我的姐姐,开始和姐姐一起做起了棉花生意,其实,姐姐这时的生意做得相当地不错了,通过几年的努力,她的手上已经有了固定的客户,那些农户都愿意把棉花送到她的家里,她有钱的时候,先付一点定金,就是手里真的没有钱,人家也不急,让她卖掉棉花之后,再和这些人结帐。
应该说,姐姐做的是一个无本万利的生意,因为收购的棉花就是村民们手里最为平常的物品,客户都是附近队上的人,大家伙儿打交道也有了好几年,对她是放了一百二十个心了,往往是把收回来的棉花都放在姐姐的手里,由着姐姐慢慢地周转,只要在年前把棉花钱发到了大家的手里,第二年,又是这样的循环着。
雪梅看中的就是姐姐的好口碑,她最初提出来要合伙的时候,姐姐还是犹豫了一阵子,因为加入一个人,意味着利润就要被别人分去了一半,不过,又一想,这几年,能把生意做到这样,二叔还是帮了不少的忙了,要不是二叔开始借钱做本,自己也不会有今天。
谁知,雪梅的本事很大,味口也很大,她根本上就看不起姐姐这么小打小闹的,她要做更大的生意。她滔滔不绝的在姐姐的面前谈着自己的想法,以及如何的运作。其实,最吸引姐姐的,还是那个利润,她是一个做棉花生意的老手了,她一直想做得大一点,雪梅的出现,甚至让她有一些惊喜。
很顺利的,她们的第一笔生意就做成了,当姐姐他们把棉花钱拿到手里的时候,这趟生意顺利地不禁让她们有一些沾沾自喜,很自然的,这次的分成竟然是姐姐三年生意当中获利最大的一次。
“大姐,我说得没有错哪,像这样还做几次的话,我们肯定赚得还要多了。”雪梅有一些得意洋洋的,她又在上劲了。
“那我们接着再做一批呀?”姐姐一脸的笑意。
“肯定是要接着做吗,这一回呀,我们尽量的多收一些棉花,这样的话,才好跟调棉花的老板谈价了。”
“那是肯定的嘛,你手里的货多,才好谈价了。”姐姐点了点头。
“那我们要多收一点棉花的话,手里的钱肯定是不够的,要不然,我们还是打条子算了。”雪梅又说。
“打条子倒是好说,那个,条子上面写哪个人的名字了?”姐姐晓得事关重大,不禁又说。
“写我的名字也是可以了,就看你们队上的人买不买我的帐了。”雪梅狡猾地说道。
“看接到帐了,就会分钱给他们的了,写哪个的名字不是一样嘛。”姐夫有一点不以为然地说道。
“就是就是。”雪梅接过来说道“人家还不是看你的面子不是,就是写了我的名字,不见得有用了。”
“只要是好接帐的话,写哪个的名字都是一样的”姐姐有一些动摇了。“怕的就是不好接帐的时候。”
“姐姐,你放心,我叫他去联系了一个大老板了,是沙市棉纺厂的人,你放心,好接帐的很了,而且,他给出的价也还可以,就等我们的手里有了货了,直接往他们的厂家送。”雪梅一脸的得意。
“价格比我们这批的货还要高一点呀?”姐姐吃惊地问道。
“是高一点了,一斤棉花高得二角钱了。”雪梅肯定地点了点头。
“哎呀,这也算了不得细账了。”老实的姐夫一脸的惊喜,要不是姐姐拐了一下他,都不晓得他还要说什么了。
“就是呀,二角钱没有多大的事,你怕斤两多嘛。”雪梅又在后面补着。
“只是,老板我们没有打过交道,不晓得可靠嘛。”姐姐谨慎地说道。
“他不给钱,我们就不发货了,有什么好怕的。”姐夫一脸自信地说道。
“就是嘛,棉花不是在我们的手里嘛,哪个出的价高,我们就给哪个了,是不是了。”雪梅也说。
“我做了这几年的生意了,队上的人倒是相信我了,因为我们讲信用,只要是结到钱了,就把大家的钱就发了下去,要不然的话,就是再是一个队上的人,人家也不会买你的帐了。”姐姐郑重地说道。
“那是当然了,大姐,还不是和这回一样呀,钱一到了手,就按条子上的数目发钱下去了。”雪梅也点了点头。
雪梅揣着赚来的钱,一阵的狂喜,他们两口子赶了一趟沙洋,为自己添了好多的衣服,同时,也为二婶买了一套新衣服,在家安心带着孩子的二婶,头一回收到儿媳的礼物,高兴地又是逢人就夸小媳妇如何如何的能干,如何如何的会赚钱,而且,又还孝顺,这不,她穿的这一身衣服都是小媳妇买给她的。
