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一群以棕红色为主色的野马在快乐地玩耍,大约有200匹以上。
以前,可能因为这里是狼的地盘,马群从来没有这样出现过。
这群马的体形不是很大,成年野马平均大约也只有1米8高(完全伸直颈项的情况下)——比我只高出一点点。
洞里的战士们都跃跃欲试。
可是我知道一旦惊动马群,它们逃跑的速度只能让我们望尘莫及——这还是在它们没有反击的情况下。
猎杀?——太可惜了一点。
最后我还是想试试布局。
在离马群还有300米远的地方,我让所有人伏下身子,将鱼网铺在地面,用箭固定在离地约10厘米的高度上,长200米,宽2米多,总面积有400平方米以上。
然后我们后退了100多米,再迂回了大约两公里——现在马群处在我们和鱼网之间。
我让所有战士站起来,排成近400米的一条线一边高吼一边向马群逼近。
离马群300米处,马群看了看我们,没有什么反应。
领头的公马打了一个响鼻,又吃草去了。
等到我们之间的距离接近到200米时,我们手里拿的长矛让马群开始紧张,出现了一阵骚动,开始向鱼网的方向缓缓移动。
等到我叫一声“出发!”开始发起冲锋,并在距离100米左右时射出了一箭时,马群开始加速奔跑了起来。
我们紧随其后,战士们很配合地调整自己的位置,尽量让马群跑向鱼网的位置。
很可惜,领头的公马看到前面“草原宾馆”所在的山丘,及时地调整了一下奔跑方向,大约只有三分之一的马匹踏上了鱼网。
让我更失望的是鱼网的眼太小,不足以让成年马的蹄穿进去绊倒,多数马都直接就踩过去了。
可是还是有三匹小马和两匹成年马陷在了网里,小马驹是因为蹄穿了进去,随后绊倒了,成年马有一匹是刚好踢在鱼网边缘才绊倒的,另一匹则是由于前面跑的马将鱼网踢飞起来,刚好罩到了它身上!
小马驹是用藤条拴住颈项牵回村的,腿被困在网中的两匹成年马则是七八个人“拉”一匹地拖回村里——身上捆了两张网和七八根藤条,腿没捆,每根藤条由一个人牵着。等进了寨门,人和马都累到不行了。
小马驹被牵了一路,在多次反抗无果后,已经显得很温顺了——我牵着其中一匹让梅梅去摸它的时候,它居然显得很享受——小色鬼!
两匹成年马则不肯让人靠近——连马齐想去给它松绑都不答应,在村子里跳过来跳过去,弄得土土挡在放陶坯的木棚前,紧张得不得了,深怕它们去踢坏了陶坯。
三匹小马驹暂时和鹿关在一个畜栏里,以后我想单独给它们做一个“家”。
我让木驼做好准备,带四个人站在村子中间,我把小马驹交给乐坏了的梅梅,站到村子中间去,等其中高一点的一匹马跑过时,我们五个人一起出手,各拉住一根藤条,让马不能再快跑,然后一翻身骑上了马背——这下子惹毛了它,四个人都拉不住,全被拖倒在地,赶紧松手丢藤。
我死死地拉住鱼网——还好没从马身上取下来。
然后一人一马在村子里发疯般跑,其他人全都躲了起来,有的进山洞,有的进了我的“家”,梅梅几次要拿弓箭,都被木驼制止了——开玩笑,奔跑中谁知道射中的是人还是马?
土土吓得躲在工棚内不敢出来。
近一个小时后,我的大腿内侧都被藤条磨得泛红时,这匹马才口喷白沫停了下来——按我后世的知识——它认输了!
我下马来牵着它,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家伙现在不再嚣张了,任我的手抚弄它的颈部,整体上看应该算一匹枣红马,不过两眼之间有一片不规则的白毛,所以我直接叫它“云龙”!
在缺少整套马具之前,我还是没有直接给它松绑,就用鱼网套在身上拴在了畜栏的木桩上。
另一匹成年马看到这一幕,看到我就远远地避到围墙脚下——天呐,我还来得起这么玩一次么?
