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争论不休,有的和程颐持有的观点相似,他们认为商鞅的这种做法不妥,应当立刻将那个十六岁少年的导师职务撤销,这样以来就算他与上官青比试,也只不过是私人之间的纠纷,和稷下学宫没有任何关系。
而另一方人则是和韩非的观点相似,他们认为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不能这么快往下结论,而且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上,也不好直接将苏沐的导师职务撤销。
这两方人讨论的如火如荼,而抱着看戏心态的陆九渊则是默不作声,而另一边沉默不语的王阳明也不知在想什么。
就在讨论陷入僵局的时候,会议室的门忽然打开,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走了出来,正是稷下学宫大祭酒荀况。
在荀况出现之后,原本喋喋不休讨论的众人这时候也忽然安静,这是处于对稷下学宫大祭酒荀况的尊敬,同时也是想看看荀况对这件事的看法是什么。
荀况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在他坐定之后却没有直接发表意见,反倒是用目光巡视四周,将众人脸上的疑惑之情齐齐扫了一边,紧接着开口道:“他回来了!”
“嗡……!”
荀况这一声导致这些祭酒像是炸开锅一样,他们脸上的表情各异,有的还没有想到是怎么回事,一脸懵逼,有的则是隐约想到了什么,但却无法肯定。
而剩下的一些人,则是像商鞅和陆九渊一样,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有了基本的心理准备,所以对于他们来说,荀况这句话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难道说,是他?”
没过几秒,王阳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原本微笑的表情一扫而空,惊疑不定的对着荀况问到,当看到荀况肯定的点了一下头后,王阳明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时候,其余不明就里的人这时候也想到了那个人,也就是荀况口中所说的“他”,原本一个个还在争论的祭酒,纷纷安静了下来,整个会议室表现出令人难以置信的沉默。
这时候商鞅率先打破了沉默,一直没有发言的他,这时候开口说道:“荀卿所言不错,那个‘他’也就是大家心里所想的那个人,这一次他回来了,而且还带来了一封亲笔书信。”
这一下,当真相大白的时候,所有人反倒是出人意料的安静,但他们的心里这时候却已经不淡定了。
韩非在沉默一会儿后,问道:“只不过,‘他’回来了与这个名叫苏汉三的少年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这少年有什么过人之处?”
商鞅看着疑惑的韩非,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将头转向了荀况,而韩非也没有在意,他明白了商鞅的意思,也将头转向了荀况。
“不错!”
荀况看到众人都安静了下来,这时候才解释道:“这少年的确与他有关系,初步估计这少年应该是他的弟子,或者说是他选定的人,这里有一封信大家看看。”
荀况说完后,将老无赖的那封,姑且可以称之为信的信放在了会议桌上,众祭酒这才开始逐个浏览了起来,当看到心中内容的时候。
原本严肃的众人,也不禁露出了无奈的笑容,从这封信的风格来看,无疑真的是他,因为再也没有人能像老无赖一样写出这样的信,而且后面的那枚落款也不可能有假。
在众人将信浏览完毕之后,荀况这才继续说道:“现在,想必大家已经明白了,‘他’这次回来意味着什么,我们武道世界初建,许多东西还未完善,绝对不能允许有人恶意破坏,这也是‘他’的心中所想。”
“这么说来,这个名叫苏汉三的少年导师,就是‘他’钦选的那个救世之人,只不过这少年有什么过人之处吗?”
韩非适时出言询问,既然大祭酒荀况都肯定了这封信的真实性,想必是“他”无疑,这没有什么好值得争辩的,但是“他”钦选的这个少年导师,难道真的能挽救武道世界于危难之际。
这是令韩非不解的,如果真的是像“他”说的那样,为什么“他”不亲自出手,反倒是要费尽心机选择一个年轻人,要知道纵然这个年轻人的天赋逆天,就算他是亿万年来罕见的天纵之才,但也需要成长的时间。
可是“他”这么急匆匆的回来,已经表明了事情危险到无法等待的地步,也就是说,他们没有时间等待这个少年人成长。
听到韩非这么说,其余的祭酒也露出了同样的表情,他们也很难相信这么一个少年人,能如何拯救武道世界,而且对于这个少年人的成长空间,也是心存疑虑。
荀况先是沉默了几秒,紧接着说道:“我理解大家的意思,但是我又何尝与大家的想法不是一样,我也很好奇这个少年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所以就出现了今天这一幕。”
“荀卿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您亲自安排好的,这恐怕……!”
程颐表情有些尴尬,他不得不询问荀况,如果说这一切都是荀况亲自安排好的,那么他们在这里的讨论完全没有任何意义,而且对方隐瞒这件事也令他有些不在自然。
“呵呵,这倒没有。”
荀况依旧是表情不变,没有什么紧张或者是局促的样子,也没有什么不耐烦,逐个逐句的解释着众祭酒提出的问题。
“最先知道这件事情的还是商鞅长老,那时也是他将信交给我的,这时候我才知道了这个少年的来历。”
荀况话音未完,众人便将目光转向了商鞅,但商鞅没有什么动容,依旧是注视着荀况,听着荀况给众人解释的话。
“也就是这样,我决定让这个少年留在稷下学宫,并且让他担任二五零班的导师,哦对了,‘他’在信上最开始提到的意思,大概是想让这少年担任祭酒一职。”
听到那位打算让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担任祭酒,众祭酒的脸上都不自然的抽搐了起来,实在难以想象,如果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担任稷下学宫祭酒,这该是怎样的一种体验,他们这群老家伙不要太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