姐姐的儿子这时刚刚过了一岁的生日了,她每天在家里一边带着孩子,一边收着农户送来的棉花,给每一个人打着白条,白条的名字上写的都是她的名字,她想着,还多收两天,就可以装车,只要是把这批的棉花拖到沙市,交到了老板的手里,就可以坐在家里数着票子了。
姐夫早就有一些洋洋得意了,这些棉花差不多都是他过得称,因为不短斤少两,大家对他还是还蛮相信的,只是,他一直不吸烟,好像在接人待物这一方面总是差着点什么,姐姐了,只要是重要的事情总是她自己在出面处理,姐夫也是乐得清闲,这下,有了雪梅的帮忙,姐夫是越来越轻松了,他每天就是过一下称,没有事的时候,喜欢端着一杯茶水,时不时地喝上一口,围着家里的棉花堆子转圈子。
这天,老板终于进了门了,还是雪梅他们两口子联系的那个人,他先是检查了一下棉花的质量,又过细地盘算了一下大约的数量,心里不由地一喜,这个数量真的是让他满意。因为他也是不止走了这一家,其它的几家合起来的数量都没有这么多了。
“大姐,就给我了,我开得价格还是可以了。”老板同姐姐谈着。
“现在来谈的老板给的都是这个价了,我们主要的是要现金。”姐姐冲大家一笑。
“我们当然要给现金,只是一回给不齐了,你们商量一下,我们先是下一点订金,只要厂家跟我们接了帐,我立马把钱送过来,好不好。”老板一脸的诚肯。
“雪梅,你说了。”姐姐问着雪梅。
“是呀,我们要现金,要不然的话,你一走了,我们到哪里找人去了。”雪梅也同意姐姐的做法。
“这么多的现金我也没有了,要不然,我把我的房产证押给你们,我这个人是最讲信用的。”老板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房产证来,看来,他是志在必得了。
几个人拿着房产证,不由地笑了,为了证明房产证的真假,几个人又到沙洋的律师楼去了一趟,证明了证件的真实之后,老板拖走了棉花,姐姐留下了房产证。
好像一切都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姐姐不禁有一些得意了,只要这笔钱一到手,就是想在沙洋买一套商品房也是绰绰有余了,她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之中,早就忘记了自己是多长的时间没有回娘家去看一看年迈的双亲,每天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又收了多少斤棉花,一斤棉花可以赚多少钱,今天又可以赚多少钱了。
对于她的忙碌,父母早就习惯了,也从来没有责怪过她,她了,也不能说她不孝顺,她只是一门心思地为他们的小家出着力,娘家所有的一切好像不那么重要了,就是娘家里办个喜事,她也是在天黑的时候,才有空光顾一下,好像这棉花生意最为重要,我结婚的时候,她是午餐之后去的,被大哥狠狠地骂了一顿,小弟的孩子办喜九的时候,她干脆不出席,让弟媳的心里一直耿耿于怀。
她是有一些忙,难道忙就可以作为理由嘛,这肯定是说不过去的,重要的是,在别人看来,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她却没有当一回事。再比如说父亲当年生了那么严重的病,我和老公三天两头跑过去探望,我问父亲,“姐姐来看过您没有呀,”
“没有来过了。”父亲明显的有一些怨气“她亲热哪个了,她只亲热她的钱。”
这是我长了这么大,头一次听到父亲这么说自己的儿女,而且,说得这么重,我以前听父亲讲过,小时候姐姐生的病最为严重,那一回,医生都不肯再用药了,说是没有救了,母亲已经五夜无眠,守着姐姐这个奄奄一息的孩子,那时的姐姐,只要是还有一点点若有若无的呼吸,父母就一直不肯放弃,母亲甚至为了照顾她,在极力地支撑着自己,以至于在姐姐一好起来了,妈妈自己就犯了严重的心脏病。