我摇摇头,决定先放它一“马”。
休息的时间我用来制作马具。
辔头和缰绳都用的是鹿皮,嚼环先还是用木制的,下一步再想办法用陶制。
马鞍需要一个可以勒固的木架,相对而言要复杂一点,马蹬也是采用木制——我开始有点向往青铜时代,不过还没有时间和能力去太远的地方找矿藏,但有了这几匹马,就有了希望。
整套马具的制作要好几天的时间,一时急不来。
第二天,在我感觉腿上的灼痛感好了一点以后,头一天的狂野一幕又再上演,不过这匹马比云龙明显的要差得多了——半个小时后就不再坚持了。
梅梅也想骑上去,把我吓坏了——我的小宝宝可不能就这样没有了。
费了好大的劲才成功阻止了她。
第二匹马被取名叫“清风”——因为马鬃很长,跑起来比较飘逸。
几天后,马具刚完功——甚至用上了专门烧制的陶扣件。我骑着云龙,带着木驼他们又去了一趟草原,因为有了马,我一个人先到了“草原宾馆”,再以此为起点,向前跑了近20公里,却再没有看到马群的踪影,其他的动物倒看见了不少,甚至看见了两只狼。看来马群的活动范围是很大的。
木驼还不敢接近清风,清风也明显不喜欢他。
以后的几个月里,我再也没有去参加过草原上的狩猎活动。
在孩子出世之前,我哪里也不想去了。
庄稼地是去得最勤的地方,粟苗的成长是快速的,但高度不是很高——比一般的狗尾巴草高不了多少,这还是施了“绿色”肥料的结果,看起来有一点像缩小版的高梁。
天气开始热起来的时候,同齐和大方两族的长老分别来了一次,都是用人和我们换陶器——他们的陶器碰坏了。
听说同齐的那个村长差点要把那个走路不小心的战士驱逐出去。
这样一来我们族里又增加了8个年青人,至于有两个小孩子——两对夫妇带过来的——木青直接没给对方计算在内。
他们走了半个月,又一个超过40个人的相亲队伍来到我们村。
他们部落叫“大夏”,据说有近三百人,距离我们有多远连他们也说不清楚,反正沿着草原走了五天,是碰到狩猎的木驼他们才找到我们村子来的。连说话的口音都和木青有了显著的区别。
据大夏的长老说,他们已经有了在洞外搭的木棚作为居所——洞里实在住不下了。看到木驼他们用网捕兽和鱼——还没看到他们的弓箭是如何用的——就一定要到我们村子里面来,想换回几名会用网的战士。
考虑到他们来得比较远,我没理会木青的反对,同意了他们留下了六个人以换我们的陶器:两口锅,30个碗,3个汤勺,另送5张网,还教会他们如何编网。
我要求木驼带上20个人送客人回他们的部落,陪他们的路上教会他们如何使用网。
秋天刚到的时候,粟已丰收在望,像一小棵一小棵的高梁,籽也结得很密实。
我叫战士们轮班,不分白天夜晚地守着这些庄稼,以防止偷嘴的野兽破坏丰收的果实。
同时,我的大日子也要到了。
梅梅一点也不像大肚子女人应有的持重谨慎,每天忙里忙外,乐呵呵的。我叫土土她们几个有产子经验的妇女多帮我看着梅梅,我可不想她在喂马的时候生下我的孩子。
可能是梅梅经常打猎和劳动的结果,她的体重并没有因为临产而增加太多,感觉仍很灵活而轻松,一点也没有累赘的感觉。
尽管刚到初秋,我还是在大人的床上和婴儿床上加上了两层厚厚的兽皮,从梅梅的身材看,奶瓶估计是用不上的,何况族里还有好几个婴儿在哺乳呢。
不过尿布就让我为难了,哪作来的布呢?
看到其他夫妇的小孩子直接扔在地上喂东西,或者放在兽皮上乱爬,估计也不能给我出什么好主意——难道我急于发明纸是用来接尿的吗?
最后还是采用了其他夫妇通用的办法——拉在兽皮上再晾晒——高档真皮尿布啊,我准备了50多张。
眼看大日子一天天临近,幸运的是粟穗先丰收了,没让我同时面对两个“收获”!
粟穗大约有100多斤,考虑到明年的农业生产,我让木青晒干后用陶坛收藏好,谁也不能动,木青看到去年给我的一把种子,能变出这么多收获来,看得目瞪口呆,要不是他也常跟我下庄稼地,这能把他吓傻了。
当然他就明白了我叫他收起来的原因。
终于到了最关键的一天,我的私“宅”里起码有10来个人,其他想看热闹的都被我挡在门外了。
平时大咧咧的梅梅现在躺在床上,一张脸上写满痛苦,一直拉住我的手不松开,另一只手则抓下了床上的一把兽毛,口中发出压抑的呻吟。
在梅梅发出一声长叫后几秒钟,一声响亮的儿啼传来——我的小公主闹起来了!
我忙用准备好的热水给她们娘俩清洁身体,第一时间把丑丑的一张小脸放到梅梅的眼前,用一块兽皮裹着小身子去吮一口初乳。
梅梅因为失血而有些发白的脸上显出一层光辉,初为人母的微笑从嘴角绽放。
小丫头则紧张地进行她的吮吸工作,根本不理在旁边一脸傻笑的老爸。
所有外人退出去以后,这个三口之家洋溢着浓郁的温馨味道,除了吮奶的声音,就是傻笑和微笑——这才是一个完整的家庭——我有了两个跟我血肉相连的亲人!!
小丫头大约有7斤重,可能是她妈妈鱼汤喝得太多的原因——肤色较白,比我和她妈好看多了,就是脸上好像有点皱,还糊了一点胎脂。
小丫头应该叫什么名字呢?
我挠了半天头,这该是每一个老爸最头痛的事情!
想了半天,我决定叫她“梓烨”,这跟我的前世有关,跟眼前的村子却没太的关系。
我看着这幸福的母女俩,心里在打一个小算盘——梓烨,你可得听爸爸的话,要同时学会“普通话”和本族的方言,将来才会有前途——不然爸爸聊天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
还有一件事让我费脑筋:我女儿的生日是哪一天?
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对时间不是很重视,只需要看天气和冷暖就行了,哪一天不太重要,可是女儿的出生让我开始有点紧张——将来怎么样给她过生日?!
这段时间我不能出去狩猎,但安排木驼他们带着长大了的小狼们一起去活动了一次,每只狼的颈上系了一根两米多长的鹿皮带,各有一名战士专门负责牵一只狼。这段时间以来,每次出猎回来,狩猎队的队员总要给小狼们带回一点好东西,一来二去,关系本来就不错了。
但我还是不敢就这样将狼作为狩猎的重要工具,它们只是辅助性的——用于驱赶兽群。必竟是第一代驯化的野兽,一不小心,还有野化的可能,它们的下一代可能会好很多了。
狼和马不一样,马野化对人没什么危险,狼野化了会不会反咬一口,我就没有太大信心了。
等小梓烨满月了以后,我决定跟木驼他们一起再上草原,去看看马群的踪迹,顺便寻找其他部族,看看不同的生存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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