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便之后萧枫觉得好受了一些,想想只能是小猫灌他的酒里有什么猫腻。从卫生间出来萧枫没再回到包房,他踉踉跄跄地往夜总会的门外走去。他抬手看表,吓了一跳,他和小猫是晚上十点半钟进去的,此时出来,居然已近凌晨。
天色未明,萧枫在街头一个浇水的水池里,随便洗了把脸。又等了一个小时才搭了车回到学校,他赶到宿舍楼时起床的铃声刚好鸣响,萧枫还没来得及回屋换衣服便出了早操。
早操一散,几乎所有同学都问:
“萧枫,你是不是病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要不要去医院?”
萧枫支支吾吾,回宿舍照了镜子,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怎么睡觉,镜中的面孔吓了他一跳。上午上大课讲的是经济法,要不是身边的同学推他,他说不定能睡到猴年马月。
课后萧伟过来问他,
“萧枫,你是不是生病了,要紧吗,严重的话,休息几天。”萧枫摆手:
“不用不用,我没什么!”
萧伟很认真地:真没事?
萧枫很诚恳地:真没事!
萧伟最后嘱咐:
“好好休息,最近那个培训班,我让别的同学顶上了!”
萧枫点头连连说:
“好好!”
萧伟这才走了,萧枫不知是体虚还是心虚,出了一身大汗。周二下午,萧枫不到三点就离开学校,赶往朱老板的办事处,公司还没下班,但屋里只有一个女人在打电话。萧枫自称找朱老板谈些生意。
那女人打量萧枫,看这人如此少年英俊,遂起身找茶叶找水杯一通热情。但说到正事却让萧枫无比失望,她说她也是刚刚来的,情况都不熟悉,朱老板去美国出差去了,得等一个月后才能回来。
萧枫离开办公室后给小猫打了电话,告诉他一无所获。小猫肯定听得出来,萧枫的口气十分不满,萧枫先说了他在办公室空手而归的结果,然后质问小猫昨晚是否在他酒杯里放了什么,弄得他到现在还一直头晕恶心脖子酸疼。
小猫肯定听得明白,萧枫是在表示和她的交易付出太多,所得太少,几乎一无所得。小猫笑着说:
“一颗摇头丸二百呢,你白吃白玩,你就偷着乐吧,你还发牢骚。”少顷,她又马上安抚萧枫,
“好,你吃亏了还不行吗,今晚上我请你吃饭给你赔罪,还不行吗。”
萧枫说:“我不想吃饭。”
小猫说:“晚上,只要你陪我玩高兴了,姐姐我包你找到你同学。”
萧枫说:“这是你说的,你拿什么担保子?”
小猫说:“拿我自己担保!这总行了吧?”
萧枫说:“你?省省吧,你以为我稀罕你。”
小猫发怒:“我告诉你,就你这样的男孩,想给我做伴的,排着队呢,别把自己太当人!”
萧枫恼羞成怒:“行,你厉害,你厉害就别再坑我了,你帮我找到素兰,你爱怎么怎么,关我屁事。”
小猫笑道:“来吧,咱们在上次那酒楼见面,晚上八点,我等你。”
在酒楼的饭桌上,小猫给萧枫写了一个条子,条子上只有一个名字。
“田梦,”萧枫看那字条,“是个女的?”
小猫喝着茶,眼皮不抬,懒懒说:“是朱老板原来的那。”
“她知道素兰在哪儿?”
“她跟朱老板关系好,肯定知道。”
萧枫心里一亮:“那我怎么找她?”
小猫心不在焉地给服务生付账,付完后对萧枫嫣然一笑,说:
“走,咱们去唱歌。”
萧枫皱眉再问:“我怎么找她?”
小猫漠然起身,往餐厅的门口走去,保良只好跟上。两人在走廊并行的途中,小猫淡淡地说道:
“我说过,只要你让我高兴,我会让你找到素兰。”
萧枫低头不语,跟着她,又是那家卡拉OK,又是那群百无聊赖的男女。没见过萧枫的女人们又是一通评头论足,不评论的小猫也会主动炫耀:
“这是我男朋友,怎么样,靠谱吗?”
女人们无不赞赏:
“靠谱!绝对靠谱,严重靠谱!真是靠谱坏了!”
他们刚刚坐定,不知是谁招呼了一声,一个服务员端来盘子,上面有一圈圆形的东西,有些像白粉。沙发上的那些男女用塑料管一人一缕,吸进鼻子。萧枫吓得目瞪口呆,低问小猫:
“那是什么,不是海洛因吧?”
小猫一笑:
“别吓我!海洛因哪是乱吸的,这是K粉,还没摇头丸有劲”
盘子传到小猫手里,她很熟练地吸了一缕,随即递给了萧枫。他下意识地接了盘子,却犹豫着没吸。小猫低声催他:“吸呀,别那么不合群,吸吧,吸了想什么有什么,挺好玩的。哎,我会害你吗!”