可是,现在父亲生病了,她竟然因为忙,都没有时间来看一眼父亲,你说,父亲会不会觉得寒心了,在我的印象中,这是父亲说的最重的一句话了,那种无奈我是能够体会的。
终于来了好消息,老板要来接帐了,地点就在荆门,这一天,姐夫带着房产证,和二叔还有雪梅一起去了荆门,只是,老板好像是有事耽误了,来信说要到第二天才能接帐了。
“小刘呀,你就先回去吧,你们的孩子还小,她一个人在屋里呀,你回去跟她帮忙吧。”二叔体贴地对姐夫说道。
“那我回去了,麻烦你们就在这儿接帐吧。”姐夫是一脸的感激,他愉快地掏出了房产证,递给了二叔,自己先回家了。
一回到家,天完全地黑了下来,姐姐正带着两个孩子站在大门口望着大路上,看到他回来了,一脸的欣喜,又看了一下,路上没有别人了,不由地问道“接到帐了没有,怎么只你一个人回来了呀,他们了?”
“哪里接到帐了,老板说明天才来了,二叔让我回来了,说你一个人弄两个孩子的,我就回来了。”姐夫说道。
“也好,也好,还没有吃饭吧,先吃饭,先吃饭,他们接到帐了,自然会送来给我们的。”姐姐一脸的信任地说。
这一天,一直到天黑了,二叔和雪梅也没有送钱来,这让姐姐不禁有一些着急了,她虽然不愿意朝那个方向想,可是,钱一天不到手里,心里总是空落落,心慌地很。
晚上一夜都睡不踏实,天一亮,姐姐姐夫就来到了姚集,他们实在是不放心了,这可是一大笔的钱呀,得把情况弄清楚了再说。
“二叔,你接到帐了嘛,我们队上的人在找我要钱了,我过来看一下。”姐姐对开门的二叔委婉地说道。
“哎。。。。。。”二叔叹了一口气,悻悻转过身“钱是接到了呀。”
“那就好,那就好。”姐姐不禁高兴了,她也许是只顾着自己高兴,没有注意二叔的表情。
姐夫抱着孩子跟着在后面走了进来,他有一点不解了,不是接到帐了嘛,二叔叹什么气呀,真是的,不过,这时,二婶蒙着脸说道。
“雪梅那个不得成器的东西,她拿着钱跑了。”
“什么?”姐姐有一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被这个晴天霹雳打蒙了。
“你说什么了?”姐夫好脾气地又问道。
“是真的,你二婶说的是真的,雪梅拿着钱跑了,你看一下,屋里还有她的人影子嘛。”二叔一脸的无奈地说道。
姐姐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到堂弟的房间看一下,果然,床上只有堂弟一个人裹着被子蜷在床上,这时,一个婴儿的哭声从另一个房间传了出来,姐姐疯了一样的,又跑到那个房间看着,那个房竟然是二婶的,她的小孙女被吵醒了,正在大哭着。二婶跟在后面,她抱起了孩子,又在埋怨着“是他妈的东西嘛,为了几个钱,这么小的孩子也不要了,钱一到手就跑了。”
“你不是和她一起去的嘛,接钱的时候,你不在嘛”姐姐不理二婶了,她冲出来质问着二叔。
“哪个晓得她把钱一接到手里,说是去和你们分钱的,就先走了,直到昨天晚上没有回来,我才晓得,她肯定是拿着钱跑了”二叔说得破绽百出。
“你自己能把钱交给她了,你不晓得这是我们的棉花钱呀,”姐姐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了。
“什么,钱被雪梅拿起跑了?”姐夫有一些不相信地问道,还没有等人答言,他又气愤地说道“是你要我把房产证给你的,我不管,我只找你要钱。”
“就是的,你们把他支回来了,就是想黑我们的钱,还说什么雪梅把钱拿起跑了,肯定是你们说好了的,雪梅被你们藏起来了,肯定是的。”姐姐尖叫着,这让她怎么能够接受了,幼小的孩子看到妈妈的样子,吓得哭了起来,姐姐推了一把姐夫,让他把孩子抱到阳台上哄一下。
姐夫还想说什么,也只好哄着孩子了,他一脸怨恨看了一眼二叔,恨不得一口将这个人吞了进去。他抱着孩子来到阳台,轻声的哄着孩子,时不时的探头看一下屋里的情况。
“二叔,这不是开玩笑的事哪。”姐姐平静了一下说道“这是好多的人的棉花钱了,条子上面写的都是我的名字了,你叫我怎么跟他们交差吗?”
“真的是那个害人佬东西拿着钱跑了呀,我们有什么办法了。”二婶推脱着责任。她还有一些不耐烦地说道”你来找我们有什么用了。”
“我不来找你们我找哪个去了。”姐姐毫不示弱地说道“是你们一起去接的帐了,怎么会跟你们没有关系了。”
“我们也不晓得她会跑得呀。”二叔有一些理亏地小声说道。
“你们不晓得么,要你去接什么帐了。”姐姐反问着“你要是不去的话,我自己就会去接帐了,你凭什么要去接帐了,又为了什么要把他支回来了,这明摆的,就是故意的。”
“我是说你们的孩子小了,要他回来跟你帮忙的嘛。”二叔辩解着。
“雪梅的孩子还小一些了,你怎么不让她回来了,你这个骗子,你还我的钱来。”姐姐终于忍不住了,她嚎哭着,边哭边说,寂静的姚集一下子就被吵醒了,大家纷纷围在旁边的大路上听着。
姐姐完全失去了控制,她发疯一样的在二叔的家里哭闹着,一个女人,怕也是只有这个办法了吧,一下子,姐姐受骗的消息传得到处都是,那些拿着条子的人堵在姐姐的家门口,找她要钱,她被逼的没有办法了,又把这些人带到二叔的家里,这些人又同二叔闹着,不过,闹归闹,二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子,照常上他的班,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在了雪梅的身上,自己一脸无辜的样子。
这时的姐姐,在婆家是一个灾星了,老婆婆骂她,村子里的人也骂她,那些人时不时的堵在她的家门口,找她要钱,她只好自己掏腰包,跟着这些人在荆门,到沙市找着雪梅,大家的车费,开支,都是由她一个人出,不到一个月,这群浩浩荡荡的队伍就花去了她这些年的一半的积蓄,她以为,凭着大家的力量,一定会把雪梅从人海中揪出来的。
等到手里空空如也的时候,她才悟了过来,她哪里会找得到雪梅了,而且,二叔一家非常理智地和雪梅撇清了关系,二婶为了做得更加的彻底,将小孙女送到雪梅的娘家,以示这事情和他们一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以前,一直笑眯眯的姐夫,这会儿也过得不耐烦了,他时常大声呵斥着姐姐,好像这所有的错,都是姐姐一个人造成的,他从来不检讨自己,那天晚上,要是他坚持不回来的话,也许结果就不是这样的了,因为房产证一直是他捏在手里的,他自己听不得别人的两名好话,就随便地拱手送了人,这会儿又来埋怨着姐姐,这种日子让姐姐如同生活在地狱一样,人生没有了希望。
当姐姐一脸疲惫地出现在娘家的时候,她整个人瘦了一圈,大大的眼睛深深地陷了进去,艰难露出一个笑容,额头上脸上全是皱纹,母亲想要安慰她几句,眼泪却先下来了。
“没有什么事吧。”父亲心疼小声地问道。
“反正他一天不给钱给我,我就跟他们闹一天。”姐姐倔强地说道。
“黑良心的东西,这是你的亲侄女,你还真的下得了手呀。”母亲骂着二叔,不禁又恨恨地说道“他把我的姑娘害成了这样。”
“哎。。。。。。”父亲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个是他的亲兄弟,一个是他的亲姑娘,他一脸的茫然。
姐姐已经不停地抹着眼泪了,现在这个时候,也只有在娘家,她才能痛快地哭一下了,母亲接过了小外孙,又指了一下板凳,让大女婿坐着,眼睛却不停地望着姐姐。
“一点都没有拿回来呀。”父亲又问道。
“不仅是没有拿到一点钱,还把我们攒了这几年的钱一下子全贴了进去。”姐夫一脸的怨气。
“不听么。”父亲有一些无奈地又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以为他们多好多好的,这下,着了吧,我说了,你们又不听。”
“哪个晓得他们会做这种枯良心的事儿了,您说,他是您的亲兄弟呀。”姐夫明显地还没有转过弯来。他不禁有一些埋怨对二老说道。
“真的不是一个东西了。”母亲又在小声地咒骂着。
父亲不再说什么,他低头抽着烟,这事情都这么久了,姑娘这才想起回来娘家来了,可是,他又能说什么了,又能做什么了,要怪,只有怪二叔,这个黑了良心的人了。
“都是你婶娘的一个巧了。”母亲埋怨着二婶,在她的心里,二婶一直是这样的人,只是,她在上一辈的人身上,没有找到什么机会罢了,这有了一点机会,就害了自己的姑娘。
“他们说是雪梅拿着钱跑了。”父亲替兄弟辩解着。
“我不管,反正我是没有一分钱了,实在不行了,我就和他拚命,就是死,也要死在他们的屋里。”姐姐不由地气愤地说道,又像是希望父亲能够想一个什么办法出来,能帮她弄一点钱出来。
“你就不想一下你的两个孩子了。”父亲不禁说道“就是天大的事情,你也不能丢下你的孩子不管了,不要想着做苕事呀。”
“您说,我现在还有什么办法,我这是走头无路了呀。”姐姐说完,又开始抽泣了。
“我们还不是在屋里瞌睡都睡不着呀。”母亲抹了一把眼泪,小声地说道“我和你爸爸一听说你出了事,心里还不是着急呀,你以为我们过的是一天的安逸日子呀。”
“他的妈妈,竟然不给我的孩子饭吃了。”姐姐一说,委屈的眼泪又下来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愿意呀,我就不想过一过好日子呀,都是他们一家害的。”
“什么二叔,比一个外人都不如,只想着加害我们,骗了我们的那么多钱,条子上面全部是写的我们的名字,人家一天到晚地在我们的屋里闹,好像是我们在做了坏事一样。”姐夫一脸的怨恨。
“别人埋怨我的姑娘,我都不说了,你的妈妈不应该埋怨她。”母亲替姑娘讨着公道“我的姑娘嫁到你的家里,你们当时是个什么条件,现在又是一个什么条件,这不是靠她的双手做的呀。”
“是的,我的妈妈是做的不对。”女婿低下了头。
“还有你,我晓得你的脾气,一直都还是不错了,对我们也还孝顺”母亲继续说道“就是别人再怎么埋怨她,你也不能埋怨她,她跟着你这么多年,跟你养儿育女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要是都不能心疼她的话,她还有一个什么活路了。”
“我晓得了,妈妈,我晓得了。”姐夫脸红地低下了头。
“事情到了这一步了,慢慢地往前奔嘛,孩子大了,有了帮手了,就好了。”父亲也说。
“嗯,爸爸,你晓得嘛,一共有十三万了,不是一个小数字了。”姐姐点点头又说道。
“这迟或者早,她终究是会出来的,你们现在是要把日子过好了,两个孩子还小,心思要用在两个孩子的身上了。”父亲又在宽着他们的心“要是手里没有钱了,就先在我这里拿二百块钱回